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時,只見周遭眾人已經停了下來,無不指著自己身後的小尾巴指指點點。因沒察覺到它有什麼殺心,還在那一個個竊笑不已。
見得此情此景,郎飛頓覺頭大如鬥,咬了咬牙,頓足轉身道:“你……你要幹什麼?別……別過來!”
那表情,簡直像極了碰到採花賊的小姑娘。雲霞仙子等人看得莞爾不已。
郎飛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伏羲八卦鏡頓時如投林乳燕一般,一頭扎進了他的懷裡。
摸著胸口不請自來的伏羲八卦鏡,他卻似捧著個燙手山芋一般,手忙腳亂的往外推。“這裡這麼多人,你偏來找我幹嘛?小爺對你沒興趣,真的……真沒興趣!”
他這往外推,那伏羲八卦鏡就往裡擠。他不敢施神通力,伏羲八卦鏡也不倚強凌弱。
這一人一鏡你推過來我推過去,愣是如打太極一般折騰了許久功夫。
雲霞等人在一邊看得滿臉陰鬱,這小子是要幹嘛?沒看那伏羲八卦鏡是自動送上門的麼?這是它自動認主的表現啊!遇上這等好事不說滿心歡喜的就坡下驢,卻還推搡個什麼勁?又不是讓你做皇帝,玩什麼欲擒故縱!
他們這暗怪郎飛優柔寡斷,卻不想這小子心裡正叫苦不迭,看著伏羲八卦鏡死皮賴臉的纏上自己,總讓他有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錯覺。我他媽招你惹你了,你是餡餅,是香餑餑,可老子牙口不好,啃不動啊!憑白拿來看著玩?熬煉人不是!
方才推搡伏羲八卦鏡之時,他曾試著向其中輸入一道元力,卻不想竟似泥牛入海一般,連個浪花都沒泛起。非止如此,這沒臉沒皮的破鏡子竟然還如嗑藥上癮般,反還生出一股極為詭異的吸力來吞噬自己體內的元力。
唬的郎飛忙撒手將其推了一把,這才從它的魔爪下掙脫。過後自是更加畏之如虎,恨不能一巴掌將其抽飛。可實際上他又不敢,只得不瘟不火的跟它拔起河來。
“飛小子,你這大鋸要拉到什麼時候?”最終還是青鈞上人看不過,說了一句。
郎飛眉頭一挑,將那伏羲八卦鏡抱在懷裡,閃身來到青鈞上人跟前。“青鈞師叔,不若師侄把它送給你怎麼樣?”
“我樂意要,它還不樂意跟呢!”青鈞上人臉色一黑,忙將兩隻手搖的如風吹芭蕉葉。這小子一直以來就是個人精兒,眼下這伏羲八卦鏡投懷送抱都不肯要,擺明了其中另有貓膩。自己還是別湊這熱鬧的好,省得羊肉沒吃到,反落個一身騷。
郎飛見他不接,扭頭又看到老和尚在一邊幸災樂禍,轉身來到他面前,說道:“和尚師叔,這個……給你怎麼樣?”
“阿彌陀佛!”老和尚同樣擺手。“出家人四大皆空,這女兒家所用之物,老衲怎敢生受!師侄還是莫要取笑我和尚了。不如……不如師侄去問問雲霞仙子。”
見他同樣不接,還把禍水引往雲霞仙子,郎飛露齒一笑,說道:“也是,此乃女子對鏡妝紅之物,若給你們這些大和尚用,只能是省些香燭錢而已。”
老和尚摸了摸光鮮奪目的腦門,苦笑一聲,沒有接話。
郎飛猶自抱著伏羲八卦鏡向著周圍修士打量過來,打量過去。這東西說是禍害吧,也不盡然。說不是吧,偏又是個大胃王。自己有無價珠中丹氣供應,還不至於被它掏空。可若是將它交給在場任何一人,只怕是搬空整個宗門的靈石,也不夠它揮霍的。
“唉……算小爺倒黴,帶了這麼個拖油瓶回去!認乾爹還出來磕個頭呢,這他媽,連個屁都不放。”想到這伏羲八卦鏡同那無價珠一般,雖有器靈,卻死活不肯同自己照面,郎飛就越想越氣,恨不能將之放在地下踹幾腳。末了,又擔心它暴走,只得一臉悻悻的將之收入洞天戒中。
看著他將伏羲八卦鏡收入洞天戒內放好,妃霞、雷鈞等人也圍了過來,一個個七嘴八舌的議論著方才發生之事。郎飛側耳細聽,發現多數人都是驚訝於這伏羲八卦鏡為何不願恢復自由身,反而自投羅網,憑白成為自己的掌心物。
你們當我想要啊!郎飛也是無奈之極,這事怎想怎麼讓他覺得憋屈。活像一個大男人反被一柔弱女子逼良為娼一般。說吃虧倒也算不上吃虧,可……可總歸不是那麼個味兒。
轉眼事情告一段落,見得這寶物最終落在了郎飛手裡,雲霞、青鈞等人自是不會有什麼意見。繼而將話題引回正軌。“這寶物的歸屬已是塵埃落定,魔宮之事已近尾聲,只不知我們該如何離開此間?”
“這有何難!”赤霞仙子指了指天空。眾人抬頭看去時,就見三三兩兩的魔門散修正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