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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自己。說自己皇帝會出聲,說個死晁錯,還是漢朝的,皇上說什麼。

然而,只要不是傻子白痴,便知道許仙在說哪個。

什麼深謀遠慮?什麼專揀軟的捏?什麼不管他是反,還是不反,都要拿他開刀……

這黃子澄都要認帳。他覺得許仙簡直是把他扒開了似的。

“陛下啊!臣無能,臣願出家為僧為道!”黃子澄退了,打算逃避。這總比讓許仙把自己的內心全挖出來要好。

“王叔公。您不要在欺負黃大人了。”朱允文開口了。

“我欺負他?”許仙是不認帳的。看看天,似乎在找什麼似的。

“王叔公,您在找什麼?”朱允文見許仙望天好奇問道。

許仙說:“沒什麼?我是看……我沒有欺負黃大人!”

“王叔公!”朱允文不高興了。這都欺負得人哭了,癱在地上不起來,這都不叫欺負,那什麼才叫欺負?

許仙沒有找到自己您找的,不由嘆了口氣說:“好吧!我勸勸他。”說著,許仙蹲在了黃子澄的身邊。“說說吧!你為什麼想出家?”

“王叔公!”朱允文又出聲了。黃子澄的眼睛張的大大的,彷彿是見了鬼似的。

許仙卻和風細雨地對黃子澄說道:“關於你的信仰。本來是不容外人置喙的。”

一開口,便把所有人震住了。黃子澄說出家,所有人都知道黃子澄絕非是為了出家。可是怎麼他一開口。給人一種往出家上面推似的。

沒有人出聲。因為不好出聲,怎麼說,難道說黃大人根本不想出家的?只聽許仙又說:“不過這件事本因在我……”

眾人又心想:原來您還知道啊!不過這讓人更不敢出聲了。什麼人最可怕?這樣厚臉皮,聲望又好的人最可怕了。

所有人都知道道統就是社會輿論。而除了耍弄陰謀詭計的文人外。其社會輿論的普通載體的普通百姓們。在大多數時候,普通百姓的價值觀簡單得可怕,在他們的世界裡,所有人只分為兩類好人,壞人。好人會一直做好人,壞人則一直在做壞事。和好人作對的,就是壞人;和壞人作對的,就是好人。無論看戲、看書。還是看電影、看電視,好人、壞人必須加以臉譜化。否則大家就會犯嘀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壞不分啊?這種觀點如此根深蒂固,以至於連太祖這種偉人,都說“凡是敵人反對的,我們都要擁護;凡是敵人擁護的,我們都要反對”的話語。

也不知道朱元璋是怎麼想通的,在後期,那是拼命堆許仙的名望,在普通大明人眼中,許仙已經是一個在公德、私德上都沒有任何缺陷,可保大明千秋萬代的泥塑菩薩。

當然,如果許仙只是一座泥塑的菩薩,沒有人會說什麼,就是士子們也不會吭聲。畢竟這歷朝歷代,哪個統治者會不在天上找靠山的?就是強大的唐朝,不也認了個尊老子嗎?

然而,突然某一天,這泥塑的菩薩活了。怎麼辦?泥菩薩已經捧上天了,聽著吧!也只有聽著了。

“你又是我看著長大的……”許仙突然說。“哦!不對,不對!不好意思,這時差還沒有倒過來。”

沒人出聲。

蘇妲己則說:“你在幹什麼?”

許仙說:“沒什麼,在背臺詞。我穿越時,這書還沒寫完。想著想著,便背出來了。”說著又看看天。

蘇妲己笑了,她知道許仙又準備引誘某個傢伙了。唉!好奇心害死貓啊!

“不管怎麼說,我想說說我的幾點看法,不一定對,希望對你有些啟發。”許仙說完,拿眼去看黃子澄,彷彿在說,你求我,你不求我,我怎麼知道你想不想聽?

天下最憋曲的事,恐怕也就是別人打了你的左臉,你不僅捱了打,還要帶著笑容去伸出右臉來。黃子澄不想聽許仙胡咧咧,哪怕看許仙一眼,他都心肝打顫,但是這會兒,他不說話還不行。他只好恭敬地說道:“學生洗耳恭聽。”

這是認栽了,絕對是認栽了。這讀書人什麼時候自稱學生?面對自己的老師,面對自己的上官,括孤,文官。

許仙是參加過科舉,但是他現在的身份是王爺。還是一位舉足輕重,可以決定皇宮裡那把椅子誰來坐的王爺。所以許仙已經不是文官了。

黃子澄的自稱,絕不亞於低頭認許仙老師,就差開口說:“老師,你就不要在折騰學生了。”

可惜,他是拋媚眼給瞎子看了。人家根本就沒有在乎過他,哪怕只有一刻。人家是在搜腸刮肚的在想怎麼引那個混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