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老皇帝也慌了,再顧不得龍威,忙將手對著殿下的守衛道:“退下,你們退下。”
“哼,”見及那些不明所以的侍衛退出門外,朱罡列將七齒琉璃耙尾尖往地下一插,掐著腰道:“勿那狗皇帝,你怎麼收兵了,朱爺正站在這,等你將俺大卸八塊哩。”
“呵呵,仙長說笑了,朕……哦,不……我先前魯莽了,小仙長可不要見罪,我……我在這裡給你賠不是了。”
見那皇帝果然站起,一臉鐵青的對著自己躬身行禮,朱罡列冷哼一聲,道:“算你識相,沒惹的朱爺和你急眼,否則這鑲金殿此刻早已被掀的底掉。”
“這議和文書呢?”見他服軟,郎飛也將雷火神銃收入須彌帶中,冷眼望著老皇帝道:“小爺不遠千里而來,今日裡若得不到個滿意的答覆,可別怪小爺翻臉。”
“郎小仙長,這議和文書我籤,我籤。”老皇帝哆哆嗦嗦的拿起綾錦滿臉委屈的又坐回龍椅之上,向一旁驚魂未定的近侍太監吩咐道:“去御書房取筆墨紙硯以及我大梁玉璽來。”
“慢著,這議和文書看著像被人動了手腳,待我仔細一觀。”在眾人愕然的目光中,郎飛上前一把抓過老皇帝手中的綾錦,仔細瞧了瞧,道:“嗯,卻是被人動過手腳了。”
“怎麼會?郎公子,這,這,綾錦可是我親自收著的,況且連日來我與諸位仙長寸步不離,怎麼會被人動了手腳?”
“嘿嘿。”呆子臉上訝色一閃而過,接著浮現出一抹詭笑,伸手扯了李延一把,道:“飛哥兒說被人動了手腳就是被人動了手腳,你給我一邊安心看著。”
“這……”雖然不明所以,被朱罡列攔下,李延也只好不再做聲。
“嗯,這裡,這裡,這兩處明顯被人改動過。”話罷,這小子探手伸入須彌帶,摸了半晌將那五彩筆拿出,輕運真氣於筆尖,接著在綾錦之上連續劃了兩下。“喏,這樣嘛,才是原文。”
老皇帝伸手接回綾錦,展開再觀,卻見那先前提到的兩條賠償專案俱都不見了蹤跡。
“這,這……”老皇帝恨的牙癢,只覺出生以來所受的全部屈辱都不及今日十之一二。
“怎麼,這上面可有不對?老皇帝,你莫不是還有異議?”
朱罡列也在一旁幫腔道:“狗皇帝,要不要我將那洛方帶來跟你好生親熱親熱,若論到祖宗輩,你們還算是沾親帶故哩。”
“快去,你們還愣著幹嘛,快去取筆墨與玉璽來。”老皇帝強忍下怒意,轉過頭將一腔邪火全部發洩到身旁的兩個太監身上。
待兩個太監苦著臉疾步趕出殿門,蕭閣老忙滿臉堆笑的招呼眾人,道:“有話好好說,坐,坐,都坐啊,郎公子、李太子,請耐心稍後片刻。”
殿內諸人於是又各歸坐席,剛才還鬧哄哄的鑲金殿,立刻便安靜了下來,只是這殿內的氣氛卻透著一股子令人詭異的感覺。
時至此刻,正值殿內眾人安心靜候之際,午門外急匆匆走來一人,待在值守侍衛處打聽一番,接著快步朝鑲金殿走來。
“呂駙馬請留步,陛下正在殿內商討大事,若不得召見不可擅自入內。”這匆匆而來的人正是那星夜趕來的呂嶽,一夜未眠的他剛趕至鑲金殿前便被侍衛攔住。
“這,你可知陛下在殿內商討何事?需幾時才可散去?”
那侍衛沉吟片刻答道:“稟駙馬爺,具體商討之事小將不知,只不過除了陛下以及五位閣臣外,還有五位陌生之人。哦,對了,其中一個應該是那小有名氣的鐵嘴書生許勃,”
“啊,竟然被其捷足先登了。”呂嶽嗟嘆良久,又道:“陛下進去多久了?可知事態進展如何?”
侍衛猶豫片刻,最後咬咬牙道:“已有一個多時辰,具體進展小將不得而知,只不過中途之時陛下曾龍顏大怒,揚言要殺其中一個胖子,只不過待我們衝進之時,蕭閣老暗中與陛下說了幾句話,陛下他又突然轉意,將我們趕了出來。而後來,除了前時兩個近侍太監匆匆而出外,如今更不見了動靜。”說到此處那侍衛頓了一頓,接著一臉駭然的又道:“陛下要殺的那人想來應是大有來頭,我們入內之時,他那武器只是往地下一築,數尺寬的玉石地面愣是被其築的粉碎。我的乖乖,那可是青玉石啊,連吹毛斷髮的神兵都需要砍許久的東西,他只一下便將其築的稀爛。那兵器,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好道是冤家路窄,仇人聚頭,既然都在這裡,那便省了呂爺的功夫。”侍衛的最後一句話被他自動忽略了,沉吟片刻,呂嶽一轉身邁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