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愣後均是嗤笑出聲,文青手中寒光一閃,忽然間長劍劍尖已經指著阿秋的眉心,只餘半寸不到便會血濺當場。
“刀疤怪,信不信老子給你開顱!”文青說著話,劍尖緩慢的在阿秋雙眼前移動,一副戲謔之態。
天問廣場上的圍觀者見那疤臉好似嚇傻了,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似的,頓時鬨堂大笑。
小男孩推著阿秋,催促道:“叔叔快走,別管我們!”
阿秋很奇怪自己心裡為何會痛得滴血一般,他能夠感受到兩個小孩子是真的不願連累自己,那語氣很堅定,卻有著悲傷和委屈。
阿秋腦海中浮出很多東西,但沒有人和事,依然一點也回憶不起自己是誰,來自何處。
“小子,跪下認錯,老子放你一馬,否則讓你臉上再來兩道疤!”文青顫動著長劍,揶揄笑道。
小女孩抱著阿秋的大腿嗚咽而泣,小男孩稚嫩的臉頰上出現憤怒和爭扎,擋在阿秋身前,道:“與他無關,有本事你殺了我!”
阿秋將男孩拉回身旁,看向文青,淡淡道:“你的劍殺不了人,不入流!”
靜!
片刻後,眾人忍不住哈哈大笑,甚至有人捂著肚子指著文青,笑得腰都直不起了,在武修眼中,這些普通人的裝*不但無法讓人感到惱怒,反而特別有趣。
文青也氣笑了,竟將長劍收了起來,戲謔道:“這位高手,讓我們見識見識入流的劍術,怎麼樣?如果能讓我們滿意,今天這事兒就算完了,反之,我得挑斷你的腳筋,讓你在此長跪不起。”
王鵬輝三人面面相覷,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時,恰見幻心帶著田濤和寧泉走了過來,連忙上前求助。
幻心皺了皺眉,因清心草和泥蓮的事,她對王鵬輝一行人頗為照顧,將其破例帶到了中麓,此刻也正是去通知他們明日進行入門測試,卻不料發生這種事。
她上前兩步,朝文超俠點了點頭,道:“他們是我朋友,冒犯之處請多包涵。”
幻心雖不喜王超俠,卻知道自己無論是實力還是地位都不及此人,只能放低姿態。
王超俠擺手一笑,“幻心師妹有所不知,這人不知天高地厚,說文青的劍術不入流,你也知道文青修煉的乃是我修煉過的蝶舞劍,那是我天問宮的內部典籍,你覺得讓一個外人如此說是小事嗎?以後咱們還有臉下山麼?”
幻心無奈,看向阿秋,責怪道:“你怎麼口不擇言,快給文師兄賠禮道歉。”
小男孩怒視一圈眾人,推著阿秋倒退了兩步,道:“讓叔叔走,我賠禮道歉,欺負普通人天問宮算什麼名門正派!”
“小雜種,你說什麼?”文青臉色一沉,俯身一巴掌朝小男孩掄去。
‘嘭——!’
眾人驚駭間,武將三層的文青倒飛而出,落地口吐鮮血,已然氣若游絲。
場面瞬間死寂,都是如見鬼魂一般看著面前那目露寒光的疤面男子,剛才恍惚間看到疤臉腳下帶起一道腿影,文青便在沉悶的重擊聲中倒飛吐血。
文超俠微微眯起了雙眼,或許他也能做到一腳撩翻文青,但自己可是武宗啊,他此時若還認為眼前這醜陋怪物是普通人,便可以和文青一起躺著玩兒得了。
普通人能一腳撩翻一名武將三層的武修,還是天問宮的精英弟子。
王鵬輝和秦小逸等人是徹底傻眼了,濃濃的震驚充滿了整個腦海,再無其他。
幻心眉頭跳了下,知道這事兒鬧大了,外人跑到天問宮打了精英弟子,這還了得,她正自想著法子,卻聽阿秋淡淡的道:“入流的劍術便能讓這事兒算完,對吧?”
接著面上的傷疤猙獰的抽動了一下,仿似在笑,又道:“那你們這群欺負小孩子的人看清楚了,千萬別讓世人覺得天問宮說話是放P。”
阿秋的話將所有人都激怒了,連幻心都有些不滿,他們都知道這人不簡單,三道猙獰的傷疤斜劃面部,看起來猶如一個近三十的滄桑男人,但都看不清這人的真實骨齡,以此推斷這人年紀不小。
儘管如此,天問宮也不是誰都能撒野的地方,連落日谷這種頂級宗門前來進行武道交流,也不會如此囂張。
文超俠走了出來,搖頭一笑,反手指了指被攙扶起來已經昏過去的文青,道:“我來見識見識閣下入流的劍術,若能讓文某服氣,這事兒我說算完。”
“不過!”他話鋒一轉,冷哼道:“你沒這機會,報名號吧,讓我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阿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