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認識,還是聽著它長大的。”
“啊。”雪婭心中一驚,指著瑤琴道:“家主,你和這琴,那雲羽師叔祖……”
看著語無倫次的雪婭,方震擺擺手示意她安心,接著道:“你可知這琴的來歷?”
雪婭搖搖頭,道:“雪婭不知,只知此琴乃雲羽師叔祖託公子交與雪婭的。”
方震再次嘆口氣,緩緩說道:“自我小時,此琴便是家姐之物,每於心情煩悶之時,家姐總會撫此琴以解我心憂。只不過後來慢慢長大,家姐邂逅了尚且年輕的雲羽上人,二人結成道侶以後,這鳳頭七絃琴便被她帶上了丹門。只是沒想到……後來……唉,遙想上次見此琴時,到如今已逾四十餘載。”
雪婭混未想到眼前瑤琴竟然還有如此一番來歷,思及刻在琴上的那首小詞,禁不住心頭黯然,幽幽嘆息。
“啊,這麼說來,清寒姑娘豈不是,豈不是師叔祖的……”
方震點點頭,道:“不錯,依理而言云羽上人正是清寒的姑父。
雪婭低頭又看了瑤琴一眼,不解道:“既是如此,那為何雲羽師叔祖卻將此琴給了雪婭?傳於清寒姑娘豈不更加合適?”
方震聞言哈哈一笑,道:“嬌弱中隱藏著內心的剛強!姑娘,我想上人之所以將此琴贈予你,乃是因你的性情與家姐最為相似。”
“啊?”聽得原因,雪婭一時呆住了。
方震雙目緊盯著雪婭,三息過後笑容忽斂,滿面肅然的道:“前時聽琴曲中流露出的情緒,姑娘,你可是也中意那姓郎的小子了?而眼下,乃是因其在殿上所為讓你傷感,這才忍不住撥弄琴絃。”
“唔……”雪婭被其道中心事,立刻滿臉通紅,沉吟良久,這才點點頭,幽幽道:“雪婭命苦,五年前蒙公子搭救,又收小女子為徒,思及此恩已是今生難保。而日前,在公子的幫助下,小女子得報父仇,且將父母遺骸收斂,使二老得歸故里。如此比天高、似海深的恩情,雪婭無以為報,只是打定了主意,要一生跟著公子,為奴為婢,當牛做馬,來報公子厚恩。只是……只是……”
說到這雪婭突然淚如雨下,啜泣道:“只是儘管心中有了決斷,可眼見公子今日……今日於殿上向家主提親,雪婭心中卻仍覺悵然,滿懷失落。”
轉眼間雨溼梨花面,清淚洗紅妝。見得如此,方震頓時無措,老臉微微一紅,急道:“姑娘的一片痴心委實叫方某動容。不若如此,我尋個藉口婉拒掉那小子的提親,讓姑娘與他有情人終成眷屬可好?”
雪婭聞言大急,忙道:“家主不可,公子與清寒姑娘實乃兩情相悅。一路走來,雪婭將一切看在眼裡,公子對清寒姑娘關懷備至,而清寒姑娘對公子也甚是依戀。若家主因顧及小女子將兩人拆散,那雪婭對公子豈不是不忠不義,雖百死亦難贖此罪了。”
第二百一十章 方清虎
方震凝視著雪婭,滿意的點點頭,嘆道:“姑娘心地如此善良,若日後果真和清寒做了姐妹,我也就放心了”
“啊?”雪婭聞言大驚,趕忙回道:“家主您這話……這話是什麼意思?雪婭區區一屆婢女,又怎能與清寒姑娘相提並論?”
“姑娘莫要妄自菲薄,連上人都默許之事,又有誰敢多事。”
聞聽此言,雪婭不解,奇道:“雲羽師叔祖?家主您這話何解?”
方震微微一笑,指了指那瑤琴,道:“你以為上人為何送你這風頭七絃琴?陣脈出身的雲羽上人除了在陣法一道上造詣深厚外,他還精通龜甲卜卦之法,若不是算得你與清寒均同那小子有情緣糾葛,又怎會對你另眼高看,贈你瑤琴。”
“這……這……”雪婭頓時無措,語無倫次的道:“我與公子……真的可能嗎?”
眼見她玉面漲紅,方震哈哈一笑,道:“那還有假?姑娘且安心靜待時機便是。”
得了方震的肯定,雪婭這才臉色好轉,輕輕拭掉淚漬,望著笑眯眯的方震突然出聲問道:“家主,既然上人都已應允,那為何在前殿之時你不答應公子,反言考慮呢?”
“唉。”方震嘆口氣,緩緩說道:“一者,現在方家正值多事之秋,前時我若在殿上答應了郎小子,那本已有了二心的大長老又豈會善罷甘休。二者,畢竟第一天見面,也不知道郎小子心性如何,我還要多番考校考校,看他到底夠不夠格做我方家的女婿。”
聽得解釋,雪婭點點頭,嫣然笑道:“家主多慮了,依公子品性,必是十拿九穩之事。”
方震再次哈哈一笑,道:“身邊有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