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正午,自有雪婭幾女忙活餐點,郎飛與那朱罡列商議下山事宜,此等有趣之事呆子自是熱切的緊,說什麼人多才熱鬧,也不怕耽誤飯食,徑自騎了當扈去探訪雲寒。
須臾之後,眾人剛入座正待動杯之時他趕巧而回,見他一人迴轉,郎飛自是心中疑惑,於是問起雲寒所在,那呆子罵罵咧咧的答道:“甭提了,遭瘟的赤雲子,自打收了雲寒兄弟做徒就未放其自由過,整日裡除了練功還是練功。今日俺去尋雲寒,好死不活的正趕上赤雲子閉關,竟然著雲寒陪同,你說他閉關也就閉關了,嫌一個人清靜怎地?還想找個端茶倒水伺候的人?閉關還要陪同,若不是他鬍子一大把的年紀還結了個道侶,俺還當真以為他有什麼龍陽之好,斷袖之癖了。真是可憐俺那雲寒兄弟,當真可惜了了。”
他說的滑稽,惹的那郎飛與王子服大笑不已,小芸三女也捂著小嘴直樂。
待緩過神,招呼呆子入座,郎飛做下決斷,道:“事以至此不必介懷,既然雲寒兄弟脫不開身,飯後休息片刻我們自行下山便是。”
眾人盡皆點頭,接著各動杯筷有說有笑的用起午膳。這一餐吃的個個開懷,人人盡興,連那羞澀的方清寒都喝的俏臉通紅,吐氣微醺。
第一百三十八章 朱丹鎮
待到下午,一行幾人浩浩蕩蕩的動身出發,朱罡列看王子服放出綴上,仍忍不住調笑道:“我們一個個下山探親,你去作甚?鄉下里可沒漂亮的妹子。”
“哼。”王子服斜睨他一眼,道:“只有你這饢糠好色之人才會在意哪裡有漂亮的姑娘。”
郎飛見他二人又在掐架,無奈的搖搖頭,道:“休再囉嗦,若是還要多話,你們倆就盡皆留在山上吧。”
如此這般二人才住了話頭,一個個怒視著對方卻絕不敢開口再言。
眾人在院裡各自放出坐騎,小芸所乘依舊是那雲霞宗特產的雲雀,雖然看到小白兒見獵心喜卻罕見的沒有賴上虎背,而是轉身拉了雪婭同乘她的雲雀。
但要下山,雪婭總會與郎飛一起,只是今天被小芸拉上雲雀,她也不好意思拒絕,只是一對美目滿是疑惑的看著小芸,不知她又再玩什麼鬼主意。
如今剩下的坐騎只有小白兒,當扈,鬿譽,那王子服與朱罡列互不對付,自然是各自乘了自己的座駕。可是看了一眼方清寒,郎飛犯了難。她一個御脈弟子,十幾年來從未下過山,哪又會有代步的坐騎。看看當扈以及它身上的朱罡列,郎飛搖搖頭,又看看鬿譽背上的王子仍是搖搖頭,轉眼又看到方清寒眼巴巴的瞅著自己,郎飛只得輕嘆一聲,道:“方師妹,倘覺方便,與我同乘小白兒可好?若不然便去那天御峰暫借一隻代步靈鳥。”
“這個,這……不用那麼麻煩,與師弟同乘即可。”方清寒輕咬貝齒,款步輕搖,緩緩的走到小白兒身旁,漲的滿臉通紅,輕輕跨上虎背,一對小手緊緊抓住小白兒背上長鬃,略顯扭捏的坐在郎飛身後。
“走吧。”本想提醒她空中不必地上,還是摟緊自己為妙,不過思及身後之人乃是方清寒,郎飛只得嘆口氣,一拍虎頸飛身而起。
他當先而去,後面小芸也一催雲雀綴上,一邊同雪婭攀談,一邊遠遠看著那虎背上的二人竊笑不已。
“送上門的啊,送上門的啊。”朱罡列拍著大腿大聲疾呼,末了嘆息數聲,很掐當扈一把,那鳥吃痛之下陡然加速,筆直衝天而去。
王子服弄不明白呆子話中深意,滿腦子都在揣摩是不是又想到什麼鬼點子損他,只得招呼一聲身下靈鳥,心不在焉的駕著鬿譽直追。
郎飛頭前而去,眨眼飛離玄羽山,待沒過雲層,小白兒突然加速,天風猛烈,呼嘯而過,將第一次升空的方清寒驚得尖叫一聲,再不敢只是抓著虎鬃,兩手一環,一把抱住郎飛,又將臻首埋在他背後,緊閉著雙眼,更不敢露頭四觀。
感覺到背後的兩團溫軟,郎飛想起六脈會武之時發生的糗事,忍不住心猿意馬起。
“哼,飛哥兒,又叫你得逞了。”一個聲音自耳畔劃過,接著一眨眼的功夫呆子所架當扈便沒過郎飛,還遠遠傳來一句話。“俺家便在山下不遠,你柔情蜜意不打緊,可別錯過了地頭,哈哈哈哈。”
這話傳來之時郎飛只覺背後方清寒身子一抖,兩手微微動了動,卻仍是沒有放開。
他心中稍安,正自得意之際身邊又是一閃,另一個身影也將之超過。“朗師叔,我也先行一步。”卻是那王子服急催鬿譽而去。
郎飛回頭瞅了一眼那不緊不慢吊在身後,正一臉戲謔瞅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