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雲頂鎮,獨孤府。
後院。
跟昨天晚上曲氏傳來的訊息不一樣。
本來昨天晚上接到訊息的貝音瑤睡了一個好覺。
可是今天一大早。
聽到的訊息,卻讓她很是生氣。
“什麼?!”貝音瑤把手中白底繪金牡丹茶盞往檀木桌上重重一磕,姣好的面容因為憤怒而變得猙獰:“失敗了?!”
“是的,小姐。”廳下跪著一名小廝,伏在地上驚懼地答道。
“那些惡人不是說,只要收了僱主的銀子,無論如何都會做到嗎?”貝音瑤轉而疑道。
“小姐,去的人無一生還。”
貝音瑤猛地睜大眼睛猛地抓起桌上價值不菲的彩繪杯子,狠狠朝地面摔下:“小賤人!這次算你走運!”
去了好幾個窮兇極惡之徒,居然都沒有把一個女人給捉住。
難道那賤人天生的命硬?
克人?
貝音瑤心中翻騰起來,咯吱咯吱咬著牙:“賤人!賤人!以為這樣本小姐就沒有法子了嗎?”
之所以僱傭人去收拾她,是不想被人抓住把柄。
可是她是什麼身份?
獨孤家未來的主母,弄死一個小小農婦,誰敢嚼舌?
正要派人再去,忽然身邊奶孃黃氏說道:“小姐莫急。”
“嗯?”貝音瑤抬眼看去。
只聽黃氏說道:“那江氏雖是一介農婦,低賤無比,可是若叫人捉住把柄,對咱們獨孤家的名聲卻不好。不若這般,咱們把她請到府裡來當丫鬟,等她到了咱們的眼皮子底下,咱們在好好收拾她?”
貝音瑤聽後眼珠一轉,陰險的笑道:“那過幾日咱們一起去一趟。”
“是,小姐。”
與此同時,雲頂村。
江老四家。
最近江老漢和李氏都不在家。
老兩口去李氏孃家奔喪了。
估計這一來一回的要去個十天半個月左右。
江老四一大早吃過飯。
就扛起院子裡的鋤頭準備下地除草了。
等走到自家的田地裡。
江老四剛一上地除草,就有人在他背後指指點點。
他一回頭,別人便噤聲。
到底怎麼回事?
難道自己穿反衣服了?
他上下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沒有穿反,衣服上也沒有破洞。
難道臉上有髒汙?
他趕忙跑到溪水前,照一照,臉上沒有什麼啊,頭髮也很整齊。
直到村裡別的漢子實在看不下去也憋不住了,方小聲說道:“江老四,別看了,你看了自己半天,就是沒發現自己穿了雙破鞋。”
江老四趕緊低頭看自己的鞋,沒破啊,鞋子好好的,疑惑地看了看村裡的漢子。
村裡的漢子笑著捂著江老四的耳朵說道:“不是你腳上的破鞋,是你家裡的。”
江老四立馬明白是指他家騷婆娘。
“兄弟,麻煩你說清楚一點。”
村裡的漢子把自己聽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與江老四聽,“昨天早上,鯉魚村的人在他們村樹林裡發現了你家騷婆娘,聽說什麼也沒穿。借了人家武興國家婆娘的衣裳,還許給人家五百文錢作為答謝……”
江老四聽到這裡,顧不上繼續聽,拔腿便往家裡跑。
身後一片笑聲,他們都在打賭,怕老婆的江老四是繼續當縮頭烏龜還是把老婆打一頓再休掉。
跑回家的江老四,並沒有看到騷婆娘。
這會兒,曲氏懷裡正揣著五百銅錢去往鯉魚村的路上。
為了快去快回,她僱了輛牛車,前兩天的事讓她心裡有了陰影。
再也不敢貿然再坐馬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