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身縱起,飛昇至潭邊一顆三丈左右的水松旁,一手拎好田彪,另一手將條麻繩纏在探出岸來,懸垂在距水面小半丈高的枝杈上。
“你……你要幹什麼,不是說不殺我的嗎?”看著郎飛手腳麻利的將自己做吊猴兒一般捆在枝枒上。田彪雖不明白他到底想幹嘛,但料想不是什麼好事,帶著一臉驚疑,出聲問道。
“對啊!”將田彪綁好,郎飛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一臉認真的道:“小爺答應饒你性命,自然不會在出爾反爾出手殺你。”
田彪臉色才緩和幾分,那小子卻突然抽出青霜劍,降低幾分,對著其低聳的一對屁股,左右各劃了一道口子。
鮮血滴答答淌下,一瞬間將渾濁的潭水染紅了好大一片。
“你……你不守信用!”
“哪有?”郎飛一臉委屈,撅著嘴,將青霜劍收好,攤攤手道:“你看,我哪有下殺手嘛。”
“那你為何傷我?”田彪吊在枝枒下,手腳捆得堅實,腚錘子上兩道長長的傷口橫貫全臀,寒風吹過,又冷又疼。少宗主無奈,只得左扭右晃,猶如害了螞蟻的毛蟲,在那一個勁兒的蠕動不休。
混蛋小子看著少宗主那不雅的姿勢,抿嘴直樂。指了指灘塗上嗅得一絲血腥味,蠢蠢欲動的兇鱷,掛著一臉無害的笑容,道:“我常聽人言,鱷在水中足可攀躍十尺之高,但不知此言真假,前時路經此地,一時來了興致,特有此意想,還望田兄垂憐,不吝為我印證一番。”
“你……你卑鄙!”田彪恨急,將口中鋼牙直咬得咯嘣嘣響個不停。不成想這小子委實惡毒,卻想個如此陰損的法子整辦自己,葬身鱷口,還不如一劍穿心來得痛快呢。
“誒……此言差矣。”賊小子神情肅然,斬釘截鐵的道:“少宗主造化參天,區區幾隻小鱷而已,又怎能傷你萬金之軀呢,我敢打賭,那些話肯定是謠傳,這些醜陋的鱷魚肯定跳不了十尺。”
說完,這小子歪了歪臉,又認真的點點頭,擠眉弄眼道:“就拿少宗主屁股上這兩道口子來說,興許在那些鱷魚發現你之前就已經止住血哩。”
“你……小子,你去死吧,少爺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若是丹田中尚有真氣,或可止住流血,可少宗主氣海都破了,拿什麼封穴止血!他都已經這般下場了,郎飛竟還出言譏諷,田彪心中對賊小子的怨恨,即便是傾盡五湖四海之水都難以洗刷乾淨。
看了一眼臉龐扭曲的不似人樣的田彪,郎飛臉色轉冷。“田彪,此是你咎由自取,你不是曾言,最喜看人臨死前露出的絕望表情嗎?今日,我便讓你也嚐嚐這種滋味!”
“哼!善惡到頭終有報,只爭來早與來遲。今日,便是你為那些冤死的散修償命之日。”話罷,郎飛瞥了眼迅速積聚而來的群鱷,轉身形飛回遠處,跨上小白兒虎背,招呼小羽兒一聲,撇下那謾罵不休的田彪,取道東南,去往栓禁靈鶴之處。
一時片刻,人去山空,唯剩谷底傳出的一陣陣哀嚎,在環抱的群山中迴盪不休。
第三百一十五章 玄妙的先天丹氣
更新時間:2012…11…26
任由小白兒自行飛馳,郎飛將得自田彪身上的須彌帶拿出來略略檢視一番。還別說,倒也有著幾分存貨,雖跟他沒法比,但比之眾多散修,那是強太多了。單隻中品法器就有三件,低階更多,足有八件,至於一些靈材,錯略的算了算,千年份的在十株左右,百年份的足有數百。
這些東西與郎飛須彌帶中的相比雖差之千里。但卻不比那些老道所贈,乃是他自己一番操勞所得,心頭懷著一些小充實,一路飛來,連心情都有幾分飛揚。
殺人越貨這種事,郎飛一般是不屑去做的。但對於黑吃黑嘛,這小子卻有著極大的興趣。反正田彪手裡的這些東西,盡都來路不正,自己也算是做了一番善事,無形中救下許多散修的性命。
片刻後,山頭在望,郎飛收回須彌帶,降下身形。周遭環境仍如離開之時一般無二,三條靈鶴甚是乖覺的呆在原地,從地上鋪排散亂的碎石,仍可看出當時爭鬥的激烈程度。
沿著山頭轉了一圈,將仇英的屍體以及打鬥痕跡清理乾淨,郎飛手中握著那柄仍健在的飛叉,望著碎石地上播撒的鐵汁愣愣發呆。
“你這遭瘟的傻鳥,好好的一對飛叉,卻沒來由的被你毀去一柄,沒事噴什麼火,這等脆弱法器,怎堪你那烈焰。敗家玩意兒,恁地燒包。”
那虎背上傲立的小羽兒對郎飛的話甚是不以為然,一隻眼閉著,一隻眼眯著,展雙翅,梳了梳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