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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味瀰漫至半空。

小片刻功夫,山風拂過,將硝煙吹散,露出那中心三人。正中間的田彪,一襲長袍破破爛爛,哪還有半點先前的飄逸。方才濃濃硝煙,將他一身潔白染做入眼皆黑,小白臉猶如塗墨,除卻一雙眼還在滴溜溜亂轉,顯出幾分靈動外,整個人,好便似農家灶底積年煙熏火燎的黑鍋底一般,外面一層黑慥慥,盡是灰碴子。

他身旁兩個疤面漢子卻也好不到哪裡去,雖然隔了一個身位,且及時以真元護盾護住了重要部位,可那罩身的青衫比之田彪的白袍也完整不了多少,到處都是飛濺的星火灼燒出的窟窿。蓬頭垢面,衣衫襤褸,就連那沿街乞討的叫花子,都比他們穿戴的整齊。

郎飛尤其注意到田彪右後方的仇英,但見他大腿根處正巧被燒了個大洞,露出那覆滿飛灰的長長一條,隨著山風晃來晃去的,活像烤過勁兒的爛鴨頭。

“得!都說了不要玩兒火。好嘛,不聽!這下好了吧,學人半路搶/劫仍不算完,到最後還把自己給點了。田少主,小爺我是說你傻呢?還是說你傻呢?還是說你傻呢?”

方才為躲硝煙,這小子一屁股躺倒在地,此時尚未起身,正斜眼睨著三人,嘴上吹著口哨,在那手舞足蹈哩。甫一看去,像極了翻殼烏龜,抻頭扽腿,掙扎不休。

這小混蛋一向鬼精,在那丹門五年時間,哪個長老沒被他算計過。即便是天羽子,有的時候亦被他的惡作劇搞得哭笑不得。到最後,一聽郎飛來天御峰了,就倍覺頭大,暗歎流年不利。

自己人尚且如此,更別提他們這些外人了。老道殯天之後,郎飛的情緒著實低落到了谷底。隨後又被木雲子排擠下山,他心中的悲愴可想而知。不過,經歷了這幾個月的漂泊,見慣了修真界最底層的那些堅韌不拔的散修之後,他心頭生出幾許感悟,平添一股逆流而上的勇氣,重新拾回了那早已迷失的本心。

也是這田彪三人倒黴,正巧撞上此時的郎飛。聞及邪劍宗的所作所為,他一早就存了些壞心眼兒。在來雲煙谷的路上,料想田彪定然圖他渾身家當,於是搗鼓出一條外形酷似須彌帶的偽裝品,又弄了些繪製爆裂符所用的硝石、硫磺,最後將幾張星火符祭至半啟用狀態,一併放到假須彌帶裡,之後一番裝模作樣,為的就是引田彪上鉤。

“你!小子!你該死……”

怕那田彪身子骨弱,禁不住爆裂符的威力,一命嗚呼豈不便宜了他。混小子並沒往假須彌帶中放那些威力大的符籙,只弄了些硫磺、硝石之類的東西,就是為了先刺激刺激他,以滿足自己心中那復活的小惡魔。因此,那田彪雖然外觀上看似狼狽之極,但實質上卻未受太大的傷害,除了體表有幾處灼傷外,整個身子倒也還算康泰。

“動手!殺了他!”田彪聲色俱厲,對著身後二人悶吼一聲。“小子,若不將你碎屍萬段,難消少爺我心頭之恨。”

兩個疤面漢子早就等的不耐煩了,此時聽到田彪的吩咐,雙雙大吼一聲,向著腰間一劃,各抽出一柄飛叉來。

“小子受死!”飛叉在手,兩個漢子膽氣為之一粗。手挽光華,抬腳向郎飛逼去。

兩個疤面漢子自田彪身後一步踏出,及抬頭,倏然間眼前一花,再看時,那前一刻還躺在地上的混蛋小子好似鬼魅一般,竟立時不見了蹤影。

二人一驚,正待巡視四周,突然,背後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這青霜劍在我手裡也有五個年頭了,今日,就讓你發個利市吧。”

雖驚駭於郎飛的身法,沒想到只一眨眼就欺至視線難及之處,但這兩個疤面漢子亦不是什麼易於之人,他們倆,無一不是身經百戰的猛士,哪個手頭上沒有幾條人命?若說刷子,也還有有那麼兩把的。否則,又怎會被派來當這邪劍宗少宗主田彪的保鏢呢。

千鈞一髮之際,二人齊齊大吼一聲,將手中飛叉打個轉往身邊一拋,念動法訣,指揮飛叉向著身後傳來聲音之處刺去。

要說二人手中的飛叉,卻也不是凡品,乃兩件中品法器,有個名號,稱作孿虎孽叉,乃邪劍宗宗主田豪所賜,一經祭出,全力施展下,可在叉頭凝結出惡虎頭顱,一般修士的肉身,觸之既傷。彌補了尋常刺擊類法器傷害有餘、準確不足的缺點,大大的增加了攻擊面積。憑著這兩柄威力不俗的飛叉,他二人成了田彪的左膀右臂,專職邪劍宗少宗主的儈子手,為其掃除一切障礙。

“吼!”飛叉沒過三人,向著身後電射而去,鋒銳的尖刺摩擦著空氣,發出好似虎嘯一般的悶吼聲。隨之變化的還有三稜叉頭,尖峰寒光閃耀處,一顆張著血盆大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