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一個,精神攻擊。
趁著文一鳴喘息之際,周剛摸出幾瓶藥劑灌服,再次悍然而上,他能看出對方真元不多,所能支撐的完全是靠毅力,只不過鍛體修為極高,在武將修為能達到這等地步,著實令他心驚。
而這點也讓他極其興奮,他相信,對方身上一定有著秘密,最終將會全部歸他所有。
從頭到尾,他除了憤怒至極的喝罵了一句‘王八蛋’,再無任何廢話,追著文一鳴狂劈猛斬,不時爆發一式武技和劍芒,兩人一追一逃不到一刻鐘已然奔出好幾十裡。
周剛到現在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從最初的驚恐到憤怒,而後震驚於文一鳴的修為和年輕,到現在興奮的咬牙死撐的追殺,心裡只有一個目標,那邊是將這可惡的白毛碎屍萬段,其後會查清與這雜碎的身份,將其所有牽連之人一一折磨致死。
他的真元在快速下降,雖然內息在緩慢的平和,但經脈和臟腑的重傷令他只能依靠藥劑支撐,無法做到以修為壓制傷勢,令他急躁的是,聖壇武技除了提升強大的攻擊力,並未對那傢伙造成任何干擾,以往種種奇效消失無影。
文一鳴在前方提槍狂奔,他的真元和精神力在所有藥劑的支撐**不應求,為了減少消耗,他將疾風步緩了下來,專注光環撤去界力並收攏到二十米範圍,儘量節約真元和精神力,憑藉龍吞北斗的強悍體魄消耗對方。
每過幾分鐘周剛便會逼近,與他短兵相接對拼上一記,文一鳴在專注中精妙的掌控,極限利用對方身中懲戒的弊端,每一記硬拼都在感知中龍槍反挑而不迴轉身體,並趁機借力向前拉開距離,以此獲得緩衝的時間調整內息和真元。
鍛體武宗的強大令他近乎江郎才盡,依然會在拉開距離不到五分鐘時,被周剛隔空的真元武技拖住,而後逼近對轟,兩人之間互有得失,傷勢加重的根源都來自對拼硬撼的反震,雙方都在死扛,堅信自己能笑到最後。
追逃間兩人一言不發,那發狠的勁頭直接是在耗時間,不知不覺殺出兩千裡之外,竟然天光大亮。
一夜的僵持追逃,驚動了不少沿途的勢力和武修,連平民百姓也在夜間被驚動,被追的文一鳴那是真的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為減少消耗而放棄馭空,以強悍的肉體在地面狂奔,周剛偶爾馭空想要攔截,身具專注的文一鳴立即便會藉助地勢繞行穿梭,令他不得不落地跟隨。
追殺逃遁的雙方不時的對轟壓制了彼此的速度,到後來還會默契的自動降下速度喘息服用藥劑。
這一來,便讓大量的修為頗為不錯的武修沿途跟隨觀戰,在兩人側翼數百米外,議論之聲在雙方的打鬥追殺中喋喋不休,而又驚歎不已。
文一鳴迴歸南部不久,兇名卻已廣佈,雙城連續兩場死戰,以及煮酒峰獨身擊殺千人的三場屠殺事蹟早已傳遍南部,不過均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傳聞是否屬實無從證實。
而今日,白髮鮮明的龍槍殺神出現了,雖被追殺得極為狼狽,但後方那猙獰可怖之人更加慘不忍睹,幾乎不成人形,關鍵是修為高達武宗。
當然,以南部的武修水平,很少有人看出周剛的修為,隨著追殺的時間持續到午時,人群中已經多出些許的武將,在驚呼聲中直接令觀戰人群爆發出成片的感嘆之聲。
“****,武將對抗武宗,太叼了啊!難怪我看不透他們的修為,他便是傳說中的盲僧李青吧?”
“這文一鳴據說去過北疆,早有殺神之稱,的確不簡單,連武宗都奈何不了他。”
“嘁,被追得像狗一樣,還奈何不了,你有長眼嗎?”
“尼瑪,老子能被武宗追殺,雖死猶榮,你有這資格嗎?靠!”
“我說,現在文一鳴的仇家遍佈南部,煮酒峰一戰他擊殺了多少門派家族之人,看著吧,呆會指不定有痛打落水狗的一幕。”
“你搞笑吧,文一鳴從盲僧的身份出現,你看他最終吃過虧?想想吧,一槍打暴秦歸海,又一槍將蕭建安釘得死骨無存,他即便是落水狗也是高階兇獸級別的落水狗,咬不死你?”
人群中不少人的同門都被文一鳴擊殺過,即便口頭不承認,心裡也明白,如文一鳴這種亡命的殺神,想要趁火打劫也要做好被臨死反撲的思想準備。
文一鳴迴歸南部三場大戰,手上數千條人命,兇名遠播,其中略有知其在北疆之事者,添油加醋,早已將其殺神之名渲染得血腥味十足。
從武修界的生存法則來說,不少年輕人和低階武修已將其視為偶像,強者在某些時候就是比別人更狠,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