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富下意識地,就把張寡婦給護到了懷裡。
這一下子,不但馮氏,就連周圍看熱鬧的人,全都愣了。
江如月和柳氏剛才也在拉架之中被馮氏攻擊了。
現在身上還疼呢。
要不怎麼說。
楞的怕橫的。
橫的怕不要命的。
馮氏回過神來,就看見陳大富把張寡婦護在懷裡,心裡登時又氣又怒又羞又惱,撲過去廝打陳大富,一邊哭一邊罵:“你還護著她?你還護著她!要不要臉啊你!”
當著那麼多人,作為一村之長的陳大富臉上掛不住,先前那點兒心虛和愧疚在馮氏又撲過來的時候早就沒有了。
現在馮氏在村裡沒什麼人撐腰,陳大富也不怕她,被馮氏打鬧了幾下子,陳大富徹底惱怒了,抬起一腳揣在馮氏身上,罵道:“馮氏,你別蹬鼻子上臉!”
這一腳,踹的可不輕。
馮氏一下子往後甩去,倒在了地上,嘴角也滲出了血絲。
成親這麼多年,陳大富不管心裡是否滿意思馮氏,至少從來沒敢動過手。
馮氏捱了這一下,立刻就懵了。她呆呆地看著陳大富,喃喃道:“你打我?你居然為了這個臭表子打我?”
圍觀的人早就看明白了,陳大富這是跟張寡婦攪合到一塊兒,被馮氏給當場捉了。
本來張寡婦在村裡人的眼裡,就沒留下什麼好印象——剋死了男人,你想往前再走一步也沒啥,畢竟跟前夫也沒留下一男半女的,人老了沒依靠。
不過那也得不能偷人啊。
這張寡婦呢。
不偷是不偷。
一偷。
居然還偷了村長。
平時就打扮得伶伶俐俐,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成日裡村中晃盪,見著男人說話都嗲幾分,可見就是輕浮沒羞臊的!
馮氏雖然平時給人的印象也不大好,可是在這件事情中,大家夥兒的心裡還是偏向了馮氏的。
畢竟,這陳大富跟張寡婦倆人,做的事兒可是太不地道。
陳大富也沒想到一腳踢得這麼重,再瞧瞧周圍人的神色,知道今兒這臉是丟大了。
他想彎腰去扶起馮氏,好歹先弄回家裡,再打再鬧,關起門來,不讓人瞧見怎麼著都行。
誰知道剛一動,身邊兒的張寡婦就“哎呦”一聲,身子一軟,就要倒下去。
陳大富慌忙又扶著,一邊兒是髮妻,一邊是新歡,這個莊稼漢子倒是真為難起來。
“真是不要臉啊,裝什麼裝?呸!”李四家的看不過去了,啐了一口。
不過作為女人,陳大富那見了寡婦就腿軟的樣子,讓她更不屑。
過去扶了曲氏起來,“你起來,瞧瞧踢壞了沒有。”
馮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腰上一陣陣犯疼,當著眾人捱打又沒了面子,只哭得天昏地暗滿臉眼淚鼻涕橫流。
李四家的故意叫道:“哎呦瞧瞧這疼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陳大富扎著兩隻手,頂著眾人不屑的目光,一張臉上臊得通紅。
幸好他時常勞作,臉色黝黑,也看不大出來。
江如月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陳大富是村長。
全村人的表率。
居然。
還有張寡婦。
在她心裡她是一個善良的人。
怎麼到了男女感情方面。
就這麼傻啊。
非要找一個有媳婦的男人。
要說這村長魅力也夠大的,這才多久啊,就能跟張寡婦勾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