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塗紅了它頸部好看的雪絨,塗紅了它嘴邊靈動的鬍鬚。
“為什麼……為什麼?”她搖著頭,如掙扎般伸了伸手,抓到的卻只是隨風飄來的一縷紅白相間的毛髮。“難道就是他說的一句話?難道就因為他的一句話你就甘心做到這種程度?”她喃喃自語著,彷彿手中緊握著的那根毛髮如山嶽一般,沉甸甸的,直往心裡墜。
“啊……”白虎兒的鮮血飛濺而出時,白衣小子的一雙眼突然便的血紅無比。
它是一隻溫順的白虎,一隻從不索求,從不渴望,從不生氣的溫順的白虎兒。
它曾為他擋過方鷹的一掌,它還曾救過他與小羽兒的命。它沒學會小羽兒的精靈古怪,也沒有朱罡列的貪得無厭,更沒學會自己的頑劣不堪。
至始至終,它就是它,仍是那個會溫順的匍匐在自己腳邊的白虎,仍是那個自己讓它往東,它絕不會往西的好/性子白虎兒。
它不懂拒絕,尤其是自己的話。從上山到下山,從逃出長青界,再到歸來,一直以來,它從未離開過自己身邊。
它雖從不說話,從不愛表現,可郎飛知道,它會一直守護自己,就如同自己的影子一般。可如今呢?它的身影已經遠去,可它的血還在天上飄散,那烈焰般熾熱的氣息,陽光般奪目的鮮豔,一次又一次的衝擊著他的神經。
“滾……都給我滾!”玄光等人的攻擊並未因這一幕而有所停頓,相反的,卻還加重了許多。
魔神的手掌牢牢的抓住他的手臂,三千青絲與風后天書的威力也催發至極致,而天羆再度祭出了烏龍潭,齊嶽上人更是趁機丟擲飛來峰。就連那鳳鳶仙子,亦勉強壓下傷勢,會同鳳毓仙子一起奏響了素月吹雪琴。
這是一個絕妙的機會,現如今郎飛心境失守,乃是他最為虛弱的時候。
“都給我死!”忽然,郎飛血紅的雙眼迸射出一道仇恨的目光,隨著他的一聲仰天長嘯,一枚晶瑩剔透的黃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