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與血獄水天的防禦之能他可是清楚無比,早先面對叢雲、玄陽、絕瞳、天霧以及其餘三十六位煉氣修士的合擊都能安然無礙,更別提紫薇、黑澤二人了,就算再加上閻霸、龍源,也絕無將之攻破的可能。
這一次他的目標是無法尊者,對方的修為要較之其餘人等高出一線,只要再將他斬殺,即打擊了方寸聖宗的有生力量,也能降低其他人等計程車氣。
“不好……”看到郎飛急速飛出,閻霸尊者心中一驚,他下意識的將皇閻尊者護在身後,在他看來,郎飛的目標有八成可能是神識受創的皇閻尊者。
他錯了,以致郎飛無驚無險的越過二人的防線,閃動之間便來到崔珏與無法尊者戰團旁。
“崔珏,纏住他!”一聲冷喝自戰團側面響起,崔珏眼角餘光捕捉到郎飛的身影,隨即一喜,忙將手中判官筆點中生死薄中央,繼而向著無法尊者一劃。
點點飛墨閃現而出,飛行途中一陣變化,幻化為一隻又一隻漆黑的圈子,先後向著無法尊者套下。這一式,與之前困住絕瞳尊者幻化的眼球的神通倒有頗多相似之處。
顯然,無法尊者也知道崔珏這一招的厲害,再兼旁邊還有個郎飛在虎視眈眈,他自知眼下乃是生死存亡時刻,不敢再有留手,忙將九陰闢地天魔鉤展開,向著郎飛連續攻出九隻鐵鉤,又將另外三隻鐵鉤斜取崔珏。與此同時,又是一聲大吼,“墮天結界!”
隨著他話音一落,一股黑漆漆,連光都能吞沒的烏黑漩渦以其身體為中央,如天羅地網般頃刻間舒展開來,將郎飛與崔珏兜頭網入其中。
二人正自抵擋九陰闢地天魔鉤,不想眼前一暗,整個視線中頓時變得一片漆黑,再不見無法尊者的一絲蹤影。
在“墮天結界”之內,不但視覺被剝奪,聽覺、嗅覺以及神識都被剝奪。無法尊者的天賦結界,竟然是罕見的控制結界,這也是為什麼他只是煉氣後期境界,卻被譽為聖尊之下第一人的原因。
不過,碰上崔珏與郎飛,他真可謂是“流年不利”,前者乃是陰神,又是一種畸形的器靈,對敵之時除了能用五感索敵之外,更能憑藉閻君印的本體,依靠對對手靈氣的感知來索敵,只要對方沒有遮蔽類仙器,任他逃出千百里之外,亦可被閻君印鎖定。
而郎飛卻更加變態,自從晉級合體境,仙魂便甦醒過來,雖說尚未與身體同調,卻也給他帶來了無窮的好處,其一便是之前降服諸惡之源與大幽冥輪時,對於仙魂的運用。其二便是身體發生的另一變化,此時此刻,他的神識已不能再單純的稱之為神識。或許,用仙識來稱才正確。
墮天結界將郎飛與崔珏困住,無法尊者臉上一喜,隨著他手中法訣一變,其身形漸漸虛幻起來,最終竟是消失在那一團黑暗之中。
與此同時,郎飛呆立之處前方三尺緩緩浮現出一隻鐵爪,無聲無息,直接向他左胸心臟位置抓下。
“哼!去死吧小子!”眼見鐵爪近至郎飛身前三寸他還一無所覺,黑暗中模糊出現一個人影,可不正是那面帶冷笑的無法尊者。
不過下一個剎那,無法尊者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不見了。鐵爪前面突然出現了一柄血色鐮刀,鐮刀刀刃直接夾住了鐵爪的四根利指。
“他怎麼發覺的?”無法尊者抬頭看了郎飛一眼,對面的白衣小子正雙目緊閉,不過他的嘴角處卻噙著一絲冷笑。無法尊者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對手五感消失,神識被封,卻仍舊能夠察覺他的行動。
“哼!”就在血鐮“斷罪”架住一隻鐵爪之時,旁邊的崔珏動了,手中的判官筆斜向前一挽,對著無法尊者的猛然刺出一點烏芒。
“為什麼?”墮天結界對眼前二人竟然沒有一點作用,無法尊者懵了,不過眼見判官筆襲來,無奈下他只得又將三隻鐵爪揮出,兩隻鉗住判官筆,另一隻向著崔珏的面門抓下。
崔珏也不奪筆,急將生死薄一揮,攔在鐵爪的必經之路上。無法尊者眼中寒光一閃,手起處,又是三隻鐵爪自下三路彎轉而上,直奔崔珏雙腿。
可就在此時,當他注意力全部放在崔珏身上時,郎飛身上猛地爆發出一股滔天氣勢,血鐮“斷罪”的鐮刀刀刃上掠過一抹血光,居然直接將那鐵爪崩飛,而郎飛則一步近前,如游魚一般將腰一扭,竟是詭異的欺至無法尊者身前。
“不好!”眼見身前白影閃過,無法尊者大驚失色,急切間只得將三隻鐵爪向前一揮,舞出一片黑色光影,妄想將郎飛攔住。不過,令他想不到的是,就在他出手的瞬間,額心忽然傳來一陣劇痛,繼而一陣暈眩感傳來,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