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師祖賜號。 ·~ )”
“呵呵,你且起來。”待郎飛直起身來,青嵐細打量他片刻,滿意的點點頭,隨後揮手丟過一隻玉瓶。“此次下山,想來你也受了不小的驚嚇。這瓶養心丹,一來算作你我祖孫見面之禮,二來也可用之平復心魔。”
“謝師祖厚賜!”郎飛一面接了,一面笑逐顏開的退至悟真身邊。青嵐揮揮手,示意沒事了,悟真這才帶著郎飛走出殿來。
迴轉紫青別院的路上,郎飛低著頭,絮絮叨叨個不停。“好一個小心眼兒的吝嗇鬼,既賜見面禮,卻弄這麼個東西消遣小爺,怎不將些法寶予我,好賴我也算親徒孫啊。”
悟真雖然聽不清他具體說些什麼,可一來二去也弄明白了這小心中的意思。抽手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你個小兔崽,枉你平時還自詡精研煉丹,你師祖給你的那可是實實在在的丹藥,你還不滿足?挑挑揀揀、得寸進尺,怎麼說你們之間也隔了一輩兒,親徒孫怎麼地?又不是親徒弟,便如那世俗之事,爹孃死了,誰人家不是兒抗幡。要我說,哪用得著一整瓶,給你半瓶就足夠了。你個喂不飽的小白眼兒狼”
悟真哪裡知道郎飛的心事,這養心丹是不錯,若論品質,亦屬珍貴。可他是誰,唯獨不缺這玩意兒,不說玄羽老道送給他的兩瓶,單是朱罡列自木雲手中勒索來的一瓶,他都還沒怎麼用哩,眼下又得一瓶,算起來就是拿來當糖丸兒嗑,沒日沒夜的吃他一月,也還有些剩餘呢。
“師父,你還別拿俗禮說話,常言說的好‘親爺孫,隔輩兒疼。’我這也算親孫,老爺要疼也是疼孫兒一輩兒的,左右也沒您的事兒,咋?你還吃醋不成?”
“好,你個小兔崽,還敢犟嘴,看我回去後不打折你的腿兒。”
“師父,我看您也別費那勁了,怕咯的你手疼,要打折徒兒的腿還不簡單,你只需往下一扔,徒兒也不運功相抗,休說打折腿兒,就是渾身骨頭,都折給你看。”
“你……”悟真被他一番搶白,一時氣的八字眉倒豎,氣哼哼撅了半天嘴,愣是再沒說出一句話來。
轉眼來到紫青別院,悟真惡狠狠的將他往地下一丟,回頭轉身離去。
郎飛摔了個馬趴,哎吆一聲,待爬起身來,才想出口叫罵幾句,抬眼見沒了悟真蹤跡,恍惚見到一個身影衝下山去。不由得一愣,喚道:“師父,莫不是在那怡香院有了相好的,才仨月不見,這就害了相思病了?”
悟真聞言一抖,差點沒一個跟頭栽下去,轉回頭,一臉恨恨的道:“牙尖嘴利的小兔崽。那山下正過節,為師也去沾沾喜氣兒,省得守著你,指不定哪天被你氣死。”
郎飛聳聳肩,做一臉無奈狀,閃身走進住所。因一路上倒也算得風塵僕僕,只打坐了一兩個周天,而後早早的上了床,眨眼入夢。
第二日起來,郎飛仍如以前一般,課時修習雷法,閒時四處亂逛,一邊玩耍,一邊以神識暗暗搜尋小羽兒。一晃過了三月有餘,又值去夏來,羽昆漫野,百花爭豔。小羽兒也不知去往何方,至如今,已有半年時間,卻仍不見蹤影,郎飛平日裡雖表現的一副無事人般模樣,可隨著日一天天的過去,心中愈加焦躁不安起來。
這一天,一大清早,郎飛才睜開惺忪的雙眼,忽聞院外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妙花師弟,妙花師弟?”
“哪個不開眼的傢伙,道爺的法號已改作妙真,哪個是你的妙花!”郎飛大怒,也不走樓梯,只將南窗撐起,自二樓縱身躍下。
剛著地,就見院門處笑嘻嘻閃出一個人來。“妙花師弟,是我……是我!”
郎飛定睛一瞧,不禁咧嘴笑了起來。“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生了一張憨直臉,卻向來是掛羊頭賣狗肉的王家老大,法號妙月者。
“你這廝,休要再叫小爺師弟。還有那法號,青嵐師祖已將之改作妙真。”眼見王一撇撇嘴,不以為意。郎飛眉頭一挑,五指急舒,掌心頓時閃出一道青色雷霆。“莫不是以為小爺唬你?常言道:‘勝者王敗者寇’,眼下時機剛好,趁著師父不在,少不得與你做過一場,分一分高下,看看咱倆是誰的拳頭硬。”
“誒,慢來,慢來。”王一訕訕一笑,連連擺手道:“雲方兄弟,有話好說,咱們前次一別,至今已有半年之久,今日一見,親近尚且不夠,何必一見面就要動手腳呢。”
郎飛見他鬆口,面色稍緩,細打量他一眼,發現著實有了些變化,與印象中想比,其身材怕不是縮水了整整一圈兒,不覺微微一笑,道:“王一兄弟,半年不見,不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