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再度走出一人。卻是個生就一對丹鳳眼的玄袍老道。
他這話雖說的客客氣氣,可怎麼聽都有點不對味。你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等到庚寅子將話說完了再出來,到底安的是什麼心啊?還說什麼“等回去後好好教訓他。”這話騙鬼呢?媽的,這不擺明擠兌人嗎?
看著身邊弟子一個個又是羞愧難當,又是義憤填膺。悟玄子也是有苦說不出。天曜宮之人這次前來,除了挑戰積雷山門下弟子之外,只怕也有示威之意。別看天曜、積雷、玄火三宗結為聯盟,可多少也是有著一些微妙之處的。
天曜宮這個宗門與其他九宗有些不同。對於門內精英弟子的培養,有著一種近乎偏執的法子。即:大凡資質拔尖的弟子,必須要與其他九宗精英門人一較長短,並以其戰績來分配修行資源。
對於天曜宮的這一近乎偏執的試煉,因考慮到對自己宗門弟子也是一種磨礪,其他宗門便默許了下來。早些年前,天曜宮的弟子與九宗門人比鬥倒也互有勝負。可誰能想到,五年前庚辰子橫空出世,竟是在短短五載之內連敗七宗弟子,直至今日攻上積雷山來。
從自己的得意弟子再到方才上場的王一道人,積雷山前前後後已派上了八人,包括築基後期三人、築基中期五人。可就是這等輪番戰鬥下來,那庚辰子竟無一敗績。悟玄老道不覺有些頹然,這庚辰子雖說修道不足二十載,修為也才築基後期,可憑藉手中法寶以及諸多神通手段,只怕是對上煉精初期修士,也有著不小的贏面。
“悟玄師兄,這下你滿意了吧?若積雷山沒人了……那我們就告辭先下山了,過後還要同玄火宗做過一場呢,這耽誤了時日可不吉利呀!”玄袍老道說這話時,狹長的雙眼幾乎眯成了一條縫。
“你……誠桓師伯,什麼叫我積雷山沒人?我妙賢子雖然不才,卻也想與庚辰師弟較一較長短。”說著,場內青光一閃,頓時多出一個人來。
“妙月師弟,辛苦你了!你先去稍事歇息,待為兄來破了他那勞什子不敗神話!”
王一滿臉苦澀的點點頭,一一撿起地上的金針,低著頭,邁步就往悟胤子方向走來。他之前也曾這般放言,要破了庚辰子的不敗記錄,可結果呢?非但不能幫之前的師兄弟一雪前恥,且還為他光鮮的戰績上再添一筆。若非當著眾人的面,生恐被庚辰子、庚寅子二人嘲笑他是孬種,只怕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這邊妙賢子與庚辰子交上了手,那邊王一也已來到悟胤子身邊。
“師父,弟子無能,給您丟臉了!”
悟胤子沒有說話,只皺眉苦思!見此,道人愈加羞愧,本就羞紅的臉上更添了幾許靛色。
悟真子擱一旁看不過,瞥了悟玄子一眼,見他注意力全放在場內戰事上,隨即微微一笑,說道:“師侄,來……你看看這是誰……”
王一抬頭一瞧,待看到懷裡抱著小蠻,手裡牽著瓊心的郎飛時,不禁愣了足有半晌,末了卻才期期艾艾的說道:“你……你回來了?”
郎飛點了點頭。“不錯,剛到不過盞茶光景!”
見得郎飛平安歸來,道人的表情這才有所好轉。再不去管悟胤子難看的表情,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郎飛跟前,詳細打量了幾眼,然後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還說去尋機緣……這不,修為也沒多少變化嘛!不過,能平安歸來就好!”
郎飛淡然一笑,並未多言。道人看了眼小蠻、瓊心,又道:“怎麼樣?我教的不錯吧!”
“不怎麼樣!”郎飛極為隨意的答了一句。王一聞說,正要動怒之際,忽聽郎飛懷中的小丫頭咯咯笑道:“嗯……嗯……八個都沒打過一個,真丟人!還有臉來邀功!”
小丫頭話一說完,道人登時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整個人都蔫了。末了還想分辨,可張了張嘴,卻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這對面的三人是何來歷?”見他的精神頭剛剛有些起色,愣是又被小蠻一句話給打了回去,郎飛忙轉移話題,問了一句。
王一長嘆一聲,遂將庚辰子一行三人的來歷以及目的說了一遍。
郎飛聽罷,打量了天曜宮三人一眼,嘴角露出一絲譏笑。轉眼看到妙賢子手中月環刀在三柄細劍無孔不入的攻擊下刀勢愈見不穩之後,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低聲說道:“五息之間,妙賢子師兄只怕要敗!”
“什麼?”道人聽罷大驚,旋又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你知道什麼,在這些修行未及二十載的修士中,妙賢師兄是資格最老的,也是最有可能率先捅破煉精境那層窗戶紙的,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