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笑問道:“還請上卿大人一解這陣法奧秘,當然,如果上卿大人不介意的話,畢竟,這是上卿大人的自由。”
“沒什麼不好說的。”江晨一聲輕笑,當即介紹道:“此陣乃是我融合九宮八卦之變,陰陽流轉之機,暗合玄天二十四節氣,運轉周天星辰恢宏,糅合而成的陣法,名曰:天地玄黃陣【見附屬一】,它的關鍵在於。。。。。。。。。。”
在場眾人聽罷,一個個的,紛紛忍不住為之驚詫萬分,他們都是一時人傑,自然能夠聽得出江晨這陣法厲害,著實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荀子更是忍不住的感嘆道:“好一個天地玄黃陣,此陣囊括天地,吞吐日月,御千萬之兵如拈一芥,實是非同凡響!”
江晨笑問道:“荀子可想到如何破陣了嗎?”
“哪裡有這麼快,不過,承蒙上卿大人方才所言,到讓老朽想到了一個取巧的辦法。”荀子說罷,抬手之間,釋放出一股無形吞吸之力,攝來千百花瓣,在他席地而坐的瞬間,也排出一個陣形,似方非方,似圓非圓。
“嗯?”一聲沉吟,江晨不禁目光一冷,口中冷聲笑問:“你也用這個?”
荀子笑著應聲道:“上卿大人的天地玄黃陣精妙非常,請恕老朽無能,除了以彼攻彼,再無良策。”
江晨冷笑然道:“但願你現學現賣的陣法能夠發揮足夠的作用吧。”說話間們,一揮袖,懸浮身前的花瓣如被風吹,玄天二十四陣運轉開來:
“立春陣”若殷雷滾滾;“雨水陣”如斜風吹雨;“驚蟄陣”蛟龍擺尾;“春分陣”自分陰陽;“立夏陣”奔騰似火,“芒種陣”銳如麥芒,“小暑”、“大暑”前後勾連,“小雪”、“大雪”左右仿徨;“霜降陣”若六合飛箱,無所不至;“寒露陣”似葉間露水,聚散無方。。。。。。。。。
一時之間,只見陣形依四季變化,分進合擊。
荀子稍作猶豫,也拂袖轉動“玄天二十四陣”,但較之江晨,方位卻頗有不同:“冬至陣”對上江晨的“夏至陣”“秋分”對“春分”,“大雪”對“小暑”,“處暑”對“清明”,“寒露”對“穀雨”。。。。。。。。玄天二十四陣合節氣之變,自有陰陽生克,江晨陣法遭克,頓然凝滯。
微微一笑,荀子再一揮袖,“成土陣”從正北出,“隱土陣”自東北來,“晨土陣”自東南出,“滔土陣”從西南來,一時後土九州九陣各依方位,紛紛殺出。
江晨冷笑一聲,大袖輕揮,玄天陣散至兩冀,九州九陣居中突出,所謂南火克西金,他以正南“深土陣”抵擋荀子西方的“並土陣”;東木鎮北水,以正東“信土陣”抵擋荀子正北“成土陣”。其他七陣,也各依五行剋制,其勢便如白鶴展翅,縹緲間暗藏殺機。
荀子識得這是“天地玄黃陣”中“玄黃九變”之一的“鶴翔之變”,當下雙眉一挑,揚聲道:“虎踞之形。”
他內勁到處,后土陣內收,玄天陣外突,形如一隻踞地猛虎,與沖天白鶴遙相對峙,江晨深知攻不可久,鬥得片刻,陣勢內斂,變成贔屓之勢。
贔屓為龍生九子之一,幼時其形如龜,成年後脫掉外殼,化龍而去。這一變寓攻於守,後續變化甚多。
荀子見狀,當即變為“風翥之勢”,易守為攻。江晨立成“黃龍之變”,玄天、后土二陣忽前忽後,勢若神龍,不見首尾。荀子隨之應對,陣變“玄龜之形”,任其來回衝擊,不動如山。
兩人雖以內力遙遙駕馭花瓣,鬥得實則卻是智謀。“玄黃九變”頃刻變完,二人又另創新陣,彷彿弈棋一般。“玄黃九變”好比定勢佈陣,佈陣已畢,再隨機應變,各出新意。只不過這比鬥陣法,蘊含許多五行生剋、八卦九宮之理,較之棋理卻又繁複許多了。
江晨越鬥越驚,心道:“這荀子果然不愧是儒學大宗,一身修為造詣,當真是驚世駭俗,此陣他不過初涉,我卻鑽研許久,沒有想到,即便如此,爭鬥之中,我卻依舊佔不得半點便宜。”
殊不知,此時此刻的荀子也是窮思蠍慮,不敢疏忽半分,初時他不過為求自保,後來漸得妙趣,於學問之專注,反倒更勝過成敗了。
兩人均為當世一等一的聰明人,此番鬥智,真可謂棋逢對手,初時變陣尚且疾如狂風,鬥到艱深處,漸漸放緩,各各整眉苦思,過得一時半會兒,方才各出袖風,交換一輪變化,變到山窮水盡處,又才各自托腮長思,直到一方萌發靈感,重又變陣應對。
眾人旁觀在側,也自驚駭讚歎,他們之中的很多人,都是當世人傑,但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