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免了!不知這樣還滿意麼?”
蘇拙裝作勉為其難的樣子,說道:“也好,我們就暫且住下,等他們離去了再說吧!”
華平取回自己的銀子,心中暗笑。蘇拙對他說道:“左右無事,我們不如就給雲、王兩家辨一辨是非,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如何?”
華平早就對他心折,立馬答應道:“好啊!”
蘇拙點點頭道:“不過我們相見要小心一些,別被人發現,否則就要露餡了。”說完附在華平耳邊嘀咕一陣。
兩人將行李扔進房中,使各自出門,分頭行動。蘇拙出了客棧,便看見街角兩名王家弟子,正警惕地盯著平安客棧的方向。蘇拙走上前去,行禮道:“兩位小哥,你家大公子往何處去了?可否帶我前去?”
那兩人認得他是客棧中與王伯成說話的朋友,便向不遠處一家“吉祥客店”一指,說道:“大公子就在那家客店之中,公子自行前去吧。”說話之時,眼睛不離平安客棧,生怕雲家人趁機溜了。
蘇拙向他們點點頭,徑直向吉祥客店而去。進入客店,便見王家兄弟兩人坐在靠窗的一張桌上喝悶酒。兩人也不多言,長吁短嘆,各自想著心事。
蘇拙上前行禮道:“王大哥、仲平老弟,原來你們在這裡。”
王伯成看他一眼,說道:“原來是蘇兄弟啊,快快請坐!方才我已經派出幾路人馬,去請好朋友助拳了。最快明日就能趕到,到時必要讓雲家上下一個不留!”
王仲平聽見大哥的狠話,不禁打了個寒噤,說道:“大哥,我們與雲家也是十幾年的交情了,非要弄得家破人亡嗎?”
蘇拙微微一笑,問王伯成:“王大哥,這件事到底是因何而起,王老前輩又是何時身故的?”
王伯成怒道:“起因就是雲家那幫陰險狡詐之徒暗害了先父!”
王仲平見大哥酒意上頭,說話越來越難聽,也有些鬱悶,起身便離去了。王伯成向他看了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
蘇拙只覺這兩兄弟莫名其妙,又問道:“王大哥,雲家是如何害死老前輩的?小弟有些不解,還請大哥相告。”
王伯成說道:“事情發生在去年初春,雲深那老賊約先父切磋武藝。你也知道,我們兩家原本關係挺好,兩位前輩經常一起比試。可誰知道在二月初二那夜,先父竟無聲無息死在房間中,而且身上所受之傷正是棍傷,房內也找到了雲深的兵器摩雲短棍。你說這不是一目瞭然麼,雲深一定是不敵先父,惱羞成怒,趁夜殺害了先父!”
蘇拙皺起眉頭,自語道:“去年初春……已經快一年半了啊……”
王伯成喝一口酒,點頭道:“可不是麼,這一年多里,我們兩家糾紛不斷,互有損傷,只是都沒死人。這次我們得到訊息,雲夫人要回河北孃家搬救兵。我們豈會這麼容易讓她離去?這次非一次解決不可,絕不能留後患!”
蘇拙又問道:“老前輩是在何處被害的?可有人作證?”
王伯成大聲道:“還要什麼作證?地方就在王屋山腳下的一間客棧內。當時先父與雲深要比武,其他人便約定同遊王屋,於是提前將客棧包下。兩家數十人都住在店裡,一個外人也無。這事所有人都可以作證!”
蘇拙點點頭,道:“原來是這樣,當時情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王伯成道:“去年正月底,我們到達客棧。先父與雲深白日便進山找清靜之地切磋,也不讓人跟隨。天色晚了,兩家人便在客棧聚會飲酒,不醉不歡。如此過了兩日,在二月初二這天夜裡,我們酒喝到一半。先父與雲深卻突然說,兩人白日切磋頗有心得,要先回房鑽研。於是兩人先行離去,一同進了先父房中。”
“我們也不以為意,便自行喝酒,直喝到二更天上。當時我們發現先父與雲深還在秉燭夜談,便不敢打擾,各自回房去睡了。第二天一早,先父卻沒有起身。我們以為昨夜睡得晚了,便沒有去叫門。誰知到了午時仍不見動靜,我們只得推門進屋,卻看見先父已經被害了!可恨雲家居然反咬一口,誣陷先父行兇。你說我們怎能咽得下這口氣?”
蘇拙聽明白了事情大略經過,眉頭緊皺,問道:“那天夜裡,你可曾聽見什麼動靜?”
王伯成細細回想一陣,說道:“當夜我們酒喝得不少,進屋就睡了。半夜時,好像隱隱聽見有爭吵之聲,但聽不真切。當時我也沒有在意,可誰想到……竟然……”
蘇拙沉吟道:“爭吵?照你所說,兩位前輩是一起鑽研武學,縱使有所爭議,也不至於惱羞成怒,傷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