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一雙如野獸般寒冷的目光閃爍著鋒銳的光芒,他緩緩站起了身,眼前便看到蒙面人那張猙獰的獸臉。
“怎麼樣?這幾日想的如何?”面前的蒙面人傳來了一陣冷冰冰的話語。
“蒼天給命,我猶不從!”丁逸的的雙目中激射出一片陰冷的殺意。
“好!不錯!看來你終究是於心不甘,應該如此!”蒙面人不禁擊掌,發出一陣悽慘的笑聲,這笑聲中似乎充滿了一陣快意。
“不過這幾日,那些正道中人似乎都在忙碌著什麼,都好似如臨大敵一般,除了各門派的首座之外,不少弟子和星宿一輩近乎都悉數出動,他們好像發現了什麼!”蒙面人驀然話鋒一轉,語氣中也是一陣不解,“我無時無刻都在注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看來這次他們的目標似乎並不是我血神宗,好像是一座名喚凌雪峰的地方,這倒有些奇怪了!”
丁逸聽到蒙面人說出了“凌雪峰”三個字,整個人頓時如遭雷擊一般,心中頓時一陣大驚失色,踉蹌退了兩步,只覺得氣血一陣翻湧,震驚道:“前輩所說這……這是真的?”
蒙面人肯定道:“不會錯,我怎麼可能聽錯,怎麼?那凌雪峰也與你有關係?”
丁逸卻並未回答蒙面人的話,整個身形早已掠過蒙麵人的身畔,勁風一般徑直向血神宗的山洞外疾飛而去。
天陰杖在他深厚的靈珠之氣催動下閃耀出一片烏青的光芒,如離弦的利箭,自那陰森的山谷間一飛沖天,身邊的景緻早已變得一片模糊,當空中那強烈的颶風直令丁逸近乎無法睜眼。
瘋狂的飛縱間,丁逸的心在不住的向下沉去,且不說自己的師孃和白狐妖姬尚在寒晶宮中,而那能夠揭開玉清門當年隱秘之事最為關鍵的人物風四海,此刻也在其中。
如果這次當真有個什麼閃失,從此以後前路便是一片黑暗,再也見不到任何的光明,而爹的性命也岌岌可危,怕也是凶多吉少。
丁逸狀若瘋狂,疾飛如電,終於已是飛到了凌雪峰的上空。
此刻他明顯能夠感到先前那蝕骨的寒意似乎已經蕩然無存,他知道寒晶宮方圓數里之外皆是由師孃靈狐妖仙佈下的奇陣,而沒有了這陣寒意,這豈不說明寒晶宮當真已是遭遇不測?
越想越是心急,丁逸不顧一切的駕馭天陰杖狂飛而去,終於在距離寒晶宮不到一里之處,便看到一股濃烈的黑煙直衝向天,其當中更是夾雜著暗紅的火光,在如此遠的距離也似乎能夠感受到一股熱息迎面而來。
終於到了寒晶宮所處的凌雪峰巔峰之上,丁逸方才按落了天陰杖,便看到面前那熊熊燃燒的大火,好似一頭來自九幽地府的惡鬼,直向丁逸張牙舞爪,不停的扭動著熾熱的火焰。
而此時整個寒晶宮卻早已淹沒在大火當中,只能夠依稀看得出一個輪廓,火勢熊熊,極為兇猛,看眼前的火焰氣勢,除了靈隱寺的般若罡火之外,天底下還有什麼火焰能夠有如此威力?
丁逸的心中已是一片死灰,也是被眼前的火海震驚的呆若木雞,一片絕望的茫然。
那滾燙欲融般的灼熱氣息,不斷的向著丁逸的臉上狂撲,直令他喘不上起來,胸口一陣窒息。
驀然間,內心那萬念俱灰般的絕望,化作了一股無邊的憤怒,直令他的面容也漸漸變得扭曲起來,這是一個人在絕望之後,到了極點的恨和怒,此刻在他的眼中再沒有了任何的情感,他仰天一陣狂嘯,體內那靈珠之氣立時劇烈奔騰開來,猶如萬馬狂奔,直衝天靈,當下便見他瘋一般的嘶吼著,一振右臂,閃電一般的貫出一道幽藍的氣息,順著他的掌心噴薄而出,好似洪水決堤,氣勢浩蕩渾然,一條蒼勁挺拔的蒼龍,通體墨藍,只有三四人合抱般粗細,龍首向天嘶鳴一聲,便一頭飛入火海當中,發出一陣陣震耳欲聾的咆哮。
霎時間,似乎整個凌雪峰竟也是一陣微微的顫動,卻見丁逸的身後也不知從何處忽然湧來一股滔天巨浪,水勢洶洶直拔高了數十丈有餘,鋪天蓋地一般直向那片熊熊火海衝擊而去。
此刻耳邊只剩下了一片隆隆巨響,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那般若罡火雖然厲害,不過卻怎樣架得住這股巨浪的衝擊,洪峰一掃而過,面前的火焰近乎只是在一瞬之間被完全的衝熄,尚有些許餘溫陣陣,空氣中散發著一股焦胡的味道。
眼前的寒晶宮早已不復存在,只有幾塊被灼燒變形的生鐵青銅散落在一片廢墟當中,此刻哪裡還有靈狐妖仙和白狐妖姬乃至風四海的身影。
望著面前那已如灰燼一般的寒晶宮廢墟,丁逸的心恨到了極點,他雖然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