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流入水溝,又有雜草遮擋,誰也看不出來。因此陳屍的地方並沒有血跡。而我在水溝邊,就發現了一些血跡發黑的跡象!”
秦雷道:“你說他也是殺金刀鏢局一干人的兇手,這又怎麼說?”
蘇拙微微一笑,道:“你還記不記得,在檢查那夥計的屍體時,我就說過,那個傷口是刀傷,可是出招的手法,卻是直刺!”
秦雷一拍巴掌,大聲道:“對了!這是劍招!金刀鏢局的人,也是死在刀下,兇手也是使的劍招!”
“因此我才斷定,殺害金刀鏢局的,也是李宏!”蘇拙道。
“胡說!”李宏大聲反駁,“我怎麼可能殺他們?昨晚你明明安排我……”他說了一半,忽然一驚,再也說不下去。
蘇拙冷笑道:“怎麼不繼續說了?你是想說,昨晚我明明安排你去錢莊找編號的冊子,對不對?其實昨晚我已經開始懷疑你了!因此我才會交給你這個任務。我早知道兇手根本不會把那麼重要的物證留下來,之所以還要你去找,就是想要試探你!你方才住口不說,一定是想到了這一點吧?你身為捕快,若是真去錢莊找冊子,一定是大搖大擺。只要我去問一問那些護衛,就會知道你昨夜到底去沒去!”
秦雷大聲道:“我這就派人去看!”
李宏忽然打斷他道:“不用去了。”
眾人都一愣,只聽李宏道:“蘇拙,你說的沒錯。我本以為已經做得足夠天衣無縫了,想不到還是被你識破了!”
蘇拙點頭道:“沒錯,我一開始的確沒能想到,就在身邊的人,居然會是內奸!”
李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到底哪裡露出了破綻,讓你懷疑到我頭上?”
蘇拙搖搖頭,道:“你從始至終都很小心,即使殺人,要暴露自己的武功,也寧可用不趁手的兵刃。可是這世上沒有一件事是能夠計算精準,不留一絲線索的!你一開始接到江寧府關於魏周禮死亡的文書,曾以別人的案子為託辭,不想告訴秦捕頭。後來去抓捕姓陳的夥計,你又太過熱心。王永福死後,你又急於將我們的視線引到打穴功夫上。這些都讓我有些不解。再到後來,吳清流死前想要寫下兇手的資訊,可惜只寫了兩筆,便一命嗚呼。當時有許多猜測,還是秦捕頭提醒我,那個字很有可能就是個李字!”
秦雷忽然道:“可是你昨晚還說過,吳清流想要告訴我們的人,並不是李宏!”
蘇拙點點頭,道:“殺死吳清流一家的,的確不是李宏。李宏一直與我們在一起,根本沒有機會殺人。真正的兇手,就是那位幕後的老闆!”
秦雷疑惑道:“難道,那人也姓李?”
蘇拙沉聲道:“沒錯!那人就是姓李,而且與李宏一定也是關係密切!”
“這也太巧了吧?那個人到底是誰?”秦雷問。
蘇拙伸手指向魏夫人,大聲道:“天下錢莊幕後的大老闆,殺死魏周禮、錢通、王永福和吳清流一家的真兇,就是你!魏夫人!”
眾人一愣,大廳中忽然變得鴉雀無聲。只聽魏夫人忽然冷冷笑了起來。她慢慢說道:“蘇先生,你是在開玩笑嗎?”
蘇拙冷笑道:“你看我是在開玩笑嗎?”
秦雷道:“蘇老弟,你且等等。魏夫人怎麼可能是兇手?魏周禮可是她的丈夫!再說,魏夫人姓……”
蘇拙微笑道:“秦捕頭,你以為魏夫人姓什麼?”
秦雷啞口無言。蘇拙大聲道:“如果我猜的沒錯,魏夫人就是姓李,而且從年紀上來看,她很有可能是李宏的姐姐!”
催命銀票卷第二十九章 毒心
秦雷一頭霧水,道:“蘇拙,這些……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蘇拙道:“猜的。”
魏夫人忽然冷笑道:“蘇先生,你就憑自己的臆測,就想誣陷我麼?”
蘇拙道:“我並沒有誣陷你。直到今天上午,我都沒有將懷疑的矛頭指向溫文守禮,教子有方的魏夫人。可是幸得一位朋友提醒,我才忽然想起了,這個一直忽略的人!”他說著向衛秀看了一眼。
衛秀也終於明白,為何在酒鋪時,蘇拙會是那番表情。她也忍不住覺得好笑。蘇拙道:“昨天晚上吳清流被殺,我就在想,到底是誰向兇手報信,告訴了吳清流的藏身之處。當時除了秦捕頭、李宏和我之外,只有吳府的老管家知道。而我們三人一直在一起,只可能是老管家報的信。我們在半路遇到了秦捕頭的手下,李宏也故意拖延了一刻,這也使得魏夫人提前趕到殺人滅口!事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