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成,反觀上面的三成,赫然是由無數先天元晶壘砌。又見塔頂平整,四方各置一塊銘碑,透過銘碑間的縫隙,依稀見得一個人影盤坐正中。
禪心、雲霞、青鈞三人對望一眼,各自在對方眼底看到一抹駭然。老道士面露肅然,指定遠處白塔說道:“怎麼辦?”
“自然是要近前一觀。”雲霞仙子的目光停留在塔頂中央之人身上良久,沉聲說道:“若是前方之人尚且活著,我等在此駐留的片刻,想必早已被他發覺。可時至如今卻不見他有一絲異動,只怕是……只怕是已然死去多時了。”
禪心聽罷點了點頭。“我亦贊同仙子所言,退一步講,倘或這位前輩高人果真活著,我等在他洞府之內鬧出如此大的動靜,無論怎麼說也該上前禮見一番。”
“既來之則安之。且上前一觀”話罷,老道士吩咐眾修士小心提防,隨後一馬當先而行。
郎飛瞥了眼身後已然臨近的魔門之人,對雲霞仙子的話頗有幾分不以為意。“前輩高人?嘿……即便如神仙之流,又有哪一個不怕死的呢?只看眼前這手筆,即便如當初所見的洛河龍王比之也多有不如。嘖,嘖,但不知此人到底是個什麼存在?”
因前途吉凶未卜,雲霞、青鈞等人只敢小心翼翼的前行。趁此間隙,一眾魔修也趕了過來,待見及白塔面貌,以及塔頂之人後,同樣也是一驚。轉眼見到不遠處的正道修士,風冥上人冷哼一聲,繼而帶著門人閃身跟上。妖閻、血煞二人自也不甘落後,同樣飛身直追。
就在雙方修士前行不久,距離白塔已然不足十里之時,整片空間突然震顫起來,與此同時,頭頂上傳來一股重如山嶽的威壓。郎飛抬頭一瞧,不覺驚呼一聲:“不好!”
卻原來那消停了許久的虹光再現,如七彩光劍一般正試圖刺破血華之力。
若是依此時眾人所處方位來看,天知道會否殃及池魚。急切間郎飛打量前方白塔一眼,厲聲喝道:“快……塔頂!”
此時不拘是正道修士,還是魔道修士,哪還顧得上去管塔頂仙人的死活,忙將速度提至極限,一窩蜂似的飛遁而出。
片刻後,就在眾人剛剛降落在塔頂祭臺之際,虹光頓時激射而出,一瞬間便將天空映的七彩繽紛。見得脫離險境,眾修士紛紛鬆了一口氣,轉而觀瞧身周環境。
祭臺呈四方形,每個角落各豎一碑,非金非石非木。又見其上鐫刻無數上古仙篆,即便如禪心、青鈞這等活了二百多年頭的老古董也難以通曉其意。反倒是郎飛因所讀駁雜,模糊認得乃是上古陰司鬼文,至於具體內容為何,他也只能望碑興嘆了。反正不管怎麼說,四塊石碑分列東南西北四方,觀其造型,當與地水風火四力脫不開關係,再遙觀天空血月上所刻四靈形紋,各種奧妙倒有些耐人尋味了。除了這些,郎飛還注意到包括先天元晶在內,腳下的無數靈石竟是空有其形,至於其中蘊含的靈氣,早已是十不存一。
相較於郎飛對周遭環境的關注,青霞仙子的注意力卻是全部集中到不遠處那個兀自閉目盤膝而坐的人影身上。是怎生妝扮?但見其身著袞龍袍,頭戴冕冠,足下穿一雙丹舄。雖是閉目靜坐,卻仍流露出幾分威儀。只不過此刻國字臉上蒼白的不見一絲血色,即便如懸膽下的勻稱雙唇也是如此。
“他……他應該是死了吧!”青霞仙子嘆了一口氣,目光四下打量之時,表情忽然一變,其視線停駐之處恰好位於龍袍王者的右手中指之上。
一枚戒指,赫然是一枚天青羅文戒。“洞……洞天戒?”青霞仙子結結巴巴喊出這一句後,四周所有修士無不大驚失色,盡皆看向龍袍王者的右手。
洞天戒,同須彌帶、虛空鐲一般,同為收儲寶物。只不過與後二者相比,簡直賽過雲泥。如果說須彌帶是法器級別,那虛空鐲便是法寶級別,而這洞天戒卻非靈器級別,乃是仙器級。其內自成空間,不但可以儲物,還能寄養靈獸等活物,只不過有一點,若是寄養的靈獸修為超過地仙級,則必須每隔一段時間注入定量的靈氣方可維持其生存所需。
拿還是不拿?若是那龍袍王者一息尚存,只怕是一根手指便能要了周圍所有修士的性命。就在眾人心有顧慮畏縮不前之時,驀然間,龍袍王者旁邊青光一閃,憑空而出一隻白皙的手掌。就在眾人注視下,生生伸到龍袍王者懷中,三下五除二,十分簡捷的將那洞天戒一把擼下,反手帶在了自己右手中指上。
第四百六十一章 曙光始現,端倪初顯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頭戴綸巾的妖閻上人。此時此刻,他在笑,正在一臉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