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觀其身周殘留的真元看來,應是骨都界天鬼宗的門人。”
手握摺扇的男子閉眼感受一番,奇道:“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強烈的火系元力,難道是玄火宗的師叔師伯出手?”
揹負細劍的道人搖頭道:“此地與玄火宗,一個在東,一個在西。玄火宗師叔輩的高人出手的可能性不大。”
“那……這?”
揹負細劍的道人微一沉吟,又搖搖頭,道:“既然人已走了,在此猜測無益,只是沒機會與聲名在外的天鬼宗修士一決高下,倒是有點可惜了。此地多留無益,走吧。”
手握摺扇的男子聞言點點頭,懊惱道:“師兄此次下山敗了千幻道的袁天翔,若再取了天鬼宗弟子的首級,那十五年後師兄前去參加萬仙朝聖之事,宮內長老必然再無異議,只是眼下……真是可惜了。”
身負細劍的道人聞言微微一笑,只是擺擺手,然後縱身形御風而去。手握摺扇的男子見此也只好跺跺腳,縱身跟上。
再說郎飛幾人,回城後在張大虎的安排下稍事休息,第二日一早,幾人離開陵陽,於城外喚回小羽兒與小白兒後一路直飛雪婭祖籍之地。
一行人於中午時分趕至歐陽一家祖居小城鹹方。歐陽牧本是三代單傳,自祖父起一直在朝中為官,是故家鄉祖宅與祠堂均是由信得過的年老僕從打理。七年前,歐陽牧入獄,但這鹹方祖業卻未受過多牽連,祖宅與祠堂均保留了下來。
進城後,雪婭先是憑記憶找到祖宅,在和老僕們相認後,將二老的屍骸入土,然後置靈牌入祠堂,待守孝三日後,這才了了心中掛牽,向老僕們告別,同郎飛等人結伴趕往珉國。
珉國處於南灣半島之上,位於東海與北海的交匯地帶。此國千年以來未有戰亂,不僅在東海沿岸各國間久負盛名,便是在長青修道界也頗有幾分名望,蓋因此國境內有三個大型的修真世家。分別為西嶺方氏,南湖褚氏,以及北山司馬氏。在南灣半島,三個傳承數千年的世家鼎足而立,雖在利益分配上時常有些小摩擦,但卻從未爆發過大沖突。因此,在互相牽制下,朝中時局清明,百姓安居樂業,是長青界百國中罕有的仁盛之邦。
郎飛等人出了周國,一路向東,途中行行停停,耗時旬日後終於來到珉國境內。由方清寒口中得知其家族所在,又向珉國百姓口中問清方向,一行人轉道向西,又飛半日後來至方嶺城下。
在玄羽山上時,雲羽子早有囑託,方清寒自小離家,早就不記得宗族家門所在,因此老道告知她去方嶺城找一間名為集雅齋的古董鋪子,只需向掌櫃的出示其頸間項鍊,然後言明其身份,自然會有人相認。
時至下午時分,眾人下坐騎,步行入城,繞街找了數圈,這才在一偏僻角落找到那斜掛著招牌的“集雅齋”。
“飛哥兒,咱們是不是走岔路了?有沒有搞錯?這城已是不小,聞其名亦知和方家關係密切,可這‘集雅齋’果真是方家在此城的聯絡點?它好歹也是個名門大族,難道也不注重門面,就弄這麼個破落鋪子?”幾人走至門口,朱罡列細細打量店門一眼,見“集雅齋”的賣相著實寒磣,忍不住出言奚落道。
郎飛笑笑,未接朱罡列的話,只是牽起方清寒小手,邁步走入店中。
走進鋪子,剛站定,就見裡面幾塊破爛木板釘補的櫃檯後面趴著一位兩鬢斑白的老頭,幾人魚貫走入,老頭卻恍如未覺,郎飛自是奇怪,走上前仔細探查,就見得那老頭正側著臉呼呼大睡,嘴巴一吹一吸,將櫃檯殷溼了好大一塊。
“嚯,這鋪子多久沒打掃了?”郎飛等人在前,朱罡列進門後先是向四周打量了一遍,只見各種陳設擺放的歪歪扭扭,其上還積了足有一寸深厚的灰,看那情形,怕不是已經三年沒打掃了。
眼見店內環境如此,眾人正點頭附和之時,那酣睡的老頭也被朱罡列的叫聲驚醒。
“年輕人,你們來這裡做什麼?難道不知道集雅齋的規矩?”老頭睜開惺忪的雙眼,一臉憤怒的掃了郎飛等人幾眼,毫不客氣的說道。
眾人聞言錯愕,這老頭竟如此招待客人,這哪是生意人該有禮貌。如此行事,難怪鋪子破落到如此地步。
“呵呵,老掌櫃的,那我問你,你這集雅齋都有什麼規矩?”郎飛被老頭的話逗樂了,忍不住開口問道。
“規矩有三,一,打攪老頭子睡覺的不招待。二,嫌屋子不整潔的不招待。三,老頭我看不順眼的不招待。如今這三不招待你們都佔了,快走,快走。省的在老頭子這礙眼。”
聽到老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