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的話沒聽見?不想幹就去亂風坡,沒人攔你!”蔡詩詩冷冷說道。
亂風坡文一鳴知道,是石城之外一處特殊的流放之地,乃霧區最嚴重的一片區域,進去容易出來難,相當於雷鳴淵的重型監獄。
蔡言潼摸出軍隊令牌,雙手呈上,平靜道:“長老,我辭去統領一職”
文一鳴擋住勃然大怒的蔡詩詩,抬手將蔡言潼的手推了回去,道:“其實,洪統領的話不無道理。”
蔡言潼皺眉不解,眼中閃過一抹複雜,在罡風峽他除了修煉沒有任何激情,去什麼地方都一樣。他想過離開雷鳴淵,但也知道,以雷鳴淵積蓄的多年的能量組建的七堂寨仍舊被狂影所滅,十之八九的人都做了刀下亡魂,外界想要混下去並不容易。
他儘管看不起意志消沉的鴻榮,卻也明白一個道理,自己出了雷鳴淵也不會混的比鴻榮好,大不了進入傭兵隊伍,或是投奔獅虎之旅,憑他的修為,最多也就在王牌怒虎軍或狂獅軍中混一個千夫長什麼的職位。
與其如此,他還不如留在罡風峽當山大王,雖然山頭小了些,施展不了什麼抱負,但也好過在外出不了頭,受人閒氣。
文一鳴上前一步,看向下方,平靜道:“這裡都是男人,有什麼想法不要藏著掖著,可以暢所欲言。我先說,文某不喜歡少主這個稱呼,尤其是在軍隊,為什麼呢?矯情!”
下方笑聲一片,倒是覺得這突然冒出來的少主不是那麼討厭了,至少剛才的話說到他們心坎上了。
“看來大家也是這麼認為,這說明咱們都是粗人。”在鬨笑中,文一鳴笑道:“組建天災是必然的,你們的實力也的確強過外界的同等修為的武修,不過這僅僅是針對單兵,要說團體作戰,狂影勝你們十倍!為什麼?因為你們連團隊的意義都不明白。”
下方有些不滿的情緒,轉念想到七堂寨的覆滅也無言以對。
文一鳴又道:“在你們沒認可之前,請叫我文一鳴,等什麼時候諸位想通了,也別叫我少主,我更喜歡教官這一稱呼。剛才蔡統領的話說得在理,組建天災也不是我一人說了算,文某不會把自己的意願強加給別人。所以,文某想問問在站的諸位,你們有理想嗎?或者換句話,你們是否準備在雷鳴淵老死?”
下方鬨鬧著交頭接耳,沒人站出舉手發言,良久後,文一鳴看向八韃,笑道:“八韃兄,昨天你說讓我來軍營試試,我來了!你沒理想麼?準備在罡風峽修煉到死?”
八韃沉默良久不語,很多人都一樣,在雷鳴淵隱世不出,除了修煉時能生出些許激情,他們心底深處難免有著對外界的嚮往。
人人桀驁不馴,甚至可以不甩身為統領的蔡言潼,但真要說私自結隊離開雷鳴淵仍舊沒那膽子。
千年來不是沒有人想過,但卻沒人成功過,其後果都是被丟進了亂風坡。
對於文一鳴的問話,他們確實找不到答案,連三名千夫長也很茫然。
當然洪濤的想法文一鳴很清楚,那便是衝出雷鳴淵與狂影死幹到底,替父親洪錚報仇,替那六十冤魂雪恥。
文一鳴冷笑,“這就是軍隊嗎?一個沒有理想抱負的軍隊,一群沒有信念的軍人,有什麼資格自傲?坐井觀天而已,說你們是一群烏合之眾都不足為過,不服是吧?誰有自信出去挑釁狂影,然後全身而退回到雷鳴淵,我收回這句話!”
三千軍士怒了,看著校臺上白髮飄飄的文一鳴卻難以反駁。他們雖未見過世面,在這方有著競爭的小世界中並不妨礙他們對外界的認知,文一鳴說的話的確打擊人,但那是事實。
一名三十來歲的千夫長剛怒言出聲喊出少主兩字,文一鳴便抬手打斷,“有話直呼其名即可,誰再稱文某為少主,我便認為他認同組建天災的想法。”
三名千夫長他都知道,洪建鄴曾說過。一中隊的洪濤不用說,剛才出聲者乃二中隊千夫長晉堂,長老晉盟的堂侄,另一名眼角有痣的叫侯嘉佑,三中隊的千夫長。
晉堂武將一層中期的修為,聞言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面色難看的晉盟,蠕了蠕嘴唇,道:“文一鳴,不可否認你說的都是鐵的事實,換做是你,能行嗎?如果你能在狂影的追捕下回到雷鳴淵,我心服口服稱你為教官。”
文一鳴在外界的資訊除了幾位高層,並未外傳,晉盟冷哼一聲,瞪了一眼縮了縮脖子的晉堂,看向下方道:“玉堂山到雷鳴淵多遠不用老夫告訴你們吧?少主在狂影發出通緝告示和劫殺令後,以不到十人之力從玉堂山逃離到此,其他遭遇老夫不知,但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