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頓了頓又道:“它本身並無多大功用,只不過若加了這種秘製的安息香,則有迷幻效果,能夠使人陷入往事中不可自拔。”
聽罷血煞上人之言,郎飛頓時恍然大悟,怪倒是之前未察覺靈氣波動,卻原來需要額外的道具激發。至於為何只是能讓人產生幻覺,而非之前經歷過的幽冥地獄,這其中的奧妙,恐怕還要歸結到那子母方圓五芒星陣圖身上。
“哼!跟他這麼多廢話幹嘛!”要說四人之中,唯獨花冥仙子跟郎飛有直接恩怨。此時見他勢單力孤,更是難抑心中仇恨,話罷猛提手中虹光劍,瞬間刺出一劍。
見她率先出手,郎飛眼神一縮,撼嶽劍向外一架,叮的一聲將虹光劍隔開。花冥仙子自知單憑御劍手段實難取郎飛性命,虹光劍刺出的同時,閃身上前,點指射出一根血色鋼釘。
風冥上人見此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隨後對著妖閻、血煞二人使個眼色,示意聯手攻擊。
郎飛此時已將神識牢牢的鎖定在四人身上,對於風冥上人的舉動自是瞭然於心。見狀,臉色一變。
“犯我者,必殺!”
冷冷的一句話,竟讓花冥仙子心中一寒,待要御劍再斬時,郎飛動了。只見白光一閃,那枚血釘已然不見了蹤影。白光再閃時,竟已來到身前不足三尺之處。
花冥仙子一方面大驚失色,一方面卻又頗為欣喜。如此近距離,他自然無法催動那種銳不可當的劍氣,若要憑他不過煉精境的修為跟自己硬碰硬那是找死。
想到這裡,伸手一引,虹光劍遁速瞬間激增數倍,由遠及近,直取郎飛左胸。
“哼!賤婢,早就想殺你了!”
花冥仙子聽到那個哼字時,只覺額心一痛,登時一股暈眩感襲來。至於後面的一句話,很可惜,沒有聽到。
她這裡呆立原地,遠處風冥、妖閻上人登時一驚。
風冥上人一抬手中心皇八景燈,向郎飛後心陡然射出一道青光。妖閻上人同樣適時而動,屈指引動血河,亦是卷向郎飛。血煞上人倒是未動,只因他身後突然多出一隻七彩鳥,張口就是一點七彩火丹。
對於風冥、妖閻二人的攻擊,郎飛恍若不見一般,左手一劃,竟一把抓在因無人御使進而飛速大減的虹光劍上。
此時青光已然跨過半場,眼看著就要打中郎飛後心。恰此時,忽見一道血色雷霆急掠而過,噗的一聲命中青光,而後雙雙消散無蹤。
風冥、血煞二人雙雙被阻,可妖閻上人的血色長河卻未受絲毫阻攔,眨眼及身,直接將郎飛捲入其中。
“哼!小子,既然進了我的血河,等若孫猴子撞入了五指山,我看你還能泛起什麼浪花!”
妖閻上人正要加力扭斷郎飛的身體,忽見血瀑猛然一震,繼而被一朵不知名的火焰焚出好大一個空洞。緊跟著郎飛從中一躍而出,重劍舉起,向著花冥仙子猛然劈下。
也是她命不該絕,恰好在撼嶽劍落下的瞬間,她也適時回過神來。睜眼一瞧,頓時駭的亡魂皆冒,不及細想,急忙舉手上迎,試圖以真元護盾阻擋。
可郎飛手中的山嶽劍又哪是什麼真元護盾之流能夠擋住的。
“啊……”猛聽一聲極為淒厲的慘叫,鮮血濺射處,一隻齊腕而斷的手掌打著旋飛出,最終“嘭”的一聲落入海中,眨眼不見了蹤影。
靜,死一般的寂靜。在這白塔上空,除了海風偶然刮過帶起的嗚咽聲外再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這兔起鶻落的一幕,直讓血煞、妖閻、風冥三人看的是目瞪口呆。不過數息之間,虹光劍易手,花冥仙子更是失卻一隻右手。這……這還是之前那不聲不響的白衣小子嗎?其修為之深,神通之強,即便是手握靈器的他們,恐也多少有些不如。
“你……你……小子,我跟你拼了!”僥倖逃過一命的花冥仙子手捂傷處,整個人有如歇斯底里的女魔頭一般,望著郎飛的目光猙獰而又怨憤。
就在這時,一隻手伸過來,攔住了她。卻是血煞上人避過小羽兒的彩焰,閃身來至她身邊。“這小子有幾分邪門,你不是他的對手。”
此時下方雲霞仙子等人也注意到上空的一幕。雖說自打雷鈞、青霞二人嘴中聽罷郎飛的事蹟,早已有了心裡準備,可此時見他在強敵環伺下竟還一劍斬落花冥仙子的手掌,這……這豈非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而其他修士則在震驚之餘士氣一震,不知不覺又將頹勢略略扳回幾分。
“小心,這小雜種能夠施展神識攻擊!”花冥仙子最終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