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浪頭上一隻只咆哮不止的獸魂被先後送入天鬼的巨口之中。
隨著獸魂湧入,郎飛法決不停,一連點在虛空數處,霎時間,虛空仿若戰慄的汪洋,颳起一道獸魂風暴,成鋪天蓋地之勢,席捲整個結界。隨著他不要命的變幻著手訣,真氣一股股的注入幽魂百鬼幡中,其體內的洪流也愈見舒緩,由奔騰的長河變作涓涓細流。
見此,他又將口中所含的靈元丹咬碎一顆,這次不待丹液在體內暴虐,他立刻故技重施,馬不停蹄的將真氣注入黑幡。
就這樣,在褚家姐弟的注視下,郎飛先後吞下三粒靈元丹,虛空上的吸魂風暴肆虐過結界內的每一方土地,等到虛空中灰氣全無,只餘下一顆分外凝練的天鬼頭顱時,郎飛手中法決又變,接著輕輕一引,將天鬼頭引落,繼而一指點在幡面。
“嗬……嗬……”伴著一道刺耳的異響,天鬼輕輕張開鋸齒,緊接著,一股黑霧被其噴出,其中夾雜的無數獸魂一路哀嚎的撞入幽魂百鬼幡之內。
一股,兩股,三股……天鬼不停噴吐,一炷香的功夫才將近千獸魂注入幡面。待完成這一切後,天鬼頭顱也一聲嘶吼,接著一下撞入幡面。
隨著天鬼頭顱的進入,幡面上變化又生,一道道黑氣汩汩流出,繚繞在整個幡面,前時破爛不堪的邊緣竟然被緩緩修復,最終閃現出一種詭異的黑色光澤。這之後,黑氣徐徐退散,幡面無風而動,晃眼間,一張模糊的天鬼面龐浮現其上。
見及此幕,郎飛這才鬆了一口氣,將口中所含的多餘靈元丹吐出,平復一下心緒,轉頭回觀身周環境。
“你們看,你們看……”郎飛剛回過神便聽到褚海蘭帶著驚喜的喊叫,他來不及顧忌手中的幽魂百鬼幡,忙順其所指望去,只見本來灰濛濛的虛空猶如鏡面一般爬滿了一道道裂痕,隨著一陣“喀喀”的異響,一塊塊破碎的“鏡片”跌落,在半空中化作一縷縷青煙消散。
“郎兄弟,你這黑幡當真神奇,怕是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能離開此地了。”聽到褚海英的感嘆,郎飛低頭看了眼手中的幽魂百鬼幡,同樣傻笑不已。先前他只是抱著一試的念頭,沒想到黑幡不但有用,更為有意思的是,它竟然強行剝離了司馬兄弟手上獸魂幡對那上千獸魂的控制,用天鬼將漫天獸魂席捲一空不說,還修復了受損的幡面。眼下幡上天鬼重現,雖然凝實程度不如原先在黑衣人手中的時候,但其威能卻也恢復了幾分。想著日後再收集一些獸魂,或可倚做又一大殺器,郎飛不覺心中竊喜,頗有些自得情懷。
“這幽魂百鬼幡厲害是厲害,卻是個吃真氣的大戶,如無必要,修為步入築基境前還是少使為妙。”自得片刻,突然想及剛才的危險經歷,這小子打個寒戰,對這邪門的法器,心中多少仍留了些陰影。
“喀……喀……啪”就在他暗中忖思的功夫,沒了獸魂支撐,虛空穹廬上最大一塊碎片也跌落下來,化作一團青煙消散。
至此,虛空中灰氣一掃而空,連結界障壁也已破碎無蹤,慢慢的,整個空間映入一片紅光,四周在一陣變幻後,結界緩緩消散,兩條人影由模糊到清晰,漸漸顯露出他們一臉驚恐的面龐。
“哈哈哈,司馬兄弟,多謝你們的招待,千魂盛宴!千魂盛宴!果然是盛宴啊。”眼見司馬尚德與司馬尚威兩兄弟一臉滑稽的表情,郎飛輕撫著手中的幽魂百鬼幡,開懷大笑道。
“你們……你們……是怎麼……怎麼出來的?”早在手中獸魂幡感到獸魂異動他們卻無法操控時二人便覺不妙,此刻聽聞郎飛的話,轉眼瞥到他手中長幡,待察覺到其上散發出熟悉的獸魂氣息,司馬尚德如活見鬼一般指著幽魂百鬼幡道:“你……你怎麼也有獸魂幡?”
“大哥,你仔細看看,那不是獸魂幡,咱們的獸魂幡怕是連給他手上那物提鞋的資格都不配。”還是司馬尚威穩重,他遠遠的打量郎飛手中長幡一眼後,恍惚間看到幡面上的天鬼,臉上的驚駭之色立刻又濃了三分。
“你們看,那是什麼?好大的單腿兒鶴。”此時結界消散,四周視野變得清晰,褚海蘭舉目環顧時突然發現那隻同方清雲對峙的巨鶴,她一時驚訝無比,忍不住出聲嚷嚷道。
郎飛被她的喊聲吸引,顧不得調侃司馬兄弟,順其所指望去,待見及巨鶴,張著嘴細打量一番後,臉色瞬間大變,吃吃的道:“畢方,是畢方,竟是準仙獸畢方。”
“嗯?怎麼?郎小子,你認識那頭怪鳥?”聽到褚海蘭的話,郎飛表情一愣,微微有些奇怪,反問道:“你們褚家不是以火系術法為主嗎,怎麼這等出名的火系靈獸你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