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衣袍獵獵,夜色雖暗,不過在文一鳴驚人的目力之下依然從背影就認出了,等他的人是瀘月。
感覺到文一鳴的隨意的腳步聲走近,瀘月轉過了身,負手注視著文一鳴的雙眼,面無表情道:“文一鳴,你覺得越七妹怎麼樣?”
如果不是瀘月指名點姓,文一鳴真以為這句話不是和他在對話,愣了一下之後即刻明白了。聯絡上次瀘月為了自己一句話而要逼自己進入鬥場,他算是明白了,這傢伙暗戀越七妹。
文一鳴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在他看來,兩人倒是挺般配,還是鍊金界的齊名雙嬌。
對此,文一鳴之前的諸多不滿倒是消減了很多,於是失笑道:“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瀘月皺了皺眉,他感覺文一鳴這人倒是有趣,旋即輕笑一聲道:“自然是真話!”
“真話就是,她很漂亮,不過也很煩人!否則我現在都準備泡腳睡覺了。”文一鳴斜著嘴角道。
片刻後,瀘月忍不住笑了,他感受到文一鳴相當自然,關鍵是從來沒有人與他這樣聊過天。他覺得很新鮮,比起享受別人崇拜而敬畏的目光,他覺得這種氣氛更令他輕鬆。
瀘月沉默了下來,他知道,也許是自小擁有的天才光環將籠罩,致使自己沒有朋友,所以從來無人和自己敞開心扉的聊天,而自己的心事也沒有人知曉。
“窈跳淑女,君子好逑!這有什麼?你把那天對付我的氣勢拿出來,早就花前月下了。”文一鳴看著望天不語的瀘月,搖頭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瀘月低頭喃喃唸了一下,看向文一鳴,眼神頗為複雜,道:“說得好!走吧,跟我來。”
一路上,瀘月再未說話,只是快步的領著文一鳴前行。
來到光暗堂門前時,文一鳴計算了一下,經過了起碼五道嚴密的崗哨,駐守之人均是身著銀亮甲冑的武將期的武修。
文一鳴感覺自己就像進了龍潭虎穴一般,問道:“大長老的地方駐守這麼嚴密?”
“這裡是光暗堂!”瀘月按下了門前的金屬按鈕,道:“鍊金公會的最高議事堂!”
靠!文一鳴暗驚,有這麼嚴重?不就一個辨識百歲萬年份的方法,至於嗎?龍吟合劑還要麼?算了吧!
隨著大門開啟,瀘月待文一鳴進入後,轉身離開了。
厚重的大門自動的合了起來,發出一聲沉悶之音,其中還夾雜著機關齒輪聲,這讓文一鳴徹底斷了討要龍吟合劑的心思。
而當他看到居於上首的凌堯河和下方的三個巨頭時,直接崩了,暗自將越七妹的列祖列宗問候了一遍。
“小傢伙,隨便坐!”凌堯河呵呵一笑,捻鬚慈祥的說道。
文一鳴點頭走到最下首施禮道:“見過各位前輩。”
不過他並未落座,而是朝嫣碧寒拱手道:“大長老,聽說你召見小子,是為了辨識百歲王年份的方法?”
他懶得繞彎子,選擇直奔主題,在這些老傢伙面前多留一刻就多一分暴露的危險。那位贈送自己生機修脈丹的老頭就是例子,僅僅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修羅劍體。
而眼前的凌堯河便是戰神一層,他很想釋放一個鑑定術,但是膽子不夠大,生生的忍住了好奇。
至於其餘三位高層,也均是武聖級別的高手,雖然自己修羅劍體已經融合,恢復成普通身體,但依然不想久留。
因為他感覺,除了凌堯河之外,其餘三位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古怪,尤其是金色袍服的大供奉樓梵,從自己進入後一直瞪著一雙大眼在盯著他看。
嫣碧寒招招手,笑道:“小夥子,來老身這裡坐,我有事問你。”
“嘿。。。嘿嘿!”文一鳴擺手諂笑道:“不用了,小子站著就行!”
近距離接觸武聖和戰神,他不敢也不願,還沒傻到那個程度。儘管知道這幾人要對付他,根本不用這麼費事,不過他還是要小心為上。
四位高層看著這廝一副防備的諂笑之態,不覺微微有趣,均是笑眯眯的看著文一鳴。
文一鳴一看幾位都不說話,這種場合他深知不能冷場,否則氣氛會壓抑起來。
於是撓頭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啊。。。對了,關於百歲王年份的事,其實小子一直想貢獻給鍊金公會。所謂鍊金興旺,匹夫有責!雖然小子沒有師承,但是在鍊金基礎書籍中還是瞭解了很多鍊金先輩的事蹟,比如。。。。。。”
文一鳴眼見幾位神色並無不悅,抓了抓白髮,懊惱道:“哎呀,小子這記憶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