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浮雲子兩眼一眯,細細打量木雲子一眼。“木雲師兄,你這是威脅我嘛?還別說,老道我自打接掌執法院以來還真沒遇到過這事。得,你也別跟我廢話,凌雲師弟我今天保定了,你若不怕宗門刑罰,有什麼手段就使出來吧。是騾子是馬也讓我這做師弟的見識見識。”
木雲子聞言,臉上陰晴不定,幾番咬牙又松,舉手又落。他倒不是懼怕浮雲子,早在抓獲郎飛之前就已經安排下去,此時烈焰殿周圍數里之內已空無一人。若是破釜沉舟,與金鐘山二人聯手將浮雲子等人斃掉,事後將責任全部推到郎飛身上,就說浮雲子欲治罪郎飛,郎飛不忿,引動了玄羽老道留下的殺手鐧,二人最終同歸於盡。這番開脫之言,即便二老不信,可死無對證,查無實據,也不能拿他一脈首座怎樣。
他算盤打的不錯,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也不知道呆子怎麼就得到訊息,偏偏這個時候闖入殿來,若是它急匆匆的一人,頂多再添條冤死鬼。不成想,卻沒來由的多了洛璇,兩人還聯手演了一齣戲。如此看來,此事定然已被呆子傳揚出去。若再如前番與黑鬍子所議定的一般行事,到那時,仇雖報了,可他亦會吃不了兜著走。殘害同門致死,在門規上明明白白的寫著,是要用命來償還的。木雲子已然這般年紀,早就過了青春熱血的念頭,這才坐上首座沒幾天,正是享受大權在握,萬眾敬仰之時,他又怎麼捨得自掘墳墓!!
“怎麼辦?”若要就此放過郎飛,木雲子心有不甘。若是不放,眼瞅那呆子的焦急模樣,興許二老眨眼已至,那時他雖無大過,卻也免不了遭一番訓誡。
木雲子騎虎難下,虎著臉左思右想。眼見枯松上人眉角連連跳動,急切間他猛然想到一條門規。………………“凡各脈收徒,若不清其品行,不明其德性,不準擅自收入山門。”
木雲子立刻大喜,這條門規雖不能如他先前立意一般將郎飛治個死罪,但若能廢掉他丹門弟子的身份,驅下山後,再假他人之手取其性命,亦不失為一個絕妙的辦法。通盤考慮一番,木雲子定下心來,決定借題發揮,以此為突破點。一來因是丹脈內部問題,二老無法出手干預。二來也能將自己的干係撇清,把全部責任推到金鐘山身上。
“哈哈哈哈!”想到這,木雲子臉色一緩,對那一臉戒備的浮雲子道:“好!師弟,即便黑虎師弟之言多有不詳,那我問你,你可有辦法證明這小子的清白?”
“這……”浮雲子一愣,想不到木雲子竟問了這麼一句話。他想了又想,當時在場的三個當事人已有兩個不在人世了,單憑郎飛一言,且沒有物證,實在是沒有辦法證明郎飛的清白。思慮再三,最後只得無奈道:“雖沒有辦法證明師弟的清白,但也不能因黑虎師兄一家之言就定師弟圖寶殺人之罪。”
見浮雲子上鉤,木雲子冷冷一笑,道:“好,我便放他一馬,不再追究此罪。”
浮雲子一愣,臉上浮現一絲不解,他想不透木雲子為何會突然回心轉意,不由得問了一聲。“師兄,此事當真?”
木雲子點頭道:“當真!”
浮雲子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幾分釋然。而一旁的郎飛卻眉頭緊鎖,感覺木雲子笑意中隱含殺機,不由得拉了拉身邊呆子的衣袖,問道:“都這般時候了,兩位師叔怎麼還沒趕來?”
呆子攤攤手,道:“俺也在奇怪哩,照理說,這片刻早就該到了,難不成出了什麼變故?”話罷,呆子摳唆著鼻孔想了想,又搖搖頭,道:“飛哥兒,你沒聽那木雲子適才所言,他都認慫了,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郎飛緊蹙雙眉,搖搖頭,道:“木雲子為人陰狠,此事不會這麼簡單,我總覺著他又要施什麼詭計,怕是難以善了!”
果不其然,二人剛嘀咕完,木雲子望著浮雲子陰陰一笑,道:“浮雲師弟,你身為執法院首席,想必對宗門戒律相熟無比,但只問門規第一十八條是如何規定的?”
浮雲子一愣,下意識的道:“門規第一十八條;凡各脈收徒,若不清其品行,不明其德性,不準擅自收入山門。”
才說完,浮雲子立刻臉色大變,指著木雲子道:“師兄……你……你……”浮雲子身為執法院首席,對於門規自是清楚無比,木雲子問罷,他細細一想,立刻明白了他話中深意。想當初,郎飛來丹門是由玄羽老道親自帶上山的,一般弟子入門所需的那些繁文縟節自是能省則省了。雖然有些作風保守的長老私底下頗有些微言,可有這麼個老祖宗壓著,誰敢說個不字。轉眼過了這麼多年,丹脈眾長老也都認同了郎飛。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