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的話,自己去撿,”王宇站起了身,冷冷的說道。
這四個男人哪裡敢怠慢半句,王宇現在說的話可是比聖旨都管用啊,他說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要不然自己指不定又要受什麼傷,現在這一口的牙齒沒了,以後連吃飯說話都是個問題啊,更別說好看不好看的了。
四個男人全都趴在地上,撿錢的速度一個比一個快,因為他們實在不想在這裡多待一秒鐘,這裡簡直就是個地獄啊,王宇就是他們一輩子都揮之不去的惡魔啊。
“滾吧,”王宇冷冷的說道。
這四個男人立即撒腿狂奔,根本顧不上自己的形象,只要能活命,面子什麼的都不重要了。
等到了鎮子上,他們幾個立即找到了江坤的手下,一打聽,江坤原來被警察局給抓了,因為江坤惹到了一個大人物,陳換在那個大人物的壓力之下,才把江坤抓了起來。
江坤的手下看到他們幾個狼狽不堪的樣子,就順便詢問他們的情況,一問才得知,雙方口中的那個大人物,居然就是同一個人。
“這簡直就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啊,根本不是咱們這種人能惹得起的,你們幾個能活下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江坤的手下嘆道。
這四個男人只能怪自己命不好,還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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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王宇這邊,將那幾個債主打發走以後,王宇就動手把家裡大概收拾了一番,院子裡的雜草也清理掉了。
“小宇啊,走,把東西提上,咱們去你大伯家裡看看,一年沒見了,也不知道你大伯他們過的怎麼樣了,”謝桂芳說道。
王宇的腦海中瞬間出現了一個慈祥的面容,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的形象,他就是王宇的大伯,王宇父親的哥哥。
一行人走出院子,來到了一家只有四五間房的院子裡,這裡就是大伯家了,大伯王忠義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一輩子種莊稼,從沒有離開過村子。
王宇想到:“我記得大伯的兒子學習非常好,是村裡唯一一個考上重點高中的學生,當時所有人都說,堂哥王小龍一定是個考大學的苗子,可是誰又能想到,就在他高考那年,突然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小龍哥精神失常,把自己脫光了衣服在陽光底下暴曬,不說話也不吃飯,”
“唉,一個好好的大學苗子,就這樣廢了,自那以後,小龍哥就變的沉默寡言,目光呆滯,書是不能唸了,出去打工也幹不成,所以只能呆在家裡,不知道他現在成家了沒有,農村人只要孩子不上學了,就開始張羅著成家了,”
王宇正想著,就聽到大媽和大伯已經出來打招呼了,一行人互相見面以後,就到堂屋坐下說話。
說著說著,就說到了堂哥王小龍的身上。
大伯王忠義佈滿皺紋的臉龐上顯現出一抹無奈,說道:“我剛才打電話給頡大夫了,他馬上就到,小龍上個月的藥已經吃完了,”
這個頡大夫王宇知道,他是這方圓十幾裡最有名的醫生,一些疑難雜症都找他治,但是小龍哥的這個情況明顯不是一般的情況,治了這麼長時間也沒見起色。
王宇抬頭一看,就見破舊的牆上掛著十幾張獎狀,這些都是小龍哥自從上學以來得過的所有獎狀,他從小學到高中,一直是三好學生,他曾經也是村裡最有希望考上重點大學的一個苗子,那時的大伯,無論走到哪,臉上都帶著光。
只可惜,曾經的苗子,變成了現在的病號。
這時,隔壁房間突然傳來一陣碎裂聲,那是小龍哥的房間,想必他又在發脾氣了。
大家立即起身來到了隔壁房間,大媽和大伯走進去將地上的碗筷拿了出來,又收拾了一會房間,然後就走了出來。
“唉,我們怕他不吃藥,就把藥混合在飯裡,但有的時候,他還是能嚐出來,你看剛才,他就嚐到湯裡有藥粉,不喝了,”大伯唉聲嘆氣的說道,彷彿一瞬間,他的臉上又增添了數十道皺紋。
就在大家說話的時候,頡大夫終於來了,在大伯大媽的陪伴下,頡大夫走進了小龍哥的房間,替他診治。
過了一會,他們三個走了出來,臉色無一例外,都很沉重。
頡大夫開口說道:“唉,一個月的藥量,有一半被扔掉了,這樣下去怎麼好的了啊,再說了,就算是按時吃藥,也不見得就能好啊,唉,你兒子這情況,我不治了,我也治不了,你們還是送他到精神病院去吧,”
“頡大夫,您可是咱們這最好的大夫啊,您一定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