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日便可入住。”
郎飛點點頭,道了聲謝,正要起身告辭時,腦海中忽又閃過一個念頭,不禁頓住腳步,又道:“青牛鎮上的鄉親遭此大難,實與我脫不開干係。雖義父義母走後,不太可能再有人針對他們,可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依我的想法,最好派一些下山當值的弟子予以守護,一來可防宵小,二來嘛,也算我為鄉鄰盡一份綿薄之力。”
“師弟,你可真是一著被蛇咬三年怕井繩啊!”浮雲子頗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沒好氣的說道:“你如今已是丹脈首座,這點小事何須徵求我的意見,只需傳令小輩弟子一聲便可。”
“哈,也對!”郎飛尷尬一笑。對於這新身份他還真有些不適應,仍當自己是以前無事一身閒,到處混吃混喝的毛頭小子呢。
“即是這樣,那這件事就交給師兄去辦吧。”師弟我還要親自去接義父義母,便先行一步了。
“這小子,還真會現學現賣!”浮雲子老臉一拉,面對這小子的無賴德行混無一絲辦法。
“對了,師弟留步。”就在郎飛走到大殿門口之際,浮雲子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忽然出聲喊了一句。
郎飛轉過頭,面帶疑惑的望著他。見狀,浮雲子一臉肅然的說道:“師弟,那金鐘山滅門一事,真的是你做的?”雖然昨日從他話裡話外的意思看的確是他所為,可浮雲子還是想親自確認一下。
“不錯!的確是我所為。只是說滅門還不盡然,尚有一個枯松上人逍遙在外。”
聞言,浮雲子深吸一口氣,看定郎飛。“昨天午後時分,金鐘山滿門被殺一事已經在整個長青大陸傳播開來。相信要不了多久,其他幾個大陸也會得到訊息。”
察覺到浮雲子目光中的憂慮之意,郎飛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師兄在擔心什麼?莫非是怕有人為金鐘山強出頭不成?嘿,若正好是枯松上人自己找上門來,我很樂意親自送他一程。設若是其他人,師弟我也不介意給他來個殺一儆百,以儆效尤。”
聽到郎飛滿含殺意的一句話,浮雲子心中一凜,搖頭解釋道:“為兄倒不擔心有人來找麻煩,只是擔心雷帝山……”
“嗯?怎麼?師兄是怕雷帝山做那出頭鳥不成?”說這話時,郎飛絲毫不加掩飾心中的殺意。
被他的氣勢一激,浮雲子只覺頭皮發麻,肌膚表面瞬間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正相反,為兄知道你過後定要去尋雷帝山的麻煩,怕只怕他們聽到金鐘山被滅門的訊息後,會想方設法躲起來,不與你照面。”
郎飛聽後愣了下,沉吟片刻後卻又搖了搖頭。“師兄多慮了,若是放在雷帝山的角度想一想,只怕不會出現如師兄所言那般情況。即便訊息傳到雷陽等人的耳朵裡,知道我已今非昔比,其應對之法也不外乎三種。”
“第一,便是師兄所說的,解散山門,各自逃命。第二,獻出方清雲、武都子、以及方家二位長老。第三,固守宗門,憑藉護山大陣與靈器同我周旋。”
“先來說第一種情況,雷帝山堂堂一流宗門,若這樣做豈不是等於自毀長城,自己滅了自己的傳承。又因連我都不清楚自己具體相當於煉神道哪個境界的修士,他們就更加沒有概念了。而長青十宗又有哪一家不是對自己的護山大陣自信滿滿?認為即便是煉氣境修士也能輕易擋住。故而,這第一種情況是最不可能出現的。”
“至於第二種與第三種,若以常理判斷,只怕雷帝山選擇第二種做法的機率比較大,畢竟我也只是與雷陽不對付,反而與雷霄、雷遵二人沒什麼瓜葛。故而,丟車保帥才是最好的選擇。”
浮雲子聞言一怔,愣愣的看了郎飛幾眼,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你小子分析起形式來這不是頭頭是道的麼,枉我還擔心你少不更事,肩負不起首座之責呢。如今看來,倒是老道我自作多情了。”
郎飛撓了撓頭皮,對浮雲子的調侃未與理會,扔下一句:“請師兄幫我留意一下枯松上人的行跡”後,轉身出了執法院。之後尋到收斂木雲子屍身之處,割取其頭,下山而去。
不提郎飛風馳電掣趕往青牛鎮,也不提浮雲子對郎飛交代之事做著安排。卻說金鐘山滿門被誅一事,僅僅過了一天時間,便已傳遍整個長青界。
金鐘山何許規模?那可是堂堂一家二流宗門啊。雖與丹門、積雷山等十宗相比在底蘊上有著不小的差距,卻也不是被人說滅就滅的。可真實的情況呢?卻是一夜之間淪為死地。
當第一位散修嗅著那濃重的血腥味來到金鐘山時,當他看到山門不遠處那血河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