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花了如此心思竟是隻為藏起這些破爛。”
“好嘛,幾度周折,咱們也不算白來,如今倒做了一回盜墓賊。”呆子見眾人都在發愣,他走到一個角落撒氣一般對著那些陪葬的瓶罐一腳踢下。
“譁”,這些陪葬物事早已歷經數年,本已腐敗不堪,此刻被朱罡列一腳踩下,眨眼間便化作一捧黃土。
“公子,你再看看那玉盤,其所指當真是此處?”此時雪婭也回過神來,看著朱罡列撒氣的舉動她也是有些不解,上宮以夾層隱藏的難道只是如此一個簡陋的墓室?
郎飛聞言又拿出玉盤,只見其上黑紋急閃,箭芒竟然在微微跳動。“沒錯,正是此地,這石室中會否另有玄機?”
聞得郎飛所言,朱罡列抬手在石壁上摸了摸,又使勁敲了一敲,然後皺著眉頭道:“沒機關,沒夾層。”
此時王子服也走到那些玉器旁,伸手微觸之下那些玉器也盡都化作飛灰,微微嘆口氣,他同樣轉頭對郎飛道:“師叔,此處也無異樣。”
望著已經探遍的墓室郎飛深深皺起眉頭,看了眼手中玉盤,喃喃自語道:“莫不成是年代久遠,連它都失靈了?”
“龜兒子的。也不知是哪一代的老皇帝,費了如此心思消遣朱爺,你睡的倒是安穩,若不是有損陰德,朱爺真想將你拉出來鞭屍。”眾人費盡心思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呆子氣憤下幾步走上高臺對著那黝黑石棺就是一腳。
“不對。”郎飛突然之間鼻翼顫動,繼而臉上一喜,急抬頭對著朱罡列道:“呆子,想辦法將石棺揭開。”
“飛……飛哥兒,你不是真要將這裡面的老東西拉出來鞭屍吧?雖然他卻是消遣了咱們,但也沒深仇大恨到需要鞭屍的程度吧?”
郎飛邁步走近,一巴掌拍在呆子後腦,指著那黑棺縫隙之處道:“你且聞聞有什麼味道?”
“腐屍能有什麼好聞的?這麼多年早就變成枯骨了。”朱罡列嘴上嘟囔一句,不過還是聽了郎飛所言,苦著臉低頭嗅了嗅。
“這是?水氣?”感受著石棺中漾出的潮溼之氣朱罡列突然一愣,道:“這裡面裝的不是死人?”
郎飛微微一笑,讚許的點點頭,道:“多虧了你適才一腳將石棺震的透出一縷水氣,否則此次我們可當真要無功而返了。”
轉眼看到呆子一副自得的表情,郎飛沒好氣的白他一眼,道:“還愣著幹嘛,快將它開啟、”
“哎”朱罡列傻笑著答應一聲,雙手托住棺蓋使力一推。
“咯,咯,咯”隨著棺蓋滑動,一股清涼之氣霎時撲面而至,竟然頃刻間將墓穴之內的腐敗之氣一掃而淨。
“飛哥兒,你看。”順著水氣傳來的方向,朱罡列指著棺材底部一道玉階道:“好傢伙,藏的夠嚴密的。”
郎飛環視一遍圍攏過來正在嘖嘖稱奇的眾人,微微一笑,道:“都還愣著幹什麼?走,下去瞧瞧。”說罷提身一縱躍入棺中隨玉階緩緩行去。
眾人隨後魚貫而入,一行人向下走了盞茶功夫後,隱約聽得前方傳來潺潺的水聲。
“有水聲,要到地頭了。”郎飛心中一喜,加緊腳步前行。
又走片刻,玉階已到盡頭,望著眼前一條曲折的山洞郎飛二話不說,依舊屈身前行。
隨著溼氣加重,眾人又再拐過一個彎後眼前豁然敞亮,藉著郎飛手中夜明珠的幽光只見此刻他們正身處一間巨大的鐘乳巖洞內,滴滴水珠順著吊在洞壁上的鐘乳石緩緩滴落。
“下面有個小湖。”聞得雪婭驚呼,順著“滴答”的水聲,眾人果然看到他們立足的山壁下面有著一個小型的水窪,水面上平滑如鏡,在夜明珠的微光下輕泛著粼粼波光。
“走,下去看看。”郎飛沿著石壁溼滑的山路前行,不大的功夫來到小湖旁邊,望著那無波無浪的水面道:“想來這下面應該就是玄機所在了。”
“嘿,歷經波折,總算到目的地了。”想起一路行來所發生之事,王子服禁不住出聲感嘆了一句。
“這還算好的,朱爺可是聽說有些皇帝的墓穴裡那可是三步一機關,五步一陷阱,建造這間墓室的老傢伙還算好心,倒沒搞出什麼禍害人的手段。”
聽到他倆又在掐對,郎飛微微一笑道:“據洛方交代,他先祖在那水府外面設定了一座法陣,必須要這玉盤才能開啟,依那古代修行者的能力,又何須在外面另行佈置機關。況且按照洛氏先祖的想法,後來之人必定是他的晚輩,若向你說的再設計什麼機關陷阱,難不成他想害死自己的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