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拂過琴身,正待按動琴絃之時,卻猛然一頓,目光直愣愣瞅在琴尾一處。
“公子,此處好像有一行字哎。”
郎飛聞言一愣,站起身探頭來瞧,果真見琴尾一處刻著四行小字,細觀,卻見寫著;
鳳頭琴殤,月夜徜徉。
一曲碎肝腸。
瓊瑤難忘,彼岸婆娑。
獨憶舊人妝。
“這是……?”雪婭臉色微紅,一雙美目泛著水光直愣愣盯著那行字。“公子,字裡行間之中透著幾許傷感,也不知是為誰所提?”
仿若未看到雪婭感觸的眼神,這鬼小子打趣道:“不曾想,雲羽師叔也有如此痴情的一面,怪不得師父他難以啟齒呢。”
“……”
“……”
等了半天不聞雪婭回話,見她只是看著瑤琴怔怔的出神,這鬼小子沒心沒肺的將她打斷。“雪婭,你那曲子呢?怎不見你彈哩。”
“啊!”雪婭猛然回過神來,略帶羞赧的向郎飛笑了笑,這才將十指按在琴絃之上。
碧池清波,麓林杏李。碧池清波游魚駐,麓林杏李百花菁。
一曲《陽春》道盡了和風淡蕩,萬物皆春之妙。
良久,郎飛回過心神,將兩手拍的啪啪作響,喜不自勝的讚歎道:“雪婭果真才女,今有幸得聞,此曲奏之猶如天籟,又若春風拂過心頭,著實令人陶醉。”
“公子謬讚了。”雪婭淺淺一笑,那絲淡淡的報暔,為其平添了幾分嬌媚。
郎飛直勾勾的盯著她看了半晌,待將那俏人兒羞的紅到脖梗,這才嘿嘿乾笑道:“至今為止見識了雪婭的琴舞書畫,果真個個精通,樣樣不凡。思及過完,直道是是好人有好報,公子我下山之時做了件好事,卻真淘到寶哩。”
雪婭嬌嗔的看他一眼,道:“公子恁的討厭,又來取笑人家。”
郎飛哈哈一笑,站起身形,又向那鳳頭七絃琴深望了一眼,開口說道:“今雪婭得了寶貝,公子我也該檢視檢視那會武所得了。”
說罷,鬼小子起身向雪婭微微一笑,反手自須彌帶中拿出了那柄疏影劍。
左右舞了舞,只看到一抹抹淡淡的光暈劃過,這小子嘿嘿一笑,道:“這劍既薄又窄,舞將起來全無聲息,那光也只是淡淡的,這等精巧的武器便該是女孩子所用之物,落在我手中倒真是可惜了,便送與雪婭吧。”
雪婭玉指輕輕拂過瑤琴,望著那把劍搖搖頭,道:“公子,雪婭無法修行,要這等寶貝委實浪費了,又兼此乃短劍,便是那翩影劍法也不合適用它。”
郎飛想想卻是如此,無奈的將劍收回須彌到,道:“劍雖好,可不會使那御劍術,只得望之興嘆了。”
雪婭咯咯一笑,道:“公子便先收起來,等到得築基境再用不遲。”
郎飛嘆口氣道:“也只得如此了,想公子我為那會武費勁了心思,不成想得個疏影劍卻還運使不得。”
雪婭掩嘴輕笑,復又看了眼鳳頭七絃琴,道:“雪婭也是如此啊,這琴也只能當普通瑤琴來奏。”
“嗯,朱罡列不是還送給公子一把銃槍嗎?那個應該可以用吧。”
雪婭一語猛然驚醒鬼小子,將手在須彌帶中一陣倒騰。“哈哈哈,在此,在此。”話音剛落,他手中便多了那把雷神銃。
上下瞧了瞧手中銃槍,郎飛開口道:“前幾日也無空試及其威力,今天到來瞧瞧比在那小鬍子手中如何。”
同樣在須彌帶中掏了半天,在出來之時,其手上竟捏了幾粒雷丸。
雪婭看的驚奇,問道:“公子,你既有這雷丸,為何昨日與那王子服爭鬥之時不用?”
“這是我昨日去那天陣峰之時,路過丹府,找那庫房總管元碧字索要了幾枚。”說到昨日之事,這鬼小子又響起雲羽峰發生之事,禁不住嘿嘿傻笑起來。
雪婭見他如此,越發好奇的道:“公子?公子怎的如此?”
郎飛嘴角泛起輕笑,將昨日雲羽峰發生之事向她言說一遍。
聽他做得如此頑劣之事,雪婭輕張著小口,略有些擔憂的道:“公子此去斷了人家的門路,若是師叔祖憑此刁難可如何是好?”
郎飛擺擺手,道:“那傳送陣與八步迷蹤陣乃我那幾個師兄私下所為,想來也不敢去高於師叔,理他作甚。來,來,來,且看這銃威力如何。”
說罷不再理她,鬼小子將那幾粒雷丸一股腦的塞入銃膛之中。
“這要塞多少才能填滿啊?那小鬍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