一場……咳……咳……”說著,嘴角溢位一縷鮮血,後面的聲音已是低不可聞。
小白兒一聲長嘯,虎目陰冷的掃了天鬼宗諸人一眼,而後一閃身,腳下風線湧動,在眾魔宗門人十萬分顧忌的目光下向著東方漸漸遠去。
待其走後,赤霞仙子掃了在場諸女一眼,厲聲喝道:“受傷者先行,無恙者斷後。撤退!”
聞聽此言,眾雲霞宗女修鬆了一口氣,一面重整陣勢漸漸的匯聚在一起,保護著受傷的師姐妹先行離去,一面防備著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天鬼宗可能發動的突襲。
一息、兩息、三息……捻指過了盞茶功夫。眼見傷者已然消失在視線的盡頭,赤霞仙子與一干雲霞宗人仙這才緩緩的退去。
“四哥?”眼見雲霞宗諸女撤離,血煞上人身邊一個在剛才戰鬥中被青霞仙子削掉半個袖子的天鬼宗老祖道:“九哥死了,八哥也死了,難不成就這麼放任她們離開不成?”
“十七弟,難道你真覺得我們追上去還能有什麼用不成?如今只雲霞宗的一干人就和我們戰了個平手,若是那頭血翼白虎回過頭來夾攻咱們,別說那些煉精長老,就是你我,恐也不能全身而退。”血煞上人陰著臉看了手下一眾在小白兒的威勢下有些膽寒的弟子一眼,咬牙說道:“總也算擋了雲霞宗一時,希望天妖宗所取得的戰果能夠對得起老八的犧牲!撤退。”
說完,帶著十數位人仙老祖當先離去。有那冷煞上人的幾位徒弟,亦在悲悲切切的收斂了其師屍身後,會同剩餘魔宗門人緊隨其後而去。
略過路上情形不表,單說小白兒回到雲霞宗駐地。有那職司警衛之職的雲霞弟子見遠遠而來一頭血翼白虎,還以為是來犯之敵,急忙又是開啟大陣,又是入內通稟已然平安歸來的雲霞仙子。
還沒等雲霞仙子出來觀瞧,那一早就覺得心中有些惴惴難安兼且右眼皮子狂跳的小芸便轉悠到北門附近,待小白兒來至雲海邊緣時,別的弟子尚未察覺,她倒一眼就發現了虎背上渾身染血的飛哥哥。
“飛哥哥,那是飛哥哥……師姐,快……快放開陣法……”
旁邊執勤門人順著她所指望去,果見小白兒背上所躺的一個浴血之人依稀正是那在自己手中討要過飛劍的郎飛。不由的很是吃了一驚,趕忙暫停大陣執行,放那頭血翼白虎來至雲臺之上。
雲霞仙子出來的時候小白兒正自半空降落在雲臺之上,感覺著眼前這頭似熟悉而又陌生的血翼白虎所散發出來的雄渾氣勢,雲霞仙子與她身後跟出的一干化氣人仙猛然一驚。可還沒等她們驚歎,轉眼又看到虎背上那渾身浴血的郎飛與小羽兒。頃刻之間,眾人臉色劇變。
此時小芸早已一步來到小白兒近前,一下抱住郎飛,一邊大喊著:“飛哥哥”,一邊眼淚如斷了線的珠簾一般,撲簌簌滑落下來,將她懷中郎飛身上的血跡斑斑的衣衫打溼了一片。
雲霞仙子身為一宗之主,行事自是老持穩重一些,邁步走到近前,先是仔細檢查了一遍郎飛的傷勢,發現其衣衫上的血跡大部分都是他人之血,於是鬆了一口氣,餘光又看到虎背上的小羽兒,轉身將之輕輕抱起,仔細打量一眼,但見胸口上一條半尺來長的刀痕自上而下直至小腹,又見些外翻的血肉呈現一種灰褐色,好似活物一般隨著纖細的脈絡遊動不休。
“有毒!觀其傷口處的外翻情況,當是天鬼宗的烏骨裁魂劍或是天蜈鉤所致。”就在她微微出神的片刻,只見小羽兒的傷口處偶有一抹金光掠過,那些灰褐色毒氣直似遇到天敵一般紛紛撤退到外翻的血肉邊緣,絲毫不敢越雷池一步。
“是了,小羽兒乃是火系神獸,其體內蘊含著至陽至剛之氣,天鬼宗的毒雖尤為陰毒,卻也不是這南明離火的對手。”
雲霞仙子將小羽兒遞給一旁的兮霞仙子,吩咐道:“去取些生肌活血以及祛毒的靈藥與它服用,著人好好看護,靜養些時日當可痊癒。”
“是!謹遵師姐吩咐。”旁邊兮霞仙子應聲道,接著捧著小羽兒退了下去。
雲霞仙子這才回過頭來在細查郎飛的傷勢。小芸此刻早已哭成個淚人,任誰勸也百搭,就是緊緊的摟著郎飛,邊抹淚喊著飛哥哥,邊將手中的丹藥沒命的往他嘴裡塞。
“小芸!你且閃到一邊,給為師看一下他傷勢如何。”
也不知她是真沒聽見還是故意不尊,竟絲毫沒理雲霞仙子這岔,仍舊是死抱著郎飛不撒手。
見此,雲霞仙子皺了皺眉,厲聲喝道:“小妮子,你飛哥哥身上的血多半不是他的,若是及時施救,當無甚大礙。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