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喝兩杯去吧!”寧遠嘆了一口氣說。
兩人到了一家酒吧,找了一個角落坐下,燈光很暗,遮住了每個人的真實情緒。
寧遠一言不發,只是不停地往嘴裡灌酒。
陸思運看著他借酒消愁,自己也偶爾喝上幾口,直到地上橫七豎八躺了十多個酒瓶子之後,才開口制止他:“差不多就得了,再喝就要醉了。”
寧遠倒也適時地放下酒杯,倒不是害怕喝醉,而是這麼多瓶啤酒喝下去,他沒有一點醉意也就罷了,反而肚子撐得難受。
“你和子青怎麼回事?”陸思運忍不住問。
“就是那麼回事,分手了。”寧遠盯著淡黃『色』的『液』體,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說。
“什麼原因?”陸思運追問。
寧遠沉默了,沒再說話,他要說什麼呢,說什麼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說什麼兩人也回不到當初。
“當初不是好好的?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陸思運問,兩人都是他高中時要好的同學,他不想他們走到這種地步。
“感情的事,又哪裡能說得那麼清楚呢!”寧遠含糊地說。
陸思運卻以為兩人之間真有什麼誤會,連續追問了好幾次,卻沒有得到他的回答,於是也只能作罷,想著找個機會問問子青,如果能解開兩人之間的誤會,讓他們重歸於好,那不是很好嗎?
“你跟著我幹什麼?”陶書瑤沒好氣地說。
“我送你回去!”雲逸凡說。
“不需要!”陶書瑤朝他翻了個白眼說:“你和寧遠狼狽為『奸』,沒有一個好東西,哼!”
“你也不能一棍子打翻所有人吧,我什麼都沒做,多無辜啊!”雲逸凡委屈地說。
“反正你不要跟著我了!”陶書瑤不耐煩地說:“我要去找子青。”
雲逸凡為自己叫屈,他簡直就是一個炮灰,為寧遠阻擋了她滿腔的怒火,可是又不敢爭辯,討好地笑笑說:“我送你到她家樓下就走。”
“隨便你!”陶書瑤扔下這句話就大步走去,不再理會他。
雲逸凡『摸』『摸』鼻子,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往前走去。
“我到了,你走吧!”陶書瑤毫不客氣地下逐客令。
雲逸凡點頭,又囑咐了幾句就離開了。
陶書瑤早已不耐煩,狂按了電梯幾下,來到八樓,按響門鈴。
門開了,李子青雙眼微紅,聲音有些嘶啞,問:“你怎麼來了?”
“和我男朋友吵架了,今天晚上不回去了,來你這兒蹭個床。”陶書瑤大咧咧地說。
李子青往旁邊側了個身,見她進去,低頭偷偷又抹了抹未乾的淚痕。
陶書瑤見狀,知道她心裡定是難受至極,也沒有多說什麼,走到她身邊,伸出手臂緊緊地抱住她。
李子青心裡一暖,所有的委屈難過全部湧上來,晶瑩的淚水順著蒼白的臉頰就流了下來。
陶書瑤輕拍著她,任由她盡情發洩。
過了好久,李子青才停止了哭泣,將自己蜷成一團窩在沙發上,那無助的模樣就像一隻小獸獨自『舔』舐自己的傷口,失魂落魄,久久沒有說話,彷彿失去了所有生氣。
“子青,他就是個混蛋,不值得你為了他傷心難過。”陶書瑤終於看不過去,開口說。
李子青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掉了下來,她雙眼盯著地板上的一個花紋,開口說話,聲音很輕,彷彿像風吹過,支離破碎。
“子青,振作一點,這個世界上除了他還有很多對你好的人。”陶書瑤勸道:“所有的悲傷難過都會過去的,只要你敞開心扉,就能忘了過去,迎接美好的未來。”
“過不去了。”李子青搖著頭說:“我也想忘了他,忘記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可是我真的做不到。”
陶書瑤在心裡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情之一字,能帶給人很多的快樂,卻也傷人最深,見她那副六神無主的模樣,也就不再開口多說什麼,只陪她靜靜地坐著。
夜漸漸深了,李子青動了動自己有些僵硬的手和腳,低低地說:“睡覺吧!”
陶書瑤拍拍她的肩膀,拉著她到床上躺下,說:“睡吧,事情總能解決的。”
李子青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閉上眼睛,胸膛微微地起伏,好像真睡著了一般。
陶書瑤試探地叫了兩聲,見她沒有應答,只以為她是哭累了疲倦所致,也就放下心來,沉沉睡去。
李子青又睜開眼睛,愣愣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