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芝麻”,不過是為了滿足她的私心,而找的拙劣藉口。 商聿沉失笑。 他沒拆穿認真說謊的小狐狸,屈起指節,繼續給她剝第二隻熱騰騰的基圍蝦。 似是察覺到他的縱容,小狐狸不再顧忌地順著一根時而凸起的青筋,撫摸到他的腕骨,勾起那串古柏佛珠摩挲兩下。 來來回回重複數次,她分神看一眼烤盤,又使喚商商給她投餵鮮嫩多汁的羊肉串和外焦裡嫩的雞翅尖,一邊在濃香的圍繞下填飽肚子,一邊陪著他們閒聊。 談笑聲縈繞在周遭。 一縷縷薄煙溢位烤網,攜著熱紅酒升起的霧氣,瀰漫在充斥著暖意的茅草屋。 “外面好像下雨了。”離木窗很近的段臨濯,隱約聽見雨水落在窗簷上的聲音。 蔣予赫起身走到窗邊。 他推開佈滿斑駁痕跡的木窗,一股寒風裹挾著細雨拂面而來。 “還真是。” 縱然有他擋在窗前,無孔不入的寒風,仍然在剎那間湧向坐在桌前的其他人。 幸在蔣予赫反應夠快,趕在寒風席捲茅草屋的前夕,迅速關掉木窗,掏出手機看一下天氣預報:“明天又要降溫了。” “降到多少?” “零下八九度。” 京市屬於北方,北方地區的維度高於南方,冬季還會受到來自西伯利亞的強冷空氣影響,一到臘月便會持續性降溫。 他們都習以為常了。 段臨濯:“今晚有雷暴麼?” “沒有,只是陣雨。” 陣雨的雨勢時大時小。 他們趁著降雨量還沒增多,撐起侍者送來的傘,沿著來時的石板路穿過竹林。 竹葉沙沙作響,一道道身影伴隨那陣淺響,踩過滴落在地面上的雨水,不疾不徐地走向有代駕在附近等候的停車區。 隨著聲聲道別,三輛車先後駛向高架,又在燈火通明的城區前往不同的街道。 “商商。”回到檀苑,施漫撲到商聿沉懷裡,軟著嗓音撒嬌:“你抱我上樓吧。” 她攀上商聿沉的脖頸,那雙略顯迷離的狐狸眼,一眨不眨地注視著他的臉龐。 商聿沉微俯下身。 以橫抱的姿勢,摟著像八爪魚一樣纏上來的施漫,大步流星走向車庫的電梯。 白光揮散周遭的昏暗。 他循著傾瀉而下的光芒,低頭看著臉頰染上紅暈的施漫:“你今晚喝了多少?” “六七杯。” “頭暈麼?” “有一點點。”施漫貼近他寬厚的胸膛,滿是依賴地蹭了蹭。 紅酒的酒精度在經過慢煮後只剩五六度,若按照她往常的酒量,確實不會醉。 商聿沉估計她是從茅草屋出來受了風,導致代謝速度變慢,才變得暈乎乎的。 他將人放在臥室的沙發上,趁著阿姨煮醒酒湯的間隙,動作輕柔地給她卸妝。 浸溼的化妝棉拂過臉頰,絲絲涼意讓發燙的肌膚得到舒緩。 她貪戀不已。 “好舒服。”想讓化妝棉多停留一會兒的醉狐狸,握住商聿沉的手腕,哼哼唧唧提出要求:“商商,我還要再擦一遍。” 商聿沉重新浸溼一張化妝棉,沿著她的臉部輪廓擦拭到鼻尖兩側,給宛若水蜜桃似得臉頰降降溫,再輕觸她的唇瓣。 來來回回重複兩遍,還不滿足的醉狐狸,囁嚅著唇瓣,試圖重提剛才的要求。 他沒給她機會。 “乖,該洗臉了。” 一聲透著寵溺意味的“乖”,瞬間讓醉狐狸消停下來,笑吟吟地被他抱往浴室。 洗漱完畢,商聿沉端起阿姨放在茶几上的醒酒湯,一勺一勺地喂著施漫喝光,再掀開羽絨被,摟著她躺在雙人床上。 還不想睡的醉狐狸,像患有多動症似得,扭著纖細的腰肢在他懷裡拱來拱去。 那雙修長筆直的腿,時而搭著他的側腰,時而擠進他的腿間,時而蹭他的腳,很有節奏地勾他的腳趾,踩他的腳背。 被踩著腳背的商聿沉不躲不避,看著成龔發來的微信檔案,任由醉狐狸折騰。 他以為醉狐狸會在得不到回應的情況下感到無趣而消停下來,卻低估了她自找樂子的決心,間接性導致她變本加厲。 “商商,你幹嘛藏著遙控器呀?”無意找到遙控器的醉狐狸,眼底盛滿了不解。 遙控器很奇怪。 或許是她碰到哪個按鈕,它突然開啟自動調節功能,整體的形狀都有了變化。 商聿沉:“……” 他倏然抓住施漫的腕骨。 阻攔她探索謎團的同時,不著痕跡地往後挪動身軀:“什麼遙控器?你醉了?” “沒有啊。”施漫沒察覺到他呼吸的變化,頂著那張清純又無辜的臉蛋,看著他強調道:“我剛剛真的碰到遙控器了。” “你往左看。” 左側的床頭櫃上放著收納盒。 夜燈照亮收納盒裡的遙控器,清晰呈現在施漫的眼前,她盯著那幾個遙控器,心底的疑惑更濃,也不禁開始自疑了。 難道她真的喝醉了? “喝醉了會產生幻覺嗎?”神經大條的施漫想不明白,扭頭向他尋求一個答案。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