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道,“蛇蠍心腸,連自己親生兒子都下得去手!”
“古前有個呂后,沒想到今朝竟還有個德後!”
“都說最毒『婦』人心,果然如此。”
假如只是害沈斐,大家或許反應不會這麼強烈,但太后狠辣絕情,誰與沈斐走近,誰便跟著遭殃,這裡面也包括眾大臣。
太保是皇上近臣,都險些死去,更何況其他人,生怕成為下一個,連忙群起而攻,討伐太后。
沈斐將劍交給小皇帝,“皇上,事實已真相大白,請皇上執法!”
眾大臣附和,“請皇上執法!”
數百人同時喊,氣勢咄咄,凜冽而『逼』人。
太后臉『色』蒼白,“僅憑他一人之言,便斷定都是我做的?”
“太后,他是您的近臣,如果他的話都不可信的話,還有誰的話可信?”沈斐眼中一片冰涼,“真的要將百寒子逮住,嚴刑拷打一番,將所有事抖出來您才肯死心?”
太后隔著一層薄薄的紗帳,似乎要將他瞪出個窟窿一樣,瞳孔裡含著殺氣和怨恨。
百寒子是她的禁忌,不願意被任何人提起。
“皇上,太后是您的母后,您說該怎麼處理?”
那劍又往前遞了遞,沈斐雙手舉著,看似恭恭敬敬,實則在『逼』小皇帝做決定。
小皇帝一臉慌張。
沈斐又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皇上,您是願意做個大義滅親的帝王?還是做個包庇親屬的罪人?”
小皇帝顫抖的拿起劍,手哆嗦的幾乎握不住,但他還是堅定的舉起來,擱在太后的肩上。
“母后……”
這一聲喊完,他已經淚流滿面,太后臉『色』也不好受。
她抬起手,揩去小皇帝的眼淚,語氣哽咽道,“浱兒,母后確實對不起很多人,唯有你,母后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小皇帝痛苦的握緊了劍。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母后是不想皇叔獨大,一個勁的打壓皇叔,想讓皇叔還政,替他剷除障礙。
可他不需要,他只想讓母后不再害人,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拿皇權換。
“我不後悔。”太后閉上眼,“動手吧。”
小皇帝剛剛停下的眼淚瞬間像洪水沖塌了河壩似的,止不住的流,“母后……”
啪!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來,太后睜開眼,看到她的兒子丟下劍,狼狽的跪在沈斐面前。
“皇叔,母后做了這麼多錯事,讓她死太便宜她了,讓她贖罪吧,幹最髒的活,吃最差的食物,削髮為尼,日行一善,為自己積德,也為大順祈福,直到她老的走不動為止好不好?”小皇帝拉住他的衣襬,“皇叔……”
沈斐甩開他的手,與他平行跪下,“皇上,您是君,您說得算。”
“也就是說沈斐沒事,反倒扳倒了太后?”朝曦一臉懵『逼』的聽著發展,“他挺厲害的,居然讓太后身邊的近臣反咬太后一口。”
因為涉及到眾大臣的利益和安全,大臣們一致對外,開始討伐起了太后,再加上沈斐施壓,『逼』的小皇帝取了太后的頭銜,發配尼姑庵當個小尼姑,還要日行一善為自己贖罪,沈斐答應了,太后也答應了,這事算完。
朝曦也明白了沈斐的用意,他一直說太后不是他的敵人,留著太后有用。
原來他沒說錯,太后確實不是他的敵人,是小皇帝的,他留著太后,是想讓小皇帝親自處決,他想看看小皇帝在親情和大義面前會選誰?
無疑,才八歲的小皇帝很好的處理了這件事,既留了他母后一命,又讓其他人滿意。
沒白教,現在的太后無權,又遠在山上,已經對大家沒有了威脅力。
朝曦一顆七上八下的心也總算落下,可以安心上路了。
她說要到處看看不是假話,只是放心不下沈斐罷了,如今沈斐那邊的事解決,她這邊也可以啟程了。
只是一個人有些無聊,而且身處異鄉,什麼人都不認識,什麼都不懂,連路都不曉得怎麼走,很恐慌,雖然朝曦已經習慣,可該難受的還是會難受,所以她想……
“師叔,你這些年去過哪些地方?”
百寒子剛從外面回來,身上都是溼的,因為朝曦讓他打探的訊息比較隱秘,關係到皇族,皇上和沈斐都不希望訊息外洩,想打聽只能進宮。
朝曦告訴了他一個密道,在小皇帝的龍床下,他去的時候小皇帝和眾大臣都在慈寧宮,所以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