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虎,不得對貴客無理。”方清寒懦懦不言,一旁拎著食盒的婢女閃身上前,對著青衫漢子喝道。
“綠萼,別以為你是少夫人的貼身丫鬟虎爺就怕了你。我與這小子的事你少管,否則,可別怪虎爺不懂憐花惜玉。”
郎飛哪是個肯吃虧的主,被方清雲三人一番品頭論足,心中早就憋著一股邪火,此刻聽到方清虎威脅綠萼,他輕哼一聲,閃身上前,冷笑道:“既然如此,方虎,那我就成全你。”
“師弟……你……”見方清寒與綠萼一臉憂色,郎飛對二人微微一笑,將其帶到一旁,然後反身回到方虎跟前,淡然道:“動手吧。”
“嘿,看拳。”方虎雙掌一錯,左手捏拳直襲郎飛眉眼,同時其右手悄悄摸出一枚鋼釘,暗待時機。
這方虎雖然長得一副愣頭青的德行,可實際上頗有幾分心機。眼下如此行事他也是有著一番考慮的。方清雲奈何郎飛不得,可他若是能將其挫敗,那麼二長老定會高看他一眼。
“這方家到底是怎麼了?”郎飛在此只是住了一日,便感覺這個修仙世家的氣氛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
郎飛不知,引起他不解的真正原因乃是這方家時局。雖然在外看來一切太平,其實方家早已風雨飄搖。
自從攀上雷帝山,大長老和二長老的心思便活絡起來,二人沆瀣一氣,暗地裡小動作不斷,鐵了心的要另立山頭。
三長老老奸巨滑,對方家時局一直持觀望態度,恪守中立互不相幫。
面對大長老和二長老,一個煉精後期,一個煉精中期的實力。而家主方震一方,卻只有四長老支援。若不是因方震與陣脈雲羽上人有親,大長老與二長老怕不是早已明目張膽的分裂出去。
“與虎爺對陣還敢走神,小子,躺下吧。”眼見郎飛一副神遊物外的表情,方清虎拳上之力又加三分,憋足了勁照著郎飛額頭砸去。
自從郎飛凝練出神識以來,他的反應速度早已今非昔比,即便是心中有所困擾,可手上卻也不慢。頭一偏,毫釐之間讓過直拳,接著右臂向上一探,順勢鎖住方虎的左腕。
“嗯?”方虎微微用力一抽,左臂卻紋絲未動。轉眼見到郎飛似笑非笑的目光,他眼神一縮,右手一動,將那早就藏於掌心的鋼釘屈指彈出。
此刻二人相距不足一個身位,鋼釘自右射出,直貫郎飛頸間主脈。
“哼。”郎飛其實早就注意到方虎的小動作,餘光瞥到鋼釘襲來,他不慌不忙的將頭微微一傾,唇齒輕啟,間不容髮之際將鋼釘一下叼在嘴裡。
“你!”見及此幕方清虎心頭大駭,左手掙扎不出,只得右手捏拳,直朝郎飛胸口捶去。
缽盂般大小的拳頭襲來,眼見及胸,郎飛冷哼一聲,將頭微低,舌尖輕含一縷真氣,倏忽間,將鋼釘疾吐而出。
“啊。”半空中爆開一團血花,方虎的右手瞬間染紅,鮮血順著手腕緩緩淌下。
至此,眼見方清虎臉上五官已痛苦的扭做一團,郎飛卻仍不肯繞,左手揮散擋在身前的水幕,右臂一扭,竟將方清虎左腕擰做麻繩一般,然後左手變拳,猛力砸下。
“啊!”雙重痛感襲來,方清虎額上冷汗直冒,一雙眼宛若迸出,嘴唇微微開闔。半天后只傳出一陣“嗬嗬”的呻吟之聲,最後身子一軟,萎頓在地。
眼見方虎暈厥在地,郎飛鬆開手,淡然道:“自取其辱。”
“啪,啪,啪……公子好棒。”綠萼小手連拍,桃花目彎做新月狀,望著郎飛的背影異彩連連。
聞得讚歎,郎飛心中微喜,正想轉身時卻突然聽到方清雲低沉的喝問:“怎麼?郎師弟,傷了我方家子弟就想一走了之?”
郎飛皺皺眉,道:“那不知方清雲師兄有何見教?”
“哼,自然是要為其報仇,討還我方氏顏面。”
“哈哈哈,好心計,好心計。”郎飛哈哈一笑,低頭掃了方虎一眼,沉聲道:“方清雲,小爺還真是佩服你的心機。昨日方家主曾禁止你我相鬥,剛才你若是故意招惹與我,方家主便有藉口推脫大長老求親之事。而眼下,待我傷了方清虎,你再以為方家挽回顏面做藉口出手,就算被方家主知曉,他勢必也不能多說什麼。此計妙啊,實在是妙啊。”
聽得郎飛所言,方清雲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否認:“不錯,郎飛師弟,一切皆如你所言。而今你大可以退卻,將此事告知家主。”
郎飛聞言,對方清雲的忌憚更添三分,這大長老的得意孫兒不但修為高,心機深,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