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自然也是不敢嘗試,尤其以後每突破一個大境界便會自斷一根經脈,修為降落十層,就好比他從大武生突破到武將之後又繼續跌落回大武生,當他再次修煉到武將時,那根自斷的經脈便會復原,不過想要復原很不容易,因為需要大量的怨氣、死氣來重塑。”
“同樣的,當修煉者隨著不斷重組經脈,自毀的丹田也被重塑,可以說,臻至巔峰之時,修煉者的整個丹田氣海和經絡都是怨氣死氣組成,這稱之為怨冥體。”
“怨冥法典之所以是神級武學,不僅僅在於戰力遠超常人,且能修煉出特殊體質,得到法典的人只要敢於走出第一步,便有機會稱霸整個天賜大陸,你們說,這種禁典秘籍是否有著無窮的誘惑力。”
文一鳴隱隱感到不安,舒劍鋒怎麼會對怨冥法典知道得如此詳盡,他感覺到舒劍鋒的氣質發生了變化,自信!
在感知中,他發現湯小萱和豐文的臉色也微微有異,很顯然和自己的想法一樣,他感覺到心跳在微微加速。
“呵呵!”舒劍鋒微微一笑,又道:“那少年變成了青年,受到了上任掌教的器重,他當時已算是宗門的佼佼者,心志堅毅的他依然不敢修煉怨冥法典;直到有一次他身中奇毒,即將與武道無緣,他終於下了決定。”
文一鳴和湯小萱的臉色已轉為凝重,卻聽舒劍鋒淡淡道:“他成功的走出了第一步,自毀丹田!”
“師兄。。。”湯小萱聲音有些發顫。
文一鳴背脊發麻,連舒憶藍握著他的手都滿是汗漬,如果還想不到這少年便是舒劍鋒,那也不用活了。
第七百二十五章:怨冥法典(三)
害怕!這一情緒已告別文一鳴多年,而此刻他真的害怕了。
或許,舒劍鋒得到怨冥法典並不代表什麼,但他隱藏多年,今日忽然和盤托出,接下來有什麼變故他真的猜不到,但有一點很清楚,除了舒憶藍,恐怕這裡的人都危險了。
他終於明白,舒劍鋒為何不讓舒憶藍跟來,即便如此,舒劍鋒依然選擇在無盡的地底深處攤牌,很顯然心裡早有決斷。
文一鳴不是沒心存僥倖,實在是他絞盡腦汁也沒能發現舒劍鋒以前有過任何可疑之處,反而令無數門人敬重,連自己也是極其尊重和佩服舒劍鋒的正直和坦蕩。
然而,越是如此,他越感覺到恐怖,這種數十年如一日的隱藏是何等的毅力,何等的心機。
此刻,舒劍鋒抬手打斷了湯小萱的話,看向文一鳴,道:“你是來取斬龍道之下的英雄淚,對吧,一鳴!”
舒憶藍等人具是一驚,看向文一鳴的眼光也變得怪異起來,他們不知道英雄淚是何物,但肯定非同小可,舒憶藍和湯小萱眼中都有著一絲失望,而豐文則依然緊鎖眉頭,緊握的雙拳有些發顫。
“對!”文一鳴心裡無比焦急和後悔,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原來舒劍鋒早已知道英雄淚之事,若是放在以前,他或許會內疚和羞愧,但此刻,他明白舒劍鋒絕不是為了雙城而質問自己,今日觀摩斬龍道,本身便是一大蓄謀已久的陰謀。
他焦急,是因為之前開啟閘門耗去了頗多的真元,以他眼下的狀態肯定是難以脫身了,因為舒劍鋒敢攤牌,證明其修為絕不是大武生。
就算是,他此時傷勢未愈之身恐怕也難以抗衡,人家修煉的是怨冥法典,就算修煉到大武生,算起每次大境界的突破自降十層修為,整整突破了八十層修為,那種戰力令他難以想象。
“這不重要,你我師徒一場,我能理解!”舒劍鋒呵呵一笑,道:“故事還未講完,繼續!那少年,嗯!你們應該猜到了,便是我舒劍鋒。”
舒憶藍搖頭帶著哭腔道:“爹,別說了,怨冥法典雖是禁典,但您並未做過任何犯禁之事,咱們走吧!”
舒劍鋒淡淡的看了舒憶藍一眼,自顧道:“我利用破功散和隱匿術掩飾修為的自降,可謂是因禍得福,但有一點很難辦到,那便是重塑丹田和經絡需要怨氣和死氣,好在雙城沒落,常年受敵欺壓,整個宗門之中倒是有不少的能量供我吸收,但隨著我修為的增強,些許能量已然微不足道,令我修為難以寸進,一鳴你說,該怎麼辦呢?”
文一鳴笑得勉強:“自然是讓青雲堡和名劍天門欺壓上門,最好是爆發勢力之間的慘烈大戰。”
“秒!英雄所見略同!”舒劍鋒大笑,“為師如你所說,讓雙城在很長一段時間成了誰都可以踩上幾腳的勢力,尤其是與名劍天門簽訂三年大比之後,讓雙城再度充滿了負面情緒,委屈,憤怒、壓抑、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