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只是沒入一尺。兩相比較,威力差有三十多倍。
低頭忖思片刻,郎飛看看右手。雲蠶衣封存的無價珠上傳送過一縷紫氣,在內息的帶動下流淌進手臂,短短時間已然恢復了三分元力。
“會不會是紫色元力不夠?”念頭一轉,郎飛輕抬左手,微看一眼後盤膝坐下,運內息,調轉左臂元力,使之匯聚於左手掌心。如同最開始一般,郎飛將源源不絕,由整個左臂調集而來的紫色元力不停的壓縮。與此同時,他將內視之眼凝神盯視在掌心,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放鬆。
“喝!”直如前景再現,郎飛只來得及將紫色元力塑成一點矛尖,便已難忍掌心疼痛,下意識的將那道凝聚的元力向著地面一下拍出。
“哧……”一道紫芒電射而出,地面霎時又出一洞,郎飛歇了口氣,放出神識丈量,發現紫芒衝破岩層的距離與先前那次極為相似,仍然是三丈有餘。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第二百七十八章 驚變
卻說郎飛將元力壓縮射出,神識細觀下,只見刃尾處似一螺旋構造,幾經壓縮,崩的甚緊,他感疼痛難熬時,那刃尾螺旋正收縮至極致。意念一動,將利刃一放,頃刻間螺旋彈起,元力刃迸出,速度之疾,勢頭之猛,便連掣電都遜色三分。
“好法術,妙神通。”郎飛不禁欣喜。自紫晶護盾至眼前元力刃,紫氣可柔克剛,竟不用他意動,猶如活物一般自然會生出反應。紫氣這般玄奧,怎能不讓他驚喜若狂。
“將此事言於師父,還不知他老人家有多哩。”郎飛滿心歡喜,推開殿門,顧不得招呼雪婭二人,邁步便往山頂行去。
“師父,師父……”遠遠的看到大殿在望,這小子疾步如飛,走至殿前,輕輕推了下門板,卻發現殿門只是虛掩而已。
“師父?師父?”輕聲呼喚兩句,郎飛推門入殿,才走兩步,正見供桌旁一蒲團旁,半躺半坐一人,可不正是那玄羽老道。
郎飛快步走近,躬身行禮道:“師父,徒兒出關了。”
片刻後不聞作答,郎飛皺了皺眉,又近幾步,低身形,瞅向老道。“師……父?”
“師父!師父!”接著窗欞射入的微光,但見老道額紋如壑,雙目瞘瞜,面容憔悴之極。頸項間裸露的肌膚蒼白如雪,混無一絲血色。
“師……父,你……你……”郎飛大急,一步上前,伸出雙臂,抱住老道身軀,只覺入手處瘦骨嶙峋,再不復往日輕柔。“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一時間郎飛心如刀絞,眼眸泛紅,雙眶霎時瀰漫起一層水潤。
“飛……兒?”突然,郎飛懷裡的老道動了動,眼簾徐徐張開,待見及眼前淚眼模糊的人兒,老人好似恢復了一些氣力,眸子中一點精光擴散開來,手臂微微伸出,用力抓住郎飛的手臂,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飛……兒,你……你出關了,還好,為師總算……撐住了,臨了兒,能見你最後一面,為……師無憾矣!”
“師父,師父,你……你別這麼說,到底怎麼了?到底怎麼了?徒兒閉關時您不是好好的嗎?怎麼?怎麼?”
老人彷彿用盡了全身力道一般,微微搖頭,虛弱至極的道:“其實……煉製築基丹時,為師已然油盡燈枯,只是……只是強忍到最後……”
說完,老人急劇喘息一口,繼續說道:“你……你此番閉關,足足用了兩月之久,為師……為師,本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不成想……呵!呵!……老……老天垂憐,竟……竟能堅持到你出關。”
“師父……師父,你為什麼不阻止飛兒,為什麼?為什麼?”郎飛眼角的淚水再難噙/住,一滴,兩滴,三滴……打溼了前襟,順著衣褶,流入肺腑,淌進心田。
“好孩子……”老人輕抬了抬手,試圖擦掉郎飛眼角的淚水,只不過才抬至一半,又無力的垂落。“師……師父已是垂暮之人,就算阻止你又能如何,但要你能順利築基,平平安安的出關,為師……為師已心滿意足。”
“師父,你不要這樣說,不要這樣說,一定,一定還有辦法的!”郎飛猶如發瘋一般,將須彌帶翻來覆去,一條接一條的到處翻找。
“飛……兒,不要這樣,為師……為師壽元已盡,就是天神亦無回天之力了。”
眼見郎飛恍若不聞一般,仍舊四下亂翻,老人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探手一下抓住郎飛手腕。劇烈的咳嗽兩聲。“飛……兒,你醒醒,醒醒。為師所餘時間不多,且好好地聽為師說幾句話。”
“師父……”郎飛緊抱著老人的身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