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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回 香消玉殞

彩,所以她只能把心中那口鬱氣強壓下去。或許只能怪自己女兒紅顏薄命,可是這樣的事情為什麼要發生在她身上?為什麼要讓她承受這樣的痛苦?

“走吧!”上官海走過來攙扶著她,聲音嘶啞,彷彿一個老態龍鍾的年邁之人。

江淑芳強忍悲痛,被他半拉半拽地帶離墓園,人群也跟著離去,只剩下寧遠一家三口。

“遠,你沒事吧?”雲茹敏問,從到大,她還不曾動過自己兒子一根手指頭,結果今天卻被人打了巴掌,拉著他臉上清晰的掌印,她的心裡難過極了。

“沒事!”寧遠淡淡搖頭。

寧舟飛拍拍他的肩膀,說:“這一巴掌就當作是一個交代吧,你心裡也不要怨恨,我們都是做父母的人,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了孩子。”

“我知道。”寧遠抿著唇回答。

“我們回去吧!”雲茹敏說。

寧遠微微點頭,又深深地看了墓碑上的照片一眼,轉身跟著父母離去,他回了家,就把自己關進房間裡,連晚飯都沒出來吃。

“遠,你已經一天沒有吃飯,媽給你煮了宵夜,你出來吃點。”雲茹敏敲敲門,提高聲音說。

寧遠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只是答道:“媽,我不餓,不想吃。”

“那怎麼行,人是鐵飯是鋼,你多少出來吃一點……”雲茹敏仍舊在門口嘮叨著。

門內卻再也沒有任何聲響發出來。

“好了,他若不願吃,就別勉強了,他現在心情煩『亂』,就沒在唸叨了,再說不過是一天沒吃東西,餓不著的。”寧舟飛勸道。

雲茹敏將手裡的托盤往他手裡一摔,瞪圓眼睛說:“感情兒子是我一個人的,你都不關心,什麼叫做餓不著,明天開始,你也一天不要吃飯,我看你餓不餓!”

寧舟飛無辜地『摸』『摸』鼻子,但還是厚著臉皮纏上去,嘻嘻地笑著說:“那可不行,我不吃飯心疼的還是你。”

“我才不心疼。”雲茹敏瞪他一眼,又哀愁地說:“遠不出來又不吃飯,可怎麼辦啊?”

“他那麼大的人了,會懂得照顧自己的。”寧舟飛看著妻子神『色』憔悴,勸說道:“這幾天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把宵夜熱在鍋裡,他餓了自己會吃的。”

雲茹敏無法,又提聲交代了幾句,這才不情不願地跟著丈夫回到房間,只是心裡到底記掛著事情,翻來覆去睡不著。

“怎麼了?”寧舟飛伸手將妻子摟在懷裡問。

“心裡『亂』糟糟的。”雲茹敏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接著說:“我到現在還有點恍惚,芷嫿怎麼就去了呢!”

“想這些做什麼!”寧舟飛淡漠地說。

“怎麼說也算是從看著長大的,現在卻天人永隔。”雲茹敏頗有些惆悵。

“那也與我們沒有關係。”寧舟飛不想過多談論上官芷嫿的事情,心裡怨恨是有的,當初是她母親『逼』迫,險些將自己弄到家破人亡的地步,後來兒子又犧牲了自己一輩子的幸福來保全家人,可現在她已經逝去,背後再道人長短也不是他一個男人適合做的。

“我這心裡竟然隱隱有些慶幸,這樣遠就不用和她無休止地糾纏下去,或許還可以和子青重修舊好也不一定!”雲茹敏的聲音裡帶了一絲愧疚,看著他問:“舟飛,你說我是不是很壞啊?”

“我們為人父母,自然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寧舟飛說。

“我終究也是自私的。”雲茹敏嘆口氣說。

“這又不是你的錯。”寧舟飛拍拍她。

寧遠一夜未眠,天未亮,就出了家門,漫無目的地走了許久,停下來之時才發現自己到了高中母校。

時間還早,校門口處已是人來人往,許多稚嫩的臉龐在他面前閃過,那樣的朝氣蓬勃,那樣的張揚肆意。

“寧遠?”身後響起遲疑的聲音。

寧遠回頭看去,有些欣喜地叫道:“沈老師。”

沈冬怡快步走上前來,笑著說:“果然是你,我還以為自己認錯人了呢!”

“沈老師,您還好嗎?”寧遠問,當初她對自己多多照拂,自然是要銘感於心的。

“挺好的。”沈冬怡感慨一聲:“只是後來幾屆都沒有出過像你這樣出『色』的學生了。”

“是您教得好。”寧遠謙虛地說。

“我聽說你現在在國外發展,前途無量啊!”沈冬怡笑著說,學生有出息,她也與有榮焉。

“就是和朋友合夥開了一家公司。”寧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