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嘿嘿……二……二弟。這……這個我也不知,不……不過,若是老……老主人還活著,我……我們進去了,他……盛怒之下誰知道會把我們如……何,不如……不如讓他去,反……反正不管咱們的事。”
白頭聽了一陣錯愕,盯著黑頭道:“二……二弟,喝……喝了那什麼‘酒’,你……你腦筋怎麼好使了許多。”
黑頭不幹,吵嚷道:“二……二弟,我腦筋一……一直好使,不……不好使的是……是你。”
“是……你。”
“是……是你才對。”
“……”
眼見二人又掐吧起來,郎飛只得插嘴打斷爭吵。“二位,卻不知你們商量的結果如何?”
聽得郎飛插言,黑白二頭立刻止了爭論,轉蛇頭,異口同聲的道:“你去。”
目的達到,這鬼小子雖然心中狂喜,卻仍欲擒故縱的道:“這樣不好吧,我看還是你們去,好歹你們和那老泥鰍沾親帶故,還好說話一點,而我,一個外人,這個嘛。”
他這正賣弄唇舌,那邊白頭突然道:“那‘人’,老泥鰍是何物?”
郎飛一時錯愕,只得繼續瞎扯。“老泥鰍就是對活了許久的物件的尊稱。這裡便是指你們的老主人。”
“哦,希……希望那老……老泥鰍已……經仙逝。”
聽到黑頭的嘟囔,白頭急急出聲道:“二……二弟,剛……剛說你聰明,又……又傻掉了?若……若被老泥鰍聽到怎麼辦?”
黑頭聞言立刻一驚,慌忙閉嘴不言,只朝郎飛晃頭。
“那……那‘人’,你快進去看看。”話罷,白頭一動,靠近黑頭耳邊,小聲嘀咕道:“二……二弟,咱們躲遠些,省……省的老泥鰍還活著,遷……遷罪你我。”
轉眼見賣弄小心思的二蛇溜回廊角,郎飛無奈的搖搖頭,起身走至中宮門前,抬手推門而入。
殿內瀰漫著一股怡人的藥香,柔和的光芒自殿中央一顆懸浮的明珠上射出,郎飛在微一愣神之後細打量殿內擺設,只見整個大殿異常簡潔,四壁空空,既無仙繪,也無點綴,半分也沒仙府的氣派。再觀大殿中心,模模糊糊只見得一顆明珠,其上四散的,除了柔光還縈繞著一縷縷氤氤紫氣,一進殿時聞到的那股藥香正是縷縷紫氣飄散後發出的。
郎飛站在原地等了片刻,見殿中無事發生,他大著膽子向前走了幾步,透過紫氣,借柔光看得明珠下方繪著許多黑色符語,仔細分辨之下還看到一些黑色紋路延伸至大殿角落。
“這,這也是一座法陣?”眼前熟悉的黑色紋理讓郎飛聯想到來時見到的黑紋大陣,震驚之下他忍不住又向前走近兩步。
“什,什麼人?”郎飛剛近前兩步,抬頭間猛然發現明珠後面盤坐著一個‘人’,這小子心中一驚,霎時擺出一副防禦姿態。
“龍王前輩?可是龍王前輩?”等了片刻不見動靜,強行壓下心中的驚懼,郎飛試探性的出聲問道。
“前輩?前輩?”又等片刻不聞回聲,郎飛膽色漸起,邁步前行,繞過明珠來至那盤坐人影身前不遠之處。
“龍冕冠,褚黃袍,上有五爪青龍。錯不了,此乃洛河龍王。”仔細打量眼前之人數眼,郎飛認出這白面無鬚、神態安詳的中年人正是那洛河龍王。
“前輩?前輩?”郎飛輕踏步上前,又叫兩聲,見及洛河龍王絲毫不動,這小子眼珠一轉,禮道:“晚輩郎飛,給您行禮了。”
說罷,鬼小子腳步再動,又向前走了幾步,接著躬身行禮。他彎腰的時候,揣著小心思,抬頭仔細打量老龍王。就見他仍然保持原樣,神態安然,坐姿依舊。
“咦,有古怪。”郎飛虎頭蛇尾的行完禮,接著向前行了兩步,此時他已欺近洛河龍王身前,見其仍未動彈,郎飛不禁暗中嘀咕。“這老泥鰍不會死了吧?”
心中升起如此念頭,郎飛探出顫巍巍的右手,兩指平伸,緩緩放到洛河龍王鼻下。
“果然沒有鼻息。”待感覺不到洛河龍王的鼻息,郎飛《〃文〃》頓時放下《〃人〃》心來,再不《〃書〃》表現的小《〃屋〃》心翼翼,反而哈哈大笑兩聲,盯著洛河龍王道:“老泥鰍啊老泥鰍,你果真還是翹辮子了。”
“嘿嘿,還是先看看有沒什麼寶貝留下。”看了一眼那大陣上懸浮的明珠,郎飛沒敢輕舉妄動,反而是蹲下身子在洛河龍王屍身上摸了起來。
“小爺偷過酒,盜過油,這翻死人的口袋還是頭一遭哩。”郎飛一邊上下其手,一邊嘴中叨唸著:“老泥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