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叔常緩步走來,剛剛一幕都被他注視在眼中。
如今已經是楊啟峰他前往小竹峰後的一個月了,這位陸雪琪倒是堅韌,基本上五六日就要比劍一次,每次乾淨利落的落敗後,並無任何的氣妥,一次次對他發起了挑戰。
對此道玄也不曾阻止,這背後不知道和水月大師有什麼交流,反正是陸雪琪前來通天峰暢通無阻。
有一點必須要提及,那就是陸雪琪的進步速度可一點不慢,要不是他開了外掛,純粹的比拼劍道修行的話,他肯定是不如陸雪琪的。
“不修正法,劍技再高,速度再快,也只是小道,”楊啟峰目光炯炯的凝視著曾叔常,一個字一個字的講述道。
“今日該學習論語最後一篇,”曾叔常面色如常,他岔開話題,一切都宛如本該如此,根本未曾有半分的窘迫。
微風不斷的吹拂,白雲緩緩的移動。
風中朗朗的讀書之聲傳出:“孔子曰:不知命,無以為君子也;不知禮,無以立也;不知言,無以知人也。”
“好,論語二十篇至此你全部學完,明日我們開始溫習,”曾叔常他手中捧著一卷書籍,他站在楊啟峰身前讚賞的講道。
“其中可有什麼不懂?”
“曾師叔講解透徹,都是通俗易懂,可有一處我百思不解,還請曾師叔指點?”楊啟峰他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對著曾叔常一拜,然後開口講道:
“太極元氣,函三為一。極,中也;元,始也,行於十二辰……此陰陽合德,氣鍾於子,化生萬物者也。”
“這一句話何解?”
曾叔常溫和的神色豁然一變,猶如被搶奪了幼崽的母獸一樣,他目光凌厲的凝視著楊啟峰,他手捧著的書籍,下意識的已經被他仍在了一旁。
他語氣森寒的對楊啟峰講述道:“你怎麼會知道太極玄清道?”
“是誰傳授給你的?”
這一句話,乃是太極玄清道玉清篇中的某一句。
“曾師叔您忘記了,這不就是您傳授的嗎!”楊啟峰他對這氣勢壓迫無動於衷,他不等曾叔常開口,自己自問自答的講道:
“太極玄清道分太清,上清,玉清三篇,玉清九層一層引氣入體,二層煉化精氣,三層修太極元氣,四層煉化本命法器。。。。。。”
“太極玄清道字字珠璣,不愧是我青雲正法,天下間就算是焚香谷的焚香玉冊和天音寺的大梵般若,也都要差太極玄清道三分火候。”
“曾師叔不必動怒,你和我接觸時間最長,這太極玄清道傳授給我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好,真好,”曾叔常壓低著語氣,他深深的凝視著楊啟峰,對楊啟峰這往他身上扣屎盆子的話內心暴怒異常。
“通天峰為青雲七峰之首,自青葉祖師大興我青雲後,歷代掌門無不出自於此,是我青雲中陣法最多之地。”
“向來是易守難攻,就算是其他各脈首座要入,也不是一件輕易之事,能夠輕鬆入通天峰,傳授我太極玄清道還不被發現,哪裡有這麼輕鬆的事情,”
“可要是有人光明正大前往,這一切就不同了。”
世上萬物,無不都是先壓後揚,就算是也是要虐一虐才能爽。
楊啟峰知道這威脅的話語對曾叔常不起什麼作用,對方乃是青雲七脈風回峰首座,天下間鼎鼎大名的人物,豈能被你一番威脅就能威脅住。
你也太小看這一些成名的強者了,曾叔常能夠成名自然是有其本事的。
所以壓一壓後,就開始談利益,談關係,談好處。
也就是大白話,打一個巴掌,再給一個甜棗。
“有一句話,本來我是不該說的,不過我和曾師兄雖未有血緣,可一見如故宛如親兄弟,曾師叔也是我長輩,我也就直言了。”
“青雲七脈,能修成太清境界者,多數都是出自通天峰,其他六脈少之又少,這是為何?”
“通天峰為七脈之首,向來收徒嚴格,非天資絕世者不收!”曾叔常回答了一句。
“不對,是因為我通天峰秘密傳承天書一卷,其他六脈憑藉的是資質,而我通天峰只要資質不差參悟天書自可修成太清,不然歷代掌門實力為何皆是太清境。”
“曾師兄和我親如兄弟,要是我有能力,當讓他一觀天書,憑天書以曾師兄的資質當能夠修成太清,”
“就是曾師叔一觀,也未嘗不能踏破上清之門,直入太清之境。”
“天書傳說向來縹緲,根本不足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