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真好奇至極。”天羽子仍舊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戲謔表情,這話使得雲羽子本就七上八下的心更加忐忑了幾分。
“哼。”雲羽子見他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心中憤憤難平,開口擠兌道:“可惜了,那大陣本是為朱罡列或者王子服預備的,沒想到此二人如此不濟,嘖,嘖,只好便宜這小子了,只是望清寒莫要將之如丟朱罡列一般折辱與他便好。”
“你!”天羽子恨的牙癢,卻拿他無絲毫辦法,只怪他那兩個徒孫本事不濟,俱在半決賽中折戟。
“師弟,為兄觀你今日印堂發暗,靈光隱晦,想是連日來操勞過度,透支了元氣,為兄不才,但也粗通醫理,便幫你診治一二可好?”玄羽老道手上泛起一股檀色真元,恨恨的看著雲羽子,一雙眼中精光連閃。
“唔,師兄。”雲羽子未曾深思,他那話順口而出,雖然如願打擊了天羽子,不成想,卻也將玄羽老道得罪了,唬的他慌忙開口討饒。“師兄見諒,想郎飛師侄為人,論人品,如光風霽月,論才智,實縱橫多謀,論樣貌,誠人中呂侯,論天資,乃驚採絕豔……”
聽著雲羽子滔滔不絕的奉承之言,玄羽老道這才臉色一舒,嘴角笑意盎然,那得意的勁頭,直似在誇他一般。
“好了,好了,且看臺上,郎師侄已入陣了。”天羽子見得二人如此,忙出言提醒。
雲羽子一愣,同玄羽老道轉頭觀那玉臺,果見郎飛已在陣中站定,於是三人盡皆收聲不語,矚目戰局發展。
“師弟,你可準備妥帖?若是一切安好,我便發動陣勢了?”方清寒見郎飛於陣中站定,他抿抿嘴,出聲相詢。
郎飛聞言輕輕點頭,手中戊土旗向身週一卷,那小旗泛起一股土黃色毫光,接著突然舒展開來,變的幾尺長寬將他整個人護住。
“師弟,還請發動陣法。”戊土旗護住郎飛,看不到他表情,只聽到其聲遠遠傳來。聞得如此,方清寒更不答話,手中劍訣朝虛空一點。道了聲“啟”
赤、青、黑、白、黃,虛空中泛起五色光暈,那漫天的烏雲立刻消退,眨眼之間雲開雨霽,道道陽光透過薄薄的雲層垂下,映出一條條五色的彩虹架於虛空。黛山、翠石、青松、彤雲,雨洗山色新,風動雲妝紅。當真好一副仙家妙境。
“好美!”雪婭不禁讚歎出聲,其餘眾人也盡皆怔怔的望著虛空之上的彩虹,任誰都未想到這大陣之威竟恐怖至斯,連天氣都能影響。
“嗯,卻是美輪美奐。”郎飛身在陣中,那虛空之上的彩虹正好在其頭頂顯現,漫天雲層在五色光輝映襯之下好似極光一般。
微風拂過,雲層稍動,五色彩虹也隨之緩緩消退,見及此幕鬼小子回過神來,暗怪自己糊塗,只顧欣賞奇景,差點將正事忘記
反手扯出冰鯨鋼鋒,鬼小子輕輕邁動步伐,徐徐;向前而行,走得片刻不見異狀,他不禁心中暗暗疑惑,“為何這等大陣全不見攻伐手段,如此安然。”腳下更加緊幾步,郎飛約摸著來到陣勢邊緣,不知此陣深淺,他可不敢隻身亂闖。將冰鯨鋼鋒自戊土旗後探出,伸出手臂便往前刺去。
青光一閃,一道紫色屏障閃現,那鋼鋒猶如刺入金鐵,再不得寸進,接著鋒尖之處驀然騰起一篷電花,一絲青紫色電弧順著鋼鋒如蛇一般直向上蜿蜒而來。
郎飛心中一驚,觀那電弧顏色便知危險之極,唬的他慌忙撒手,將那冰鯨鋼鋒丟開。
“噹啷”鋼鋒掉落玉臺之上,紫青電弧也緩緩消散,那鬼小子躲在戊土旗後又等得許久,見那屏障晃了一晃消失不見,身周也無異狀發生,這才躬下身,探出手去撿鋼鋒。
“啪啦。”剛觸及溫玉劍柄,那電弧散而復生,這半晌的功夫,雖威能耗得七八,其形已微若遊絲,卻去勢更疾,順著鋒身而上。
“啊。”餘光察覺之時已避之不及,郎飛驚駭,下意識一聲大喊,接著那電弧透過玉柄直侵入手上筋脈。
如箭如梭,絲絲電光順著手上筋脈直往臂膀亂竄。郎飛只覺手掌如針扎一般刺疼,接著痛感順著電絲去勢一點點擴散,繼而一陣麻木襲來,鋼鋒再難攥握,“噹啷”一聲,再次掉落玉臺之上。
第一百零九章 闖陣
“哼”一聲悶哼,郎飛急提下腹真氣,化作一股激流,順著經脈直往手臂湧來。
在郎飛內視之下,那股真氣激流與沿手臂襲上的電弧撞在一起,兩者甫一接觸,那青色真氣立刻摧枯拉朽一般將紫青電弧撞的七零八落,最後被洶湧後至的真氣淹沒,眨眼間被煉化無蹤。
郎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