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現在藏在哪個角落做起了縮頭烏龜。”
郎飛四處巡視一番,剛想放出神識查詢,突然間兩側院牆外各躍入一人,甫一站定便一臉不善的對著郎飛幾人喝道:“哪裡來的潑賊,竟敢在秦相府邸鬧事。”
聞得喝罵,郎飛將神識在二人身上已掃,霎時咧嘴一樂,對著身周幾人言道:“呵……沒想到區區一個輔臣竟還供養著兩名換骨境的修者。”
因距離較遠,那兩人並未聽到郎飛的話,眼見眾人視他們如無物,立刻暴喝一聲,接著身形一動,轉眼間跳至正房門口,怒目瞪視著眾人。
“二位仙長,二位仙長,你們可來了。”那兩道人剛一站定,還未有什麼舉動。正房門口突然人影一閃,一個慈眉善目、兩鬢斑白的老者走了出來。
“聽得家將稟報我二人便立刻趕來,只不過仍是來遲幾分,讓秦相受驚了。”二人中一個細眉高鼻,頭戴紫冠的道人說道。
老者一聽,擺擺手道:“南山道長言重了,幸虧屋內另有藏身之所,老夫只是受了些許驚嚇,身體並無大礙。”
“敢到宰相府鬧事的,我南華子這麼多年還真沒見過,敢問秦相一聲,可知這些人的來歷?”另一個道人走至老者跟前,指著郎飛等人道。
老者搖搖頭,掃了一眼地上橫七豎八的家將一眼,道:“那尋仇的女子武功奇高,這些家丁沒有一個能在她手下捱過一招,幸虧老夫見機早,躲了起來。否則,怕不是早就被她擒住了。”
南華子一聽點點頭,接著說道:“武功高絕又如何,秦相放心,有我兄弟二人在此,沒人能動你一根毫毛。”
想及眼前二人乃是修仙者,老者聞言心中稍安。此時一旁的南山子突然前行兩步,緊接著順手抽出一柄蛇形尖刀。“秦相,待我擒下他們幾個,再由你發落。”
“且慢。”老者忽然出聲攔下南山子,繼而開口道:“待我先打聽打聽幾人跟腳不遲。”
南山子聞言暫收尖刀,老者邁步走至階沿,向著院中之人喊道:“這位姑娘,適才聽你於院中叫罵要報父仇,老夫愚魯,不知你我之間到底有何冤仇,還請姑娘名言,也好讓老夫心中有數。”
“狗賊,休要裝出一副品行高潔的模樣,莫非你忘了七年前曾為巡防禦使的歐陽牧?”
老者一聽,心中咯噔一下,繼而皺著眉問道:“歐陽牧?可是那督察賑災事宜的歐陽牧?”
“不錯,正是被你扣了奏摺,以莫須有的罪名陷害入獄,最後含冤而死的歐陽牧。”
老者聽後臉色愈沉,兩眼緊盯著雪婭道:“你是歐陽牧什麼人?”
“歐陽牧正是家父,狗賊,這回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老者看了看身旁二人,又掃了眼倒地的眾家將,臉色突然一緩,苦笑道:“姑娘,你弄錯了,老夫何曾扣過歐陽御使的摺子,更沒有陷害過他。當年的一切,均是吏部尚書宇文徽所為。待老夫得知此事,正要想辦法搭救歐陽御使之時,沒想到他竟然冤死於獄中。他這當事人一死,此案便成了一樁無頭懸案,更沒翻案的可能。唉,當真是可惜了一位忠君愛國的能臣。”
聽得此話,雪婭神情一變,長劍斜指秦文,怒道:“你既如此說,那我問你,宇文徽如今何在?”
老者搖搖頭,慨嘆一聲:“宇文徽私下買
官賣
官,收受賄賂達千萬餘兩,已於三年前被當今聖上處以極刑。”
“哼,狗賊,任你巧言令色,卻怎能瞞盡世人。料你想不到的是,已故家祖與刑部尚書丁嚴的父親乃是多年好友,我父之冤,早就由丁伯伯告知我們母女,若不然,時隔七年,我又怎會徑直找上你。”
“丁嚴,丁嚴……”老者默唸兩聲後,強自鎮定的分辨道:“姑娘,這其中肯定有誤會。”
“不錯,秦相一向為官清廉,愛民如子,又怎會做下此等奸惡之事,姑娘,想必你弄錯了吧?”老者身旁的南華子突然上前兩步,略帶遲疑的說道。
雪婭還待分辨,此時一旁的郎飛卻突然揮手止住她,然後轉頭對著臺上以及身旁不論是真昏亦或假死的家將道“嘿,清正廉潔?不知你們待會見到那物會作何感想。”
話罷,在眾人驚疑的目光下,郎飛轉身對方清寒耳語幾句。
片刻後,方清寒點點頭,同郎飛邁步來到院南偏西之處,緊接著自須彌帶中取出數杆陣旗圍在郎飛站立之處,再然後又以硃筆勾勒出一圈玄奧的符文。
眼見陣勢一成,郎飛這才向方清寒點點頭,縱身躲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