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乾兒。”
這罵罵咧咧的小子自然不是旁人,正是隨同雲霞仙子一道迴歸雲霞宗本門的郎飛。
自打幾天前回到雲霞宗之後,他便尋了一間靜室閉關,用來消化魔宮一役中所得。
血樽、酆都自不必說,往生爐的功用也很明確。倒是那伏羲八卦鏡,也不知具體威力如何。於是便打算試演一下它的威能。可誰曾想任憑郎飛用盡辦法,卻愣是連器靈的面也沒見到,且還白白搭上了一身的元力。
這讓他如何不恨,如何不惱,一賭氣,關也不閉了,自己個兒跑到這雲海來散心。
片刻後,來到雲海邊緣,放眼環顧時,偶見左手邊雲臺上坐著個身著素白色紗裙的嬌小女子,正在那光著一對小腳丫前後交錯著晃來晃去。
兩截白藕下的渾然無暇一掬小小金蓮將絲絲縷縷的煙雲輕輕撥開,泛起一道道月白色宛如水紋般的煙波。又見她略低臻首,一對黛眉之間隱約噙著些許淡淡的憂傷。垂首看著雲海,看些雲聚雲散,煙波浩渺。
“小芸?”郎飛一愣,全沒想到這一向精靈古怪的小妮子竟還有如此溫文可人的一面。躊躇片刻後,繼而不疾不徐的邁步轉到她身後立定。
“小芸,你在這做什麼呢?”
聽到背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小芸明顯呆了一下,繼而轉過頭看時,見竟是郎飛。不覺粉面含喜,道:“飛哥哥,你出關了?”
郎飛點了點頭,與她並肩坐下,看了眼遠方的雲捲雲舒,又問了一句。“你怎麼今日獨自在此發呆?一向也沒見你有清閒的時候,不想卻也有如此小女兒家的一面。”
小芸罕見的沒有貧嘴,黛眉微微一顰,望著遠方悠悠說道:“飛哥哥,我想爹孃了。”
說完不待郎飛有所反應,又是輕輕一嘆,說道:“每當想爹孃的時候,我都會來到這雲海邊緣,看這些雲,看這些煙。彷彿見到它們,便等於看到了小時候在青牛鎮的翠屏上遙望的白雲淡蕩,徐風輕揚。”
郎飛同樣輕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