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擁而至,為的就是能同丹門拉拉近乎。雖說每個人手裡都備了賀禮,可在是浮雲子眼中,這些東西其實雞肋的緊。不過今日/比較特殊,又發不得牢騷,也只得掛著一臉僵硬的笑容一一答禮。
郎飛坐了半日,自覺無趣之極,便叫了個小輩兒來陪他說話。原本以他的身份,小輩兒們是不敢多嘴的,可怎奈這小子全無半點長輩的模樣,一來二去,倒也談的興致勃勃。
就在兩個年輕人賊兮兮談著哪個碧字輩師妹長相最可愛,雲羽、天羽、雲猙三人中哪個私生活最不檢點之時,忽聽門外一陣腳步聲響,隨之而來的還有火雲子的高喝聲。“飛小子,還坐著幹嘛?絕情道宗主,卿元師妹等人到了。”
殿首擠眉弄眼的兩個人一愣,那位弟子立即退了下去,而郎飛則快步向著門外迎去。一邊走,心裡還一邊嘟囔。“怎麼那些二流宗門世家還未到,她倒先來了。”
待他走到堂下時,卿元子在火雲子的引領下已然來到大殿門口,待見及郎飛,這位頗有姿容的中年道姑側身一禮,道了個萬福:“凌雲師弟接掌丹脈,實在是可喜可賀。師姐其實早就等著這一天了。”
對於這位政治手腕頗強的女修,郎飛可以說多少都有些頭疼,可細細琢磨一番吧,人家的所作所為又都合情合理,且還給足了丹門面子。
天絕上人之事,的確是她有意要藉助郎飛的身份,狐假虎威,震懾一下那些二流宗門。可今日她第一個到來,可說是有兩層意思在裡面,第一便是凸顯絕情道對郎飛的感激之情,第二便是有意示好。
以前絕情道恪守中立,從不參與十宗紛爭,而自從金絕、白絕二人投靠玄光上人開始。絕情道就已經被他們倆拉下水,沒了立場可言。再者,雖然在郎飛的插手下,絕情道算是保住了原來的地位,可實際上卻是群敵環視、四面楚歌的一個局面,指不定哪一天便會被覬覦在側的二流宗門陰一記。如眼下這般境遇,還有什麼比抱上丹門這根粗大腿好的呢?
郎飛對卿元子的小算盤心知肚明,他也不點破,笑著回了一禮,然後便讓到當先一排座位上坐了。
火雲子在經過郎飛身邊時,低聲說了一句話。“師弟,這娘們兒可真捨得啊。那厚厚的一疊禮單,只怕將絕情道這麼些年的積蓄給搬了一兩成來。”
郎飛頓時對這卿元子的看法又提高了幾分,不禁能把握住機會,亦知進退,懂取捨。絕情道雖說眼下是沒了化氣老祖,可在這位心中頗具溝壑的女掌教帶領下,定然會有東山再起之日。
“師姐請用茶。”有當值弟子奉上香茗,郎飛亦勸其品鑑,隨後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些修煉,以及修行界的趣事。
如此過有片刻,這回換了風雲子,等聽到道人的呼喝,郎飛起身相迎時,發現乃是一干二流宗門的太上長老與掌教並行而來。
雙方一一見禮後,風雲子便引領眾人按勢力大小落座。而郎飛在返回座位後,敏銳的發覺到這些人中有兩三個二流宗門看到卿元子第一個到來,且和郎飛談笑風生,舉止親近,不禁微一皺眉,表情發生了些細微的變化。
不只是郎飛發覺了,風雲子其實也發現了,這位鬍子拉碴的老道拍了拍郎飛的肩膀,給他一個“你自己看著辦吧”的眼神,繼而撒手離去。
郎飛也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仍是同眾人聊些上古秘辛,修真見聞。
儘管這些人中確有幾家對絕情道還存在著些覬覦之心,可在郎飛面前又哪裡敢表露出半分,無一不是表現的客氣之極,話裡話外都是希望能與丹門多親近的意思。
如此又過片刻,先後又迎來一些稍有名氣的門派世家,之後便是與丹門交好的昆陽宗、千機門等附庸宗門以及大小世家。
方家也來了,方震,還有三長老方鵬,並且一旁有云羽老道相陪,而方鵬手裡還牽著方清寒。郎飛這次直接迎到門外,方震怎麼說都是他的岳丈大人,禮節自是不能少的。
方鵬第一眼看到郎飛便開懷大笑起來,一邊笑著看了方清寒一眼,一邊玩笑著說道:“還是我們家寒兒有眼光,知道方清雲那小子是一坨扶不上牆的爛泥。”
方清寒聞言大囧,在這等眾目睽睽之下,只覺兩個小臉蛋火辣辣的,繼而跺了跺腳,嗔怪道:“三爺爺……!”
“哈哈,小妮子害羞了。既然如此,三爺爺就先放你一馬。”話罷,方鵬忽然又扭頭看向郎飛。“飛小子,你如今可算是名揚天下了,我倒想問問你,這婚事是不是該張羅著辦了?”
“這老頭的嘴還是那麼毒!”郎飛苦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