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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繭形結界之所以能夠無影無形,只因表面覆蓋著一層都天神雷。這種產自九天之上的陽雷有一種特性,若是同陰性木屬靈氣包裹,雙方則會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而原本赤紅色的都天神雷則會隱去行跡,化為一種不穩定的陽性木屬靈氣。
可是一旦外界生變,有不屬於這兩種力量的事物入侵,則會瞬間打破陰陽雙方的平衡,繼而引動都天神雷。
一般來說,雷帝山這等程度的護山大陣全力之下也能困住尋常煉氣修士不短的時間,可對於郎飛而言,自然就大打折扣了。
眼見三人龜縮不出,郎飛不覺眉頭一皺,正要強行破掉他這神霄雷都大陣時,忽聽旁邊小羽兒扯著嗓子叫了起來。“枯松老兒,快快滾出來,小爺知道你這老不死的就藏在此地,當初有膽打傷小爺,怎麼今日做起這縮頭烏龜來?不怕告訴你,你那孃舅一家,小爺昨日一把火燒了個乾淨,怎麼?你不想為他們報仇嗎?”
傻鳥的一番話說得刻薄之極,直叫下面雷霄、雷陽、雷遵三人聽得目瞪口呆。而一些雷帝山門人同樣也是義憤填膺。
郎飛修為如何,除卻當時參與密議的幾人外,只有寥寥幾個核心長老知曉。故而,對於這半空中叫囂的七彩鳥兒,雖然能從外貌上猜到它的不凡,但是絕大多數弟子仍是不認為它能夠同雷帝山三位老祖匹敵。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武都子、方清雲、以及方家兩位長老在內。雷陽、雷宵、雷遵三人因種種打算隱瞞了他們,而金鐘山遭滅門一事方清雲等人雖已得知,可考慮到小芸同郎飛的關係,便將之歸結在雲霞宗身上了。此時更見郎飛帶了位絕色佳人前來,從其渾身散發的氣息看,的確是化氣人仙無疑,便更加坐實了幾人心中的猜測。
看著雷帝山門人越聚越多,郎飛忽然不急於去破陣了,反是玩味的看著雷帝山為首的三人,譏笑道:“雷霄、雷陽、雷遵。嘖嘖,堂堂三位老祖,連出來的膽子都沒有麼,難不成要做那等龜/頭龜腦的王八不成?”
“你……小兔崽子……”雷陽上人恨得牙癢,不過他多少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上面一個二小他都應付不了,更別說那深不可測的郎飛了。
雷霄上人看了有著一撮紅褐色小鬍子的雷遵上人一眼,暗中使了個眼色。
雷遵上人隨即微不可查的點點頭,轉而對著方鷹、方野二人道:“二位,你們與那小子可是有著深仇大恨,他此行只怕是為了尋仇而來。若是放任他在上面叫囂,則我雷帝山顏面難存。可若是由我們動手,則又怕雲霞宗藉機生事。不如由我拖住那青霞仙子,你二人趁機撲殺掉那小子如何?”
方鷹、方野聽完,雙雙臉色一變。二人雖然摸不透郎飛的虛實,但是看到雷霄等人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只怕這小子已經今非昔比,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可既然雷遵上人說了,他兩個又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遂只好答應了下來。
眼看二人面露怨色,雷遵嘴角抽動幾下,卻緩緩吐出一番話來。“二位,不必擔心,你們只要試出他的深淺便可,如果察覺不敵,可隨時撤回大陣之中。”
二人聞說,臉色這才緩和了幾分。豈不知雷霄、雷陽、雷遵三人早已做過計議。武都子、方清雲二人他們捨不得交出,可方鷹、方野卻是外人,最適合做炮灰使用。
他們倒也不求二人能夠斬殺郎飛,只希望能夠探得他的深淺,也好決定是戰是守,還是另謀他法。至於二人的生死,自然不在他們的考慮之內。
“好,那我二人便去與他一較長短。”方鷹陰著臉說了一句,隨後會同方野御空而起,直接出了護山大陣。而雷遵上人亦對著雷霄、雷陽二人點點頭,跟在二人身後,閃身出了大陣。
三人出得大陣,方鷹、方野二人隨即迎向郎飛。而雷遵上人則遊走在護山法陣邊緣,他的舉動與其說是防備青霞仙子,倒不如說是隨時做好開溜的準備。
郎飛好整以暇的看著方鷹、方野與雷遵三人勾心鬥角。等到方鷹、方野二人來到面前,卻才淡淡的看了心懷鬼胎的雷遵上人一眼,繼而開口說道:“嘿,真可謂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方鷹老匹夫,咱們的積年舊怨,今日也該好好的清一清了。”
“小子,我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你就是這麼同我們說話的?”方鷹的臉登時拉了下來,說起來他還是方清寒的大伯,論輩分,郎飛還真是小輩。
“長輩?要你這種長輩何用?自從你們逃離方家,投靠雷帝山,並半路截殺我時,你們就已經不配做什麼長輩。之後還曾聯合金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