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列雙手一陣劃拉,哎吆哎吆的直叫喚。“飛哥兒,鬆一些,掐的忒緊了,疼,疼,俺那也是好心,只是用詞稍有不當,還望海涵,海涵。”
郎飛將其使勁按了按,一把鬆開,笑罵道:“你這呆子,分明就是誠心,小爺不與你一般見識,若再學那羅訣子休要怪我翻臉。”
朱罡列嘿嘿一笑,低頭順眉道:“不敢,不敢。”
雪婭見郎飛言語清楚,談吐流暢,不禁鬆了一口氣,輕嘆一聲,感念道:“公子在臺上最後一句話嚇死雪婭了,還以為,還以為公子。”
郎飛輕輕一笑,搖搖頭,道:“雪婭寬心便是,那只是我一時心血來潮,捉弄之言罷了。”
雲寒聞言微微一笑,道:“如此便好,且安心觀戰,如今俱是些強力之人,還當早作惦念,觀得其幾分深淺,也好知己知彼,以定對策。”
郎飛點點頭,三人還觀臺上。此時已賽過兩場,還餘六場,引起郎飛注意的築基境弟子還有三人,分別是御脈一個,器脈一個,丹脈一個,另外還有方清寒也未比過。
四人聚神而觀,如今不比前幾輪,盡皆看的仔細。時間晃眼便過,已到了第五場,朱罡列臉色愈見陰沉,一對肉眼在器脈與陣脈之人中掃來掃去。
雪婭見他如此心中不解,輕顰黛眉,開口問道:“你如何這等表情,想是又看到了不喜之人?心中惱火?”
呆子一愣,臉色微紅,哼哼半天並未吱聲。雪婭更加疑惑,輕撅著小嘴暗暗嗔怪。
郎飛瞅她幾眼,呵呵一笑,一指呆子,道:“這夯貨還不好意思哩,我便幫他直言既是,剩餘三場強力之人乃是那器脈的女築基修士,方清寒,以及一個御脈弟子,這呆子只覺哪個都不是好捏的柿子,想是心中忐忑,陰著一張臉也不知擺給誰看。”
朱罡列被言中心事,跳腳而出,指著郎飛大罵。“你這孬人,哪有如此揭人心事的,要你說,那三人哪個好對付?何況俺那傻鳥今日又不能出戰,怎能不使人憂心?”
郎飛白他一眼,捋捋袖子,道:“瞧你腿腳這等活泛,皮又癢了是不?那天羽子給你的好處是啥?怎不見你使來,卻偏要裝出一副倒黴鬼的德行,哪個任你唬?裝樣給誰看?”
朱罡列被他一激立時沒了言語,待三人回頭注目玉臺,這小子哼唧半天自言自語道:“俺也不傻,怎能早言於你,萬一撞到一起還能做個手段來用,若拿出的早了,還以什麼來擋。”
呆子在心中打著他自己的小九九,這臺上的比鬥又分出了勝負,眨眼到了第六場,郎飛所點的那個白衣御脈弟子上臺而去,如今就剩下器脈女築基修士和方清寒,朱罡列耷拉著頭,一臉的頹然無助。
雪婭看不過,溫聲道:“莫要著惱,只需擺正心態,好生迎敵便是,遑論輸贏,到得今天的名次,天羽師叔祖應不會怪罪於你。”
呆子抬頭看她幾眼,咧嘴一笑,道:“若想好生迎敵只求一事。”
雪婭一愣,道:“何事?你說。”
呆子嘿嘿一笑,將手指敲敲老臉,嘴中說道:“只需俏人兒你親俺一口,任他是誰,必保證拿下比鬥。”
聽他說完雪婭臉色一黑,憤然罵道:“你個呆貨,還是這等無理,活該你遇上他們二人,輸掉才好,好讓你灌灌山風醒醒腦。”
呆子看她嗔怒的模樣卻也不惱,一雙眼瞪著俏人兒,只是嘻嘻哈哈的鬼笑不停。
雪婭見他無狀,恨恨難平,咬咬牙,冷哼一聲,別過頭不去搭理。
朱罡列見無人再搭理他,依舊低著頭,心不在焉的想著對策。
又是盞茶的功夫,臺上分出勝負,果真是白衣御脈弟子獲勝,待二人走下臺,守臺長老命第七場之人上臺。
朱罡列前行兩步,回頭向三人拱拱手,作別上臺而去。他心中無底,不知對手是那兩人中的哪個,故而放緩腳步,亦步亦趨的徐徐前行。
呆子走的雖慢,慢慢捱到臺上卻才見人群中一陣湧動,接著器脈眾人裡走出一人,蓮步曼移,卻不是那黑紗裹體的俏麗少婦還能是誰。
看著她緩緩走來,呆子心中暗暗叫苦。“娘咧,怕啥來啥,出門忘記燒高香了,流年不利,造化低呵,怎碰上了她,若是那方清寒還好,畢竟良善好欺。反觀此女子打扮可不是個易於的主,她所知的長短許比朱爺走的路還要多。”
這貨滿腦子的下流心思,眼神轉了轉,臉上忽然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輕抻道袍,躬身一禮,開口道:“嗯,師姐在上,小弟這廂有禮了,遙想今早喜鵲枝頭叫,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