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道:“莫非你不是男人?”
蘇拙苦笑:“我自然是男人。
“難道你不喜歡女人?”她說著,已經用她裸露的胳膊撫摸蘇拙的胸膛。
蘇拙嘆了口氣,道:“我並不覺得我會喜歡男人。”
玉娘被他的回答逗樂了,“噗嗤”一笑,道:“難道我不是女人麼?”
蘇拙答道:“你不但是女人,還是漂亮、熱情的女人。”
玉娘“咯咯”嬌笑,道:“那你為什麼見了我,像見了鬼一樣?”
蘇拙猛地抓住她不安分的手,道:“因為你雖然是個可愛的姑娘,但也是個危險的女人!”
蘇拙話音剛落,玉娘已感覺到他雙指在自己肩井穴重重點了一下,頓時半身痠麻,動彈不得。她眼中閃出驚愕的光彩,眼前的人已經不見了。
蘇拙把被子裹在了玉娘****的身子上,自己則坐在了桌前。他並沒有點亮燭火,窗格中透進來的點點月光,或許更適合當下的氣氛。玉娘無法轉頭,看不見蘇拙的表情。但她幾乎已經可以猜到,蘇拙臉上一定掛著淡淡的笑容。原本感覺有些魅力的笑容,此刻想來,卻是如此的討厭。
玉娘微帶慍怒,道:“蘇拙,你這是幹什麼?”
蘇拙笑道:“這話應該我來問你才對!”
玉娘哼了一聲,道:“你先把我穴道解開!”
蘇拙道:“我生平最怕的,一是別人的感謝,第二就是難纏的女人。所以,跟你說話,還是就這樣比較好!”
玉娘忽然笑了,道:“原來你是怕我?!”
蘇拙對這個喜怒無常的女子也有些捉摸不定了。他又問道:“你到底來找我做什麼?”
玉娘笑道:“哼,難道你看不出來麼?”
蘇拙搖搖頭,道:“我看不出來。
玉娘道:“原本以為你聰明,想不到你竟也是個榆木疙瘩!我這麼晚來找你,自然是因為喜歡你了!”
蘇拙驚得目瞪口呆。玉娘似乎能看到他的表情,笑了笑,道:“我們百夷女子才沒有你們中原女子那麼扭扭捏捏,喜歡就是喜歡!”
蘇拙苦笑搖頭,暗想:難道喜歡就要半夜一絲不掛,爬上別人的床麼?他嘆了口氣,重新坐回床沿,道:“我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
玉娘笑道:“你長得好看!雖說那個無我和尚比你還要漂亮十倍,瀟灑十倍,也風趣十倍。可惜,誰讓他是個和尚呢?”
蘇拙更是無奈,手掌伸進被子裡,按在玉娘光滑的背脊上。玉娘知道他要給自己解穴,心裡卻轉起了壞主意。然而蘇拙的手掌只是碰到她身子,便立即離開了。蘇拙也沒有如她所料,給她解穴,反而點中她頸中穴道。這一下,她不但動彈不得,連聲音也發不出了。
玉娘口中想說:“你居然敢作弄我!”卻發不出聲音。蘇拙當然也並不是想要作弄她。他什麼也沒說,面色沉凝如水,片刻前聽見的輕輕響動又響了一聲。他這次沒有猶豫,身子已經躥了出去。
院子裡鋪滿銀輝。夜涼如水,卻是一個人也沒有。蘇拙皺著眉頭,追出院外,依舊沒有看見什麼人。他不由得對自己的耳朵產生了懷疑,雖說他最不應該懷疑的,就是自己的一對耳朵和一雙眼睛。
但他仍舊在心裡說:“難道是我聽錯了?若真是有人,絕對不可能逃得這麼快!”
就在這時,忽聽得“咯”的一聲,是從屋頂傳來的!蘇拙霍然回頭,果然看見屋頂上有一個黑影。那黑影顯然也看見了蘇拙,腳尖輕點屋瓦,身子騰躍而起,落在另一間屋頂。
他的身手快,蘇拙動作也不慢。那人剛剛在屋頂上站穩,蘇拙已經身在半空,凌空一抓,抓向了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似乎並不想與蘇拙交手,足尖一點,倒飛出去。蘇拙也如蜻蜓點水一般,身子在屋脊一落即起,指尖始終與那人胸口只離三尺之距。
兩人一逃一追,在諾大的宅院的半空中,在屋脊上,在樹梢頭,上演著一出好戲。然而這出戏卻沒有一絲聲響。黑衣人固然不願發出聲響,驚動宅院中的其他人。蘇拙似乎也沒有呼喚援手的意思。只因他心中已經產生了疑惑:以這人的身手來看,要想與自己一較高下也未嘗不可,為何他只是逃呢?
正想著,兩人已經越過了邢榮這間大院的高牆。空曠的街道上,只有浮塵飄搖。黑衣人依舊沒有停留,又翻進了街對面的一座院子。蘇拙自然緊隨而入。他越發好奇起來,這人究竟是誰?
這間院子比起邢榮那間,就要簡樸許多了。那黑衣人一進院子,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