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霄洞靜修,怎有空到師侄處來了。”
青雲上人一愣,臉上湧現怒色,指定悟真子道:“你這小兔崽子,少給我打馬虎眼,我來幹什麼?我來幹什麼你不知道嗎?”
悟真子眨眨眼,也不敢反駁,只得不明所以的搔搔後腦勺,暗道青雲上人說話有些莫名其妙,難不成是練功時走火入魔,發了羊角風?
青雲上人活了多久,早就成了人精,看他這般模樣,哪還有不明白的道理,立時暴怒,指著悟真子的道袍罵道:“你個小兔崽子,你且看看自己衣衫上是什麼?還有你那脖子根兒上,莫不是眼瞎了不認得?”
“嗯?”悟真子低頭看了看前襟,但見灰色道袍上沾滿了溼膩膩的東西,他不由得一怔,將前襟捏起,低著頭嗅了一嗅,但覺有一股刺鼻的臊味。
“這是什麼?”還別說,悟真子竟真不知道是何物,跟那青雲上人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片刻,又想起脖根子,不禁拍拍道袍,四下亂翻。
看著悟真子耳根子下方的一拍胭脂印子,郎飛心知肚明,情知事有不諧,這小混蛋轉了轉眼珠子,嘿嘿一笑,翻出一面銅鏡,一面遞給悟真子,一面說道:“師父,我……我想起手頭還有些事,您二老先聊,徒兒失陪片刻。”
說著,又對青雲上人告了罪,一轉身,急匆匆的躲入房間中,再不露頭。
悟真子不明/真相,接過郎飛手裡銅鏡,下意識的斜向脖根兒處一照,但見整個表皮密密麻麻的印滿了胭脂香痕。
“這……”悟真子瞪著一對牛眼,有些不知所措。他只當自己迷迷糊糊的做了一場極樂春夢,卻不知怎麼真真的撈了一頓香吻。
“小兔崽子,你還有何話說,修為不見長進,這不三不四的道兒道兒倒學了不少,若不是師叔我趕巧路過,此時你還光著屁股躺在怡香院那些女子的閨床上樂不思蜀呢。”
說到這裡,青雲上人又一臉恨恨的冷哼一聲,指著他鼻子罵道:“你說你生平嗜酒如命也就罷了,這眼下怎麼又不學好,沒來由去逛什麼青樓,這十年八載的功夫,修為境界沒見怎麼長,卻先把你師父,我那好師兄的臭毛病學了個通透。”
悟真子被他說的雲裡霧裡,正摸不到東南西北呢,想想前事,只依稀記得喝了郎飛給的那什麼“見底兒倒”,這後來發生的事,他還真就不怎麼清楚。眼下被青雲上人劈頭蓋臉一頓臭罵,他也想辯解,可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無奈只得悶著個頭子的一聲不吭。
青雲上人教訓了好半天,一來這訓斥的話都說了個遍,再說就重複了,二來那悟真子只裝出一副可憐相,低頭認命不語。他也覺沒甚意思,仔細又瞅了悟真子片刻,忽然丟出一封書函。“裡面的所載之事,你去辦吧,省得你閒來無事,除卻喝酒就是嫖/娼。”說完,青雲上人嘆口氣,劍指一動,御風歸山去了。
待他走的不見蹤影,悟真子翻翻白眼,不自禁暗中腹誹。“若果真如您老人家所言,是在怡香院發現的我,道爺一沒站在房樑上放聲高歌,二沒光著屁股走街串巷,您老人家是怎麼發現的?若說有著神識之妙,那您閒著沒事幹往那怡香院姑娘閨房中瞟個什麼勁,就只師父好色,我看您也是個老沒正經的。”
語畢,悟真子自覺解了氣,忽又瞥到衣袖上溼膩膩黏糊糊的東西,不覺怪叫一聲,在須彌帶裡拽出一件乾淨的道袍,將身上那件手忙腳亂的脫下,捏著鼻子丟到一邊,而後換上新拿的一件。
換了新衣,悟真子才算緩了口氣,坐在玉凳上定定神,忽然想起醉前之事,憶及那一臉賊兮兮的黃臉小子,一時虎目生嗔,一拍桌子站起身來,轉臉對著二樓上正探頭探腦的郎飛怒喝道:“小兔崽子,你乾的好事!”
說著,大踏步走入正廳,一邊罵,一邊跨步上樓。少時,來到郎飛房門跟前,嘭的一聲踢開門,就見那小子正坐在桌前,手上捧著一盞茶,對他嘿嘿傻笑哩。
悟真子登時氣不打一處來,閃身來到跟前,一拍桌子。“說,怎麼回事?”
郎飛一臉委屈的道:“師父,這可怪不得徒兒,你先時在那酒肆中喝醉了,我欲攜你歸山,怎知剛巧路過那怡香院,姑娘們一聲招呼,您老便如腳下長了根兒一般,再挪不動分毫,最後,還是被那兩個姑娘誘入那怡香院中。”
“她們誘我進去,你這做徒弟的怎麼不攔著?”悟真子眉角一揚,又問道。
“唉!”郎飛嘆口氣,痛心疾首的搖搖頭,道:“師父,徒兒何曾沒勸,只因你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去承歡,言說徒兒攔一攔,你就要打斷徒兒的腿,無奈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