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

墨丹青輕笑道，“你能不受‘千里雲山，所惑，那它就是幻境，可你若被它迷惑，那它就是真實的，那時候你的整個身軀都會被收入我的道器當中，你可以在那裡開荒種地，也可以在那裡娶妻生子。”

“什麼？”

慕寒頓時有些傻眼。

墨丹青也不再打啞謎：“那就是‘千里雲山，的靈性所衍生出的世界。其實，我這道器最開始煉製成功的時候，只是一件中品道器，那時候我叫它‘百里雲……生靈性後，道器就蛻變成了現在的‘千里雲山’。”

慕寒胸中湧出一股巨大的震驚：“墨師姐，你是怎麼做到的？”

“很簡單，讓它修煉。”

墨丹青笑眯眯的道。

“道器也能修煉？”

慕寒有些匪夷所思。

“當然能。”

墨丹青眨巴著那雙黑幽幽的眼珠子，螓首微揚，略有些得意的道，“道器與主人心神相通，主人能修煉，道器自然也能修煉。慕寒師弟就以你這超品道器為例，你告訴我，它的前身是什麼？”

慕寒下意識的道：“‘域界殺場，的骷髏鬼將。”

墨丹青笑道：“這不就得了，骷髏鬼將本就擁有修煉的本能，即便是被你煉成了道器它的本能依舊存在。和別的道器相比，你這骷髏修煉起來更加簡單。你沒控制它的靈晶時，它有自己的意識，你控制了它的靈晶，你的意識就是它的意識，你想讓它修煉，它還能抗拒得了麼？”

聽她這麼一解釋，慕寒頓時如醍醐灌頂。

如果自己的骷髏道器真能夠修煉自己從“域界殺場”搜刮來的大量靈晶和“百鬼煉魂珠”正好派上用場，轉念間，慕寒禁不住衝動起來，恨不得立刻跑回黃極大道的住處，好好嘗試一番。

墨丹青又道：“等修煉到一定程度，道器便會衍生自己的靈性。這並不影響你對它的操控，有了靈性，道器的威力會更加強大甚至它還會展露出一些你意想不到的能力。你這骷髏現在只是鬼將，說不定能夠和我的‘千里雲山，一樣，日後晉升為鬼王、甚至是鬼皇都有可能。”

“多謝師姐指點。”

慕寒站起身來，朝墨丹青深施一禮。

對於汪瀾那等人物，慕寒向來不假顏色，可如果願意幫助自己的人慕寒也是真心實意的感激。

這回墨丹青倒是沒有避讓，笑吟吟的道：“墨寒師弟，我們這也是互惠互利從你這骷髏道器上面，我也學到了很多東西，只是你沒發現而已。對你學到‘二龍奪珠’、‘三龍戲水，等手法後煉製出來的道器，我可是非常期待。到那個時候，或許我能從裡面學到更多的東西。”

“墨師姐，你願意教我其它手法？”

慕寒大喜。

“當然這又不是什麼秘密，有什麼好敝帚自珍的就算我不教你，你隨便找到中品道紋師，也能學到。”

當慕寒從“丹青院”出來時，夜幕已經籠罩了整個無極城。

雖是夜晚，大道上仍舊亮如白晝，行人眾多。

慕寒緩步而行，心中卻是異常感慨。

受邀來這裡時，慕寒只是盛情難卻，卻沒想到這位初次相識的道紋師能給自己這麼多的幫助，那些刻劃道紋的手法只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她的那些話讓慕寒眼界大開。

人能修煉，兇獸能修煉，道器自然也可修煉……

這個道理儘管簡單，卻極少有人想到。墨丹青的點撥，讓慕寒眼前彷彿出現了一片新的世界。

能煉製出“千里雲山”那種道器的人物，絕非等閒。

也不知她是什麼來歷？

等回去後，要找紀雨露和凌毅他們好好問問。

心念間，慕寒腳步不自禁地加快起來，旋即卻發現周圍不少路人認出自己後，看過來的眼神都變得頗為怪異。慕寒也不在意，自己今天在極真閣六層讓十幾個天極弟子顏面掃地，這些人看到自己時，神色能正常才怪。

沒過多長時間，慕寒就已回到黃極大道的庭院。

紀雨露、凌毅、溫超和項晨四人居然都在，似乎專門在那裡等候自己。慕寒微微一笑，正要開口，凌毅便一個箭步跳了過來，急吼吼的道：“慕寒師兄，聽說你今天進了墨丹青的‘丹青院，”

“丹青院？”

無極城北，谷中幽靜的房間內，蕭素影看著對面的水心月，那張絕美的面龐上頓時泛起了一絲詫異，“慕寒居然進了墨師妹的‘丹青院，那丫頭瘋瘋癲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