滌塵!”方清寒一聲呼喝,那落雲兜噴出的雲團中心驀然劃過一道閃電,接著玉臺範圍內的雨勢竟然一頓。
朱罡列摸了把額頭,抬頭望向天空,正在他疑惑之時天際忽然一暗,無數寒光倏然墜下,眨眼之間竟至眼前。
“俺地媽!這哪是下雨,分明便是下刀子。”呆子一聲驚呼,扽起琉璃耙遮在頭頂便就亂揮。
“乒乒乓乓”雨點不大,但與釘耙相交卻發出此等大響。朱罡列揮舞了半天只覺手痠難當,那雨卻無一絲減弱的勢頭,他一個不注意漏掉了個雨點,啪的一聲打在臂膀,直疼的他呲牙咧嘴,轉眼一圈淤青。
見及此幕,方清寒也不閒著,將五寶簪點出,一道道五色氣刃混在天雨裡面直朝朱罡列襲去。
那呆子暗中叫苦不迭,腳下踏著當康變躲過一道道氣刃,可這漫天的雨點卻是範圍攻擊性術法,時間一長,真氣不濟,揮舞釘耙的動作有些遲滯,轉眼抵擋不及,又捱了幾記。
雨點打中之處疼痛難當,朱罡列心中暗自焦急,轉眼撇到方清寒周圍全無雨跡,他一愣,接著撒開腿狂奔而來。
見他撲來,方清寒也不慌亂,身形一轉,又圍著玉臺狂奔。呆子見此策有效,那落下的雨點明顯稀疏了許多,便更加賣力,當康變使到極致,化作一道殘影直追方清寒。
轉眼間這兩人又恢復了一追一逃的情形,朱罡列也不再苦思對策,那雨不停,他便悶頭直追。
兩人圍繞玉臺又轉幾圈,朱罡列漸漸察覺前方對頭奔勢漸緩,他心中一喜,暗忖待會一旦追上便放出當扈,一人一鳥夾擊之下哪還有不勝的道理。
又狂奔數個彈指,方清寒就在眼前,呆子心中一喜,卯足了勁,一個猛衝,卻不想面前突然落下一個烏色雲團,他去勢難止,如沒頭蒼蠅一般一頭扎進其中。
朱罡列衝入雲團,只感覺如墜入水中一般,接著身體不由自主的緩緩一動,他看不到外面,難以知曉身在何方,急切間,只是輪著釘耙左右亂揮。
他在雲中掙扎不休,那耙首金光一閃,七道金芒瞬間撕裂膈膜,一道光線射進。
呆子眼前一亮,眼見出口就在眼前,心中狂喜,嘴中喊道:“俺去也。”
這廝話罷,一個縱身衝出雲朵,還未等他睜眼,只聽得一陣驚呼,接著又覺腳下懸空,他心中一沉,慌忙睜眼打量,低頭間,卻還未看清腳下所在,驀然下墜之勢一止,一股衝擊之力自屁股下傳至。
“哎喲!”呆子被撴的七葷八素,眼中全是金星,兩手反射性的揉揉屁股,待他緩過神,舉目觀時,就見周圍乃是一圈大笑不止的弟子。
呆子一愣神,忙忍著痛站起身來,回頭看時,卻見他此時已在臺下,身後玉臺之上正站著笑吟吟的方清寒。
“你,你,你耍賴。”呆子額頭頂著一片淤青,肥臉憋的通紅,連說話都有幾分口吃,如此落敗委實叫他難以接受,自然心中不服。
方清寒面色侷促,不知如何應對,正有那守臺長老緩緩走到,看著臺下滑稽的呆子忍俊不禁,道:“是你自己一頭扎進陷阱,如此輸了比鬥,休得在這裡胡攪蠻纏,若是不服自去師叔三人那裡訴苦,若是師叔答應才好再次比過。”
朱罡列撇撇嘴,轉頭看向遠方三老道,就見那雲羽子眉毛連挑,一對老眼帶著玩味的目光看著自己。
冷不丁打個寒戰,呆子趕忙收回目光,側頭再觀天羽子,見他臉色如常,全無半分嗔怒,這貨遂心中大安,迴轉頭指著那方清寒道:“小師叔,俺今天沒吃飽,便先放過你,待來日腹中有食,定要與你再行比過。”呆子倒也輸的起,撂下一句場面話轉眼跑的無蹤。
方清寒與長老面面相覷,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那長老嘿嘿一笑道:“這夯貨,當真是個異數。”
方清寒微微一笑,也不接話,對著長老道聲:“師兄,我先下去了。”話罷轉身走下臺去。
守臺長老見他仍是如此靦腆,無奈搖搖頭,出聲宣佈方清寒順利晉級決賽,又著另一組上臺。
自然,這另一組只剩下郎飛與王子服。鬼小子此時與雪婭等人正在一翠柏樹下避雨,聞得長老所言,向二人點頭告別,一個箭步跨上小白兒虎背,一夾虎腹,一人一虎御風而去。
上得玉臺,這小子下了虎背,向守臺長老拱拱手,站定身形靜候對手。
轉眼的功夫,那臺上輕輕步上一白衣道人,赫然便是那一臉自信的王子服。
面朝郎飛躬身見禮,王子服不卑不亢的道:“凌雲師叔!子服見禮了,不想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